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有些招架不住。
林川便开口让林峰住手。
林峰虽然莽撞,但对弟弟林川所言,一向知趣懂得全盘听从。拳头一缩,闪身躲过凤子倾那猛力手掌。
见状,凤子倾掌力也顺势收回,往后转了两圈,作防御之势,与他们兄弟两人面对面站着。
林川抱拳,对跟前人说道:“阁下尽可入内,我兄弟二人今晚未曾在此见过他人。”
说罢,他拉着林峰转身走向后院门口。
“站住。”凤子倾转过身,“你们兄弟二人怎么称呼?”
“在下林川,这位是我大哥,林峰。”
凤子倾抱拳还礼,“谢过两位兄弟。”而后,不再耽误,跳跃两步,飞身朝晋王关押之处而去。
房屋中,原本端坐在圆桌之前的晋王,早察觉了动静,正侧耳仔细听着。
他从小习武,耳力非凡。方才那些话,隔着一堵墙,他竟听了有三四分。
正疑惑来者是谁,门便被推开。一位身穿墨绿常服的翩翩公子探身而入。
晋王诧异起身,“凤先生?”
凤子倾双手相叠于身前,行礼道,“微臣拜见王爷。”
晋王伸手虚扶了下,脸上满是自嘲,“凤先生免礼。现如今,我只是个阶下囚,凤先生无需如此。”
凤子倾瞧着原本意气风发的晋王,如今双眼深凹,眼中满是血丝,神色更是憔悴不堪。
他心中不免为其惋惜。
一代枭雄,在战场上无所畏惧,不怕刀不怕枪,能挨过万箭,却受不了兄弟一剑刺穿那颗忠诚之心。
“王爷,子倾这次前来,是为带王爷离开。”
“走?”晋王抬眸望向他,“我一个‘叛乱贼子’能走去哪儿?”
“天大地大,哪儿不能去。”
凤子倾为其解释,“王爷,太子此行是为斩草除根,定然不会轻饶了你。你待在这个地方,必然会丧命,你且与我离开。你既对权力无所求,到哪儿不能安然一世?”
作为太子身边的谋士,凤子倾虽然深谋远略,但从未顾及过谁,说话总是直来直去。
但晋王乃一介武夫,却也未能听懂他的莽撞。
“呵呵。”
晋王低沉笑了两声,那身子竟有些颤抖,摇摇晃晃,险些往后倒下。
凤子倾及时出手扶助了他,让他在木椅坐下。晋王刚俯下身,一口血从胸口喷涌而出。
“王爷!你身中剧毒,切莫急怒。”
晋王抓着袖口,随意擦了擦嘴角,对他摆手表示无碍。
凤子倾知道,太子安心将晋王关押在此,还有一原因,晋王体内有剧毒,根本无能抵抗。
这毒|药下得破费心思,乃是太子让人常年于晋王饮水中下药,量少,无法试出。日积月累了五年。
如今,晋王体内毒素被太子利用香粉诱起,即便吃了解药,也不见得能够完全解毒。
这些,晋王也深知。
“凤先生,这天下之大,皆为大丰之地,我逃不开了。”晋王脸上满是失望之意。
可想而知,自己一心为弟弟打江山,可他珍重十分的胞弟竟然设计陷害他,定要置他于死地。
这般,心都死了,还有何求?
若非太子有恩于他,凤子倾定然会站在晋王这边。相比太子,晋王乃是真豪杰。
“王爷……”
凤子倾还欲劝说,晋王摆手打断。
“凤先生天生仁慈,事到如今,也未成污泥,乐平着实佩服。但先生一番好意,乐平只能心领了。”
凤子倾蹙眉站于他跟前,听他犹如低语般说道,“我这命,本该在五岁那年就断了。是我母后不忍,找来道士为我祈福,送我前往青林山学武强身,我这才活了下来。我并不奢求长命百岁,况且今日大丰国泰明安,我并无不舍……”
“青林山?”凤子倾诧异道,“王爷和太子一般,去过青林山学武?”
晋王听言,抬起那双无神的死鱼眼。
“常源?呵……他小时候顽劣,身强体壮,整日被父皇关押在宫中习武学策略,何曾去过青林山?”
这话一出,凤子倾只觉得犹如五雷轰顶般。
他拧着眉,不自觉抓住晋王的肩膀,“那去过青林山的皇子,除了晋王,可还有别人?”
晋王虽疑惑,但见他一副严肃神色,便回道:“没有了。就我一人上过青林山。我五岁上山,待到十六岁那年,学有所成,被父皇召回京城。此间,并未有其他人前往。”
凤子倾的手不自觉地开始颤抖,“那你是否有个黄金长命锁,上面刻着‘长命百岁’四字?”
晋王望着他的眼睛,迟疑片刻,点了点头,“那是我五岁重病之时,母后找人为我打造的。”
“太子也有一样的长命锁?”凤子倾的声音颤抖不止。
晋王觉得这凤先生神色有些怪异,但却说不出为何,只老实交代。
“常源身上那长命锁是从我这儿索要去的。十六岁那年我回了京,他见我脖子上挂着长命锁,觉得好看,便要了去。我因在青林山习武,身体已强壮许多,自觉不需要那东西,便一直未曾要回。”
想到此,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