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同坐一车,张侍卫心中一万个不愿意。
但常容开口,他不敢当众反驳,愤愤对旁边的侍卫点了头,让他们把人扶上车。
诡计得逞,凤子倾演得也没那么卖力了,“咿咿呀呀”叫了两声,做做样子,心安理得地被人扶着上了马车,倒在马车里头休息。
张侍卫同常容在外头说话。
“三皇子,这人不过是想讹钱,我们给他几十银子遣他走便是了。让他同皇子您坐一辆车,不安全!”
常容摆手,“无碍。反正我们也要进城,顺路罢了。何况,我师父已说我的武艺可出师,不会如此容易出事。张侍卫不用过于担心。”
张侍卫顿了片刻,只能答道:“是。”
常容未说,马车里的人方才叫过他的名字。
他在青林派数十年,也只有师父和几位师伯师叔,以及照料他的师兄知道他的身世。
这人不过和自己一般大,长相秀气,瞧着不像学武之人,不会是刺客。
那他是为何知了自己的真名?
常容坐的这马车,是在青林山下的小镇所买的普通马车,里面的坐垫并不很软,也没有特制的靠垫。
里里外外的也就搁着常容的两个包袱——其他侍卫的包袱,他们自然是挂在自己身上了。
不过这并不妨碍凤子倾好好享受“伤者待遇”。
他把一个包袱抓过来,垫在腰间,身子歪着靠在马车边上,一只手则抓着那“折了”的手臂。
一腿叠在另一只腿上,晃晃悠悠,悠哉得像位大爷。
常容拉开马车帘子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的场景。
肤如凝脂,眉清目秀,美目盼兮,巧笑倩兮。
方才还倒在地上,抱着他的脚呼天喊地蹭鼻涕的小子,这会儿只是歪身一坐,微微挑眉瞧着人,却让常容想到了“倾国倾城”一词。
呆看许久,常容方才恍然抽回思绪,侧过身,在凤子倾跟前坐下。
常容心想,我莫不是中了什么道,怎会看着一男子差点丢了魂魄?
他再转头一看,那“倾城倾国”的人儿脸上分明还沾了灰土,头发也有些絮乱。
如此,他越发肯定,自己定然是累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