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口,语气就格外冷,“说了什么?”
周行衍捏着手机,忍不住笑,“小司总平时都这么跟人说话的?”
他又不是聋子,听不出司厌语气里的醋意。
司厌眸色泛凉,“你想怎么说?”
竟然让步了,虽然口气还是不好。
周行衍不得不在心里夸夏妗一句,好本事。
“我哪敢有什么想法,就是,你为什么不去问夏妗?”
明明人就在跟前,为什么不去问她。
自然是,不想给她太多压力。
“问你一样。”
周行衍笑笑,“夏妗没发话,我不敢说。”
司厌扯唇。
当着他的面叫夏妗,背着他叫宝贝儿。
“不敢说么?”司厌冷笑,“上次你怎么不说?”
上次,是他们一起对付陈明东那次。
周行衍道,“上次你对我敌意没这么深。”
虽然也有,但还好。
不像这次,一字一句都压着一团火,这要不是隔着手机,周行衍都怕被大卸八块。
哪敢跟他这么说话。
“是么?”司厌语调森凉。
隔着手机都觉得渗人的很,周行衍想想还是别惹他了。
态度一转。
“小司总问我话,还是要说的。”
这对夏妗来说是好事,司厌知道,有人帮她,护她...
周行衍从一开始就没想不说,他把告诉夏妗的事,又同司厌说了一遍。
说完问他,“能让小司总这么着急的来问,她很伤心?”
司厌‘嗯’了一声。
周行衍又问,“哭了?”
司厌皱眉,没说话。
周行衍自己接下去,“肯定哭了,夏妗我还不了解,浑身上下就眼睛最软....”
还要说什么,司厌直接面无表情的挂了电话。
他并不想听,另一个男人在他跟前表现对夏妗的了解。
回到卧室,夏妗睡的很熟。
司厌上床,将她抱进怀里,看着臂弯中熟睡的脸庞,他低头,轻轻吻上她的额头。
翌日。
夏妗醒来时,床上已经不见司厌的影子,他一惯比她睡的迟,醒的早。
她早就习惯了。
穿上拖鞋,夏妗看了眼时间。
还好,她醒的不迟,早上七点半。
套房客厅里,司厌坐在沙发上,一手杂志,一手咖啡。
不知道起来多久了。
听到后面夏妗的脚步声,他放下杂志和咖啡,回头看向她的同时起身。
“醒了,我让管家送早餐上来。”
“我们今天几点的飞机?”
夏妗记挂着这件事。
司厌说,“下午一点钟的飞机,时间足够。”
的确足够了,足够吃早饭收拾行李,再提前吃上一顿午饭的。
早餐是提前选定好的餐单。
司厌联系管家后,早餐很快就送了上来,中式的餐点。
鸡丝面,红豆粥,蒸饺和一些小配菜。
两人在餐桌前坐下,刚要动筷,司厌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他手机放置的位置挨着夏妗,只是余光一瞥,就恰好瞥到了来显上的‘妈’。
知道是司夫人,夏妗立马放下筷子,谨慎的屏息静气。
好像呼吸重一点急一点都怕被发现。
司厌接了电话,隔得近,隐隐能听到那边司夫人约他一起共进午餐。
司厌拒绝,并说明,“我今天的飞机回海城。”
司夫人说,“没必要那么着急,海城也没什么急需你回去处理的事。”
司厌,“后天是陆时屿的订婚宴。”
司夫人才想起来,“我都忘了这事了,我和你爸不着急回去,我们下一站的行程已经安排好了,那刚好,你代表司家,去祝贺陆苏两家。”
司厌淡淡‘嗯’了声。
既然司厌要回国,司母便不再找他,“那我和你爸约靖川吧。”
挂掉电话。
司厌对发着呆的夏妗说,“吃饭。”
夏妗回神拿起筷子,夹了蒸饺咬了一口,很艰难的吞咽下去后。
还是忍不住问出声,“陆时屿真的要和苏敏之订婚?”
司厌看着她,没说话,眼神却像是在说‘这还能有假?’
夏妗想到司厌前几年并不在海城,说,“你见过陆时屿的舞蹈生女友吗?”
司厌说,“没有。”
夏妗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又开口,“他们都说,陆时屿当初很爱她。”
话到此处,她忍不住加了一句,“看起来。”
司厌看着夏妗,他很明白,对于夏妗来说,陆时屿和舞蹈生的结局,一直是她心里迈不过去的坎。
或许是她曾经感同身受过。
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本身的经历,加上从他们身上看到的。
她永远处在忐忑中,惴惴不安。
夏妗的一只手搭在桌面上,司厌伸手覆盖住。
握的很紧,“夏妗,我不会是陆时屿,也不会是那个人。”
那个人。
司厌甚至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