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答应,“噢,你这般说,华儿便明白了。二哥你这说话倒是和那死妖修很像……”
说罢,常华意识到自己提起了不该提及的人,慌忙伸手捂住了嘴巴,仰着头,直把常容瞧着。
这般,常容忽而又想起了凤子倾。
这人一走便是一月,了无音讯,没了踪迹,就像是从大丰朝消失了般。
回了承明殿,常容瞧见迎面而来的赵忠,第一句话便是:“让你查子倾的事儿,可有消息了?”
这些天,常容每日总要将这事儿反复问上几遍,赵忠已然心了,低垂着眉,答:“回主子,出去的人还未传来消息。要有了消息,奴才立刻便回了主子。”
常容倒也知道结果定然是这样,听言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往里头而去了。
二皇子在后头,将他这落寞瞧在眼里,心中倒是对那连侍卫更是好奇。
这凤子倾生得比一般男子还精美,那张嘴却臭得跟水沟里的臭虫似的。但他偏偏对常容十分忠心,一心护着他。
如此便算了,就连常容,都对他如此念念不忘。
常容还一直声称,将连侍卫当作兄弟罢了。
鬼的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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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子倾在离开皇宫当日,便带领着柳木秀所组的商队,赶往了西北。
因得时间紧迫,他们日夜赶路,马匹都不知道累倒了多少批。四十天后,终于赶到了雁门。
雁门乃大丰最西北的第一大城池。
因地处地域交界处,城中百姓不单是汉族,也有附近的小民族,例如:含夏族民,金顺族民,尔峰族民等。
凤子倾带领着商队,进入雁门城门时,便看到了街上形形色色的人。
他们身上穿着的衣裳不尽相同,连长相也各有差异。
商队的领头拉着马,转身同他说道:“连当家的,我知道前头有个挺大的客栈,房间虽然小了些,但是重在舒服,伙食也很是不错。不如我们就到前头那客栈去落脚了?”
出门在外,凤子倾倒是一向很随意。他点了点头,“便去那里落脚罢。”
商队领头的是个在外行商几十年的老滑头,初见凤子倾时,还对这种富家公子很是看不上眼。
人长得细皮嫩肉的,身板小的跟竹竿一样,哪儿能吃苦?
没想到路上,不论如何赶路,凤子倾都不曾喊过一声累。
有时候没找到落脚点,他们在荒郊野外也能凑合一晚,凤子倾亦是跟着他们,二话都不曾多说。
赶路途中,最在意的还有一个,吃食。
若是遇上好的地儿,他们便能美餐一顿,可要是时运不佳,没找到地儿,有时候连水都烧不了,只能拿着大饼啃。
对此,凤子倾更是没有多嘀咕一声。
因而,这一个多月来,商队领头的已经对凤子倾全然改观了。
一行人走到客栈门口,里头的店小二便迎了上来,“客官,来来来,里头请。”
店小二将一伙人迎了进去,抓了白布将干净的桌面又擦了一遍,“几位客官,你们是吃饭,还是住店?”
商队领头说道:“先给我们上一盘大块肉,再来两个小菜,馒头也来一盘。连当家的,你给瞧瞧还要点什么?”
凤子倾笑道:“再来一只鸡一只鸭,和一锅羹汤。这段时间赶路辛苦,趁今日让兄弟们大吃一顿,晚上好好休息休息。小二,再给我们来十间厢房。”
店小二弓下身来,“你就是连公子罢?你前头让人留了银子,预定了一间上等厢房,我们这儿还给您留着呢。那厢房可是还要?”
凤子倾疑惑转头看他,心里思考片刻,便知道小二说的那位连公子是谁了。
“上等厢房先不要了,劳烦小二哥给换成普通的厢房,好让我们几个兄弟睡得舒坦些,剩下的银子多给弄些饭菜来。”
“好嘞,没问题。你且稍等着,饭菜立马就上来!”
商队领头凑过来问,“连当家的,你什么时候派人预留了厢房?”
凤子倾淡淡然笑着:“这位连公子并非是我。”
“诶,不是……不是你留的银子,我们这样糊弄人家,实属说不过去啊。”
凤子倾摆摆手,“无碍。想必留下银两的连公子,是我兄长。他银两甚多,无需为他忧愁。”
“客观,上菜咯!”
店小二端着一大盘的鸡肉鸭肉走上来,刚巧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商队在外奔走一个多月,看到好肉好菜,自然馋的很,众人连筷子都没拿,伸手便开始撕鸡肉吃。
凤子倾对商队领头摆了摆手,拿起筷子,也开吃了。
半个时辰不到,桌上便被一扫而空。
凤子倾刚将汤碗搁下,听到身后一悦耳声音说道:“我人都未到,如何入住你客栈?掌柜的,你莫要信口雌黄。”
就算是摸瞎了,凤子倾都记得这个声音,不正是他的大师兄,凤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