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急。心想:这可恶的妖修,莫非是给三哥下了什么蛊,竟让三哥这般神魂颠倒?
不行。不行。
绝对不能让这妖修将三哥的魂魄都勾了去。
为了保住他那可亲可敬的三哥的性命,五岁的常华在心中暗暗做了一个重大决定。
他不能怕这魅惑人心的妖修。
他得强大,不然如何保护他的三哥!
如此决定后,常华迈出了坚定地步伐,朝着石桌旁坐着的凤子倾走去。
宛如破釜沉舟的将军,豪迈地站在了凤子倾的跟前,伸出一手指,往凤子倾的大腿上用力地戳了两下。
等凤子倾疑惑低下头,早憋红了脸的常华义无反顾地说道:“我不怕你,死妖修!”
凤子倾:“……”
这常家的兄弟是怎么了?
不是极度卑劣可恶,就是蠢萌地跟小猫似的,让人想伸手捏上一捏。
凤子倾伸手,将这白肉团子抱起,搁在了旁边的石凳子上。
常华双手举于胸前,做出防御状,又强调了一次,“死妖修,我不怕你的。你休想伤我三哥!”
凤子倾忍不可忍,举起手指往白肉团子的额头上猛地一弹。
“啊!”常华用肉肉的手掌捂住了额头。
“你再敢叫我一声‘死妖修’试试,我立马把你变成一只猪,让你以后只能住在猪圈里。哪里还有什么三哥?”
常容疼得两眼泪汪汪,大眼睛瞪着他,想哭却觉得丢人,想骂人却不敢。
常容看不下去,将常华抱到自己腿上。
“华儿,子倾同你闹着玩的。来,我瞧瞧。”
常华立马把脸凑过去让常容看,还特别指了下额头上的伤痕,宛如一只可怜的小猫似的,往他怀里又蹭了蹭。
“好了,我给你揉揉,就不疼了。”
安抚了常华后,常容方才对凤子倾问道:“你这几日是怎么了?每日清晨便跟着我们,几乎寸步不离。我瞧着,你倒像是要保护我们?”
凤子倾为自己倒了一杯清茶,抿上一口。将茶杯搁下后,方才抬眸望向常容。
“你想的不错。这些时日,你且多加小心。特别是这只白肉团子,很是危险。”
“危险?”常容诧异问道,“为何这般说?”
“对于近些时日宫内的传闻,你难道半点不觉得奇怪?”
常容侧头思考,而后答道:“有何奇怪?”
凤子倾默默在心中感慨了声,着实是个呆傻硬块头。
随后,凤子倾为其解析道:“这白肉团子在学堂之上一读成名,聪慧天才之名随即传开。单看这事确实不奇怪。如此天才学子,百年都不见得遇上一个。可因这事,凌贵妃和凌家廷尉均被卷入议论风波之中,难道亦是正常?”
常容蹙着眉宇,不解问道:“那是如何?”
“此事背后定然有推手。此人推波助澜,一步步将凌家推到众人嘱咐的地方。不过想借大势力,压制住一方之力罢了。”
五位皇子中,前四位皆已成年,唯独五皇子是年幼之子。以此看来,五皇子是绝对不可能成为继任大统之人。
可偏偏,这位年幼皇子竟是个天才儿童,有过目不忘之奇能。更是因此,哄得龙心大悦。
保不齐,就此遭人嫉妒。
宫中就五位皇子。
二皇子一向如隐形人,只求苟活于世。
大皇子也与上一世不同,因得刺杀皇太后之事,正被软禁。
而三皇子常容,与五皇子常华关系如此好,自然不会加害于他。
唯独剩下的四皇子,常源,最有可能做出此等卑劣之事。
若真的是常源,那他之所以会将眼光放在常华身上。
其一,多半是那日学堂之事,让他惊觉五皇子亦是他的对手,不除不可。
其二,也因为常华与常容关系交好。
就算是常华来不及长大同他争夺皇位,可还有常容在。如若常华的势力也归顺于常容名下,那对于常源定是大大的不利。
如此,上一世,是谁加害了五皇子,将罪名明着推给了三皇子,背地里又传出对大皇子不好的消息?
答案已显而易见了。
凤子倾早自个儿在圆桌边坐下,正悠哉悠哉地喝着茶。一旁站着的张进卫眼睛直瞪着他,简直恨不得拿刀削他一顿。
常容转过身,看到这场景,嘴角不禁扬起一缕笑。
这段时间,张进卫在他左右伺候着,为人十分稳重,对手下更是没话说。
可唯独碰到这凤子倾,一颗眼珠子都差点瞪出来了。
好笑的是,凤子倾每每都无知的样子,也不知道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
常容在圆木桌前坐下,转而对张进卫说道:“张大哥,你过来同我们一起吃。也让门口的兄弟下去吃饭吧。左右不过一个晚上,不碍事的。”
碍于有外人在,张进卫并未多言,只说,“他们应当给少爷守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