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角落不吭声的二皇子常泓方才走出来,“三弟,欢迎你回家来。”
常容欣喜点头,“二皇兄!”
常泓虽然一向安静,在宫中形同虚设,但不得不承认,他破有当今皇上的风韵,长得极其俊俏。
站在皇后身旁的常源也上前一步,直接伸手抱住了常容,“三皇兄,你可回来了。源儿每每都想着你念着你。”
见到长大后的常源,常容倒是颇感意外。
小时候,常源是个懦弱的孩子,时常要跟在他后头,被大皇子打了,也不敢同皇后说,只会哭着鼻子来找常容。
没想到那么一个哭鼻子的男孩,已然长成了硬朗少年。
“四弟,你竟然长得这般高了!”
“三皇兄你也长高许多,”常源抓了抓他的手臂,“还比以前更强壮了。”
两人正在说话之时,一个小二郎步伐坚定地走到他们跟前,扯了扯常容的长袍。
等常容低下头,他方才跪在地上,用稚嫩的童音说道:“五弟常华拜见三皇兄。”
常容赶忙蹲下身,扶着他起来,“你就是常华啊。你已经五岁了,皇兄方才见你第一面。你莫要怪皇兄。”
“三皇兄是离家去同清远真人修炼的,乃大作为,常华自然明白。心中还很是羡慕。三皇兄,听闻,清远真人不仅武功了得,还是个闲人,能够腾云驾雾。敢问三皇兄,你也会腾云驾雾吗?”
“哈哈哈。”皇太后听得常华这稚嫩提问,不禁笑出了声,“常华这孩子啊,聪明伶俐,就是对什么东西都好奇,总爱问个为什么。”
五皇子常华乃凌贵妃所处。
听皇太后这话,凌贵妃笑着附和,“常华年少不懂事,望太后赎罪。”
皇太后摆了摆手,“无碍无碍。哀家倒是很喜欢这孩子的个性。”
常华听到皇太后的赞言,拽了拽常容的手臂,“三皇兄,你还未告诉常华,你可会腾云驾雾?”
常容笑而回答,“腾云驾雾是仙人所为。虽然我师父清远真人还不算是真正的仙人,但他确实能御剑而飞。可是,我还没学会他这本事,便回来了。”
“那着实可惜了。若是三皇兄会御剑而飞,便能教教常华了。”
“御剑而飞,我当真不会。不过,师父也曾教授我武功。若你感兴趣,得空我可教你几招。”
常华拍手叫好,“太好了!那三皇兄,你可切莫忘记了。”
“嗯!三皇兄不会忘。”
那日,皇太后留下皇后、凌贵妃和常容、常源、常华三兄弟用了晚膳,方才让他们离开。
皇后带着常源和常容两个儿子,到昭阳殿,又是一番叙旧。终于,差遣人将常容送回了他的住处,承明殿。
顺乐皇帝子嗣不多,统共也就五位皇子。除了最小的五皇子常华外,其他四位皇子都搬进了皇子住的明光宫。
常容所住的承明殿,更是当初皇后为其亲自置办的,里头的摆设自没话说。
皇后念起刚回来,不熟悉宫中环境和规矩,便将自己身旁的赵忠公公遣来听常容吩咐。
常容这人在青林山已经形成了自理的习惯,这会儿突然有个人鞍前马后的伺候,他反倒不太习惯。
但为了不驳皇后的恩德,他自是只能忍着。
入夜后,赵忠伺候着常容洗漱更衣。而后,让婢女折好了被褥,方才将常容请进房间休息。
在青林山时,常容也是独自住一间,但环境自是没有宫中的好。
那时,他日日习武,同几位师兄一般,也要承担门派中的事务,常常一躺到床上,便睡着了。
这些时日在路上行走,虽然无所事事,他也尽量让自己沾了枕头就入寐。
只是,这夜他在缠丝被褥中翻了好几次,怎么也睡不着。
他只穿一身中衣,爬起身,下了床。走到窗户边,推开窗户,仰头望着那轮明月。
今日的明月很圆,倒是没有半颗星星。
莫名的,便想起了凤子倾。
早晨,到达京城郊外,为了避免节外生枝,他便听了张侍卫的话,将凤子倾放在了郊外的一处路口。
也不知道,他是否回到了家中,一切可好?
那双眼睛黝黑如墨,炯炯有神,很是令人着迷,凤子倾生生看呆了。
常容将袖口处的中衣整理好,抬起头,见凤子倾呆站原地,笑道:“子倾,我让他们给你打了一盆热水,你且进来洗漱。”
凤子倾恍然回神,走过去,“我正愁自己这一身脏兮兮的,正好能洗干净了。”
常容转身,从自己的包袱中掏出一套白色衣裳。
“这套衣服是临出门前,我二师兄为我定做。因得白色易脏,我并不曾穿过,送给你吧。”
凤子倾刚拧了布巾擦脸,听言从布巾后头探出脸,“送我?可是真的?”
常容将衣服递上,“自是真的。你且把脸擦干净,身上也擦一擦,换上新衣裳,会舒坦许多。”
凤子倾笑逐颜开,抓着布巾随意蹭了蹭脸,把它丢回脸盆中。伸手扯开腰间布带,扒拉开衣裳,“太好了,我正愁没衣服可换!”
常容见他半点不害羞,下便把自己脱得一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