“...”
这话直接给江烨干乐了,“你哪只眼看到是我的墙了?”
“你带来的人。”
“谁说是我带来的?”
江烨拉开椅子坐上去,手搭在椅背上,朝走远的司厌的背影抬了抬下巴,“你们觉得,司厌是多管闲事的人?”
大家沉默两秒,懂了。
这人要不是他的,就他那性子,哪有那个闲心给人当军师。
“敢情这人就是司厌带来的。”
“不得了了,司厌这尊大佛,是有了凡心,入了凡尘了啊。”
“不是听说,司徐两家有意联姻吗?总不可能是和夏妗吧,她也算不上徐家的人啊。”
有人问出重点。
其余几个对视一眼,懂的都懂。
男人的结婚对象,可不一定是自己有兴趣的,他们这群人,身边陪着的是一个,结婚的又是一个。
不冲突。
江烨说,“夏妗这身份你们都懂,别给捅到外面去了,惹了司厌不高兴,小心找你们麻烦。”
“兄弟们这点事还是懂的,陆时屿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找了不合家里心意的女人,私下里浓情蜜意没什么事,捅到明面上,那就不同了。
豪门圈里,肃清的手段一向是干脆利落。
提到陆时屿,江烨问道,“这小子今天没来?”
“来了。不是自己来的,带了城北苏家的小女儿,看样子,他挺满意的。”
江烨笑了笑,不以为意。
这样的事,他们看的多了,没什么稀奇,别看陆时屿先前对他那位舞蹈系女友有多在意,体贴。
到了该收心的时候,也得收心。
就是可怜了他的小女友,一个舞蹈生成了半瘫,就是后期治好了,这辈子也是别想再跳舞了。
——
夏妗跟着司厌去了兑码的地方,把赢的筹码递过去,很快那边就给她开好了一张支票。
夏妗想到过肯定不少。
但没想到这么多。
她仔细数了两遍,确定是7位数,直接惊的张大嘴,能塞下一个鸡蛋的看向司厌。
“这么多?”
样子有几分滑稽,司厌往支票上看了一眼,“这就多了?”
“我上桌不到半小时,七位数啊,按妙算这钱都不得了,你说...”
夏妗一抿唇,“他们会不会把我撕票了?”
“你想的挺美。”
司厌轻描淡写的说完,朝着露台走去,夏妗也跟过去,站在露台上,能将不远处的海尽收眼底。
就是太黑了,瞧不出半点海水的模样。
瞧不见美景,但带着淡淡海水味的风吹在身上,既惬意又舒服。
夏妗手扶着玻璃围栏,身子探出一大半,闭着眼用力的呼吸。
司厌站在她身后,静静的看着她,眼中没有多余的情绪,唯有专注。
那年阁楼里,在黑暗里抬头看向他的小妹妹,长成了他没有想象到的样子。
在M国的那些年,司厌时常会在梦里看到那双眼睛,漆黑的,破碎的,坚强的,乞求的...
他第一次在一双眼睛里,同一时间感受到那样多的情绪。
也是那一幕,给予11岁的他太大的震撼,他总是不可避免的回想起。
漆黑的阁楼,巴掌大的三角窗户,拴住脚的铁链,以及那双看向他,永远忘不掉的眼神。
他从小金尊玉贵,身边的朋友无一不是养尊处优,无法想象,怎么会有人被这般非人对待。
所以后来,即使在M国很多年。
他也没能忘记那个向他求救的小妹妹,总是会下意识的打听她生活如何。
自然,都是好消息。
但他想象过,她寄人篱下应当生活的谨小慎微,性格大抵胆小怯弱,唯唯诺诺。
是让人怜惜的小白兔的模样。
不曾想,会是狡猾的小狐狸。
“在想什么?”
夏妗回头时,正巧撞上司厌看着她却陷入沉思的眼睛,于是不由的挑眉,开口问他。
司厌的思绪被拉回,镇定的与她对视一秒,挪开视线,看着远处夜色下树叶摇摆的棕榈树,他说,“在想,你为什么那么高兴。”
没什么温度的语气,自然的被风吹走。
夏妗高兴的理所应当,“你见谁赚几百万不高兴?”
也是,她今晚可是最大的赢家。
司厌眼底竟有一丝笑,转瞬即逝,然后就是看着她,漫不经心的开口,“你是不是应该请我吃饭?”
“....”
这话真不像司厌会说出口的,尤记得,她刚去鹿城时,他对她那副‘莫挨我’的态度。
不过,司厌的前后反差,夏妗也不是第一次体会了,虽有惊讶,但也见怪不怪。
手搭在围栏上,她可惜道,“要是在鹿城,我就请了,但海城。”
稍一停顿,夏妗耸了下肩,用一副你应该懂的眼神看着他说,“我可不想哪天被人悄咪咪的暗杀了。”
“你就这么肯定会被暗杀?”司厌淡淡看着她,平静到不能再平静的声调,“也许是一沓支票。”
夏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