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目光都随之看过去。
夏安安正着急的抽纸巾,要给司厌擦衣服,手还没碰上去。
司厌淡定的起了身,神色平静,“我去换件衣服。”
说着转身,朝二楼去。
他刚离开,就有佣人过来收拾残渍,夏安安的手上也沾了茶水,起身往一楼的洗手间去。
夏妗回过头,站的有些累,往休息区去,手包震动了两下。
她拿出手机,有些意外。
司厌竟然通过了她的好友申请,等她打开两人的聊天框。
一条消息跳出来。
‘男朋友?’
夏妗看着这三个字,脑子里下意识浮出,司厌冷凉阴沉的面孔。
质问?
他会不会占有欲太强了点。
夏妗手指落在屏幕上,正纠结怎么回,楼上传来关门声。
她忍不住抬头看过去,司厌换了衣服出来。
他刚才穿的算正式,衬衣西裤,现在却很随意,简单的深灰T配着浅灰休闲裤,有种居家的随意松弛。
配上他那张脸,清冷英俊的少年感扑面而来。
只是眉眼间又有着超出感觉的气场,让人望而却步,难以亲近。
整体气质很复杂。
但的确,越复杂越吸引人。
夏妗仰头看他时,隔着楼梯的高度,司厌的目光也正下落,黝黑倦冷的眸子,睥睨一般的从夏妗脸上掠过,不带丝毫停留。
“司厌哥哥。”
夏安安‘咯咯哒’的声音又响起。
夏妗移开视线,夏安安从她身前快速而过,有种迎接的架势。
“司厌哥哥,你真帅。”
夏安安由衷的赞美,语气十分真诚。
夏妗毫不怀疑这话里的真实性,就是挺...怎么说,挺想笑。
夏安安在和男人相处这块,真是稚嫩的像个小学生。
毫无魅力可言。
打直球固然好,但毫无钩子的直球,对于男人来说,就像自来水,随处都是,不独特也留不下半点印象。
夏安安在男女情爱这方面的稚嫩生疏,真要多亏了徐婧的悉心管教。
徐婧大抵是自己年轻时为爱痴狂,中年后幡然醒悟,爱情哪有金钱权势重要。
便对夏安安这方面强加管制,生怕一个不留神,会走了自己的老路,不许私自恋爱,一切培养都朝着豪门富太太们最喜欢的方向去。
但凡事都有利有弊。
夏安安如今的确是富太太们喜欢的,却不见得是男人喜欢的。
最起码,夏妗觉得,司厌不会喜欢。
他这么闷骚。
自然喜欢会撩的。
小白花不适合他,他喜欢野玫瑰。
夏妗自诩自己是野玫瑰,根本不知道,在司厌眼中,她顶多能算野蔷薇。
更多是白茉莉。
他也不是一定喜欢野玫瑰。
“瞧瞧,这两人相处的还真好。”
司母的声音有远及近,旁边徐婧笑着,“两人还真是一晚上黏黏糊糊的,瞧着就没分开过。”
那还真是没分开过。
因为夏安安都主动黏上去呀。
夏妗在心里嘲讽,她就是这么爱阴阳怪气,但也只能在心里。
晚宴已经准备好,佣人们正在一一上菜,司母让大家去入座,又让家里的阿姨去楼上书房叫司父。
“我们家这位就是不爱热闹,小婧宴之,你们别介意。”
司母行事周全,给足面子。
徐宴之,“司总向来工作为重,众所周知,怎会介意。”
徐婧,“这么多年,司泽哥还是没变,年轻时候就是工作狂。”
司母笑,“哪里没变,变了可多了,你以为他是在书房处理公务,他那是在研究环球旅行,做攻略呢。”
“你们要去旅行?”
徐婧问。
司母道,“这不司厌回来了,公司有人打理,他就想退休,说是这么多年,没有好好陪过我,现在后继有人能卸任了,未来的时间想和我好好二人世界,现在整天研究带我去哪玩。”
司母说话时,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徐婧看的心里不是滋味。
“司泽哥待你真好。”
司母笑着,“这话倒是没错,在对我好这件事上,他做的没得说,就是一点,太粘人了,可烦了。”
“又胡说。”
一声无奈又宠溺的叹气声,司泽从楼上走来,符合年纪的深灰色衬衣西裤,稳健持重。
他面容俊朗,肩骨挺阔,身材和脸部状态保持的很好,一看就是常年健身。
是大叔这个类型里的佼佼者了。
夏妗不禁想,徐婧当年是为什么放着这么好的司泽不喜欢,一门心思看上夏国安的?
在她看来,夏国安连司泽的一丁半点都比不上。
现在的徐婧又何尝不这样想,但年轻时她偏爱长相白净,眼神忧郁的男人。
“都去坐吧。”
司泽下楼后,自然搂住司母的腰,边说边朝着餐厅去。
大家也都跟着过去,一一落座。
今晚到的齐,除了徐婧其他人都是成双成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