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两天前,许言泽在结束漫长的工作后下了楼去便利店买了一些东西,途径大桥时看着远处的夕阳余晖洒落流水,涟漪流转间波光粼粼,而远处霞光万里,绵延目光所及。
许言泽索性停步于此,安静的看着此番景象。
不知站了多久,天际的晚霞已然淡去,许言泽这才回过神来,准备提步离开。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阵滑板滑行的声音,紧接着是滑板与地面摩擦的嘎吱声,随后便停了下来。
“你你你……”
那人拿着滑板凑上来,约莫170的样子,穿着一身宽大蓬松的卫衣搭工装裤,走过来时摘下了自己的卫衣帽子,露出了自己的粉红色头发来。
男人一脸惊奇的手指着许言泽,半天没说出话来,似乎还在判断自己有没有认错人。
许言泽很快就看清楚了眼前的人,心中不禁一怔,随后嘴角微微上扬,眼中泛起了一丝笑意。
“郎不平,好久不见。”许言泽主动打起了招呼,声音温和而平静。
郎不平见对方喊出自己的名字,面上惊喜。
“真的是许大学霸啊!这可真的是他乡遇故知了啊喂!”
“我还当我认错了呢,你这变化也忒大了吧,以前的书呆子变成西装型男了我靠,我刚刚都没敢认。”郎不平惊讶的说道。
“你倒是没有什么变化,还跟之前在学校的时候一样。”许言泽回道。
“快别提了,我上学都快上成魔怔人了,就是因为我到现在还在读书没毕业,所以没你们这种成功人士成熟的气质。”
郎不平无奈地耸耸肩,嘴角却依旧挂着笑容。
“一起去咖啡厅坐会儿叙旧吗?”许言泽主动提议道。
郎不平显然是没想到许言泽会主动邀请自己,面上还愣了一下。
“你这是真的变了好多啊,性格也变了,十来年前的我可绝对会想不到,自己还能有被许大学霸主动邀请喝咖啡的一天。”郎不平感叹道。
“不过既然都是要叙旧了,还喝什么咖啡啊,走,哥们请你喝酒去。”郎不平笑道。
许言泽倒也没拒绝,只是浅笑着提着东西跟上郎不平。
到了地方,许言泽也没矫情,跟着郎不平喝了些,东扯西聊的唠了好些,郎不平显然是太久没遇到老乡了,越聊越嗨。
许言泽则安静地坐在一旁,嘴角带着微笑,静静地听着郎不平讲述,时不时地插上几句话。
郎不平说的嗓子都快冒烟,猛灌自己一杯啤酒,这才缓解了自己嗓子有些发哑的情况。
“光听我逼逼赖赖了,你别嫌弃我叨叨,我这好不容易遇到个熟人。”
郎不平挠挠头,脸上带着一丝红晕,那是酒精和兴奋交织的结果。
“不会。”
“话说当年你帮了我很多,我一直还欠着你一声谢谢。”许言泽温声道。
郎不平闻言有点懵。
“你指的是什么事?”郎不平问道。
“当年我是同性恋的事情被曝出来后,其他人欺凌我的时候你出手帮我很多次。”许言泽说道。
郎不平愣了一下,随即恍然大悟,笑着摆了摆手。
“嗨,我当什么事儿呢,这不就顺道的事儿。”
“而且吧,其实当时也不是我去帮你,是我哥们陶志拉着我让我去帮你的,你真要感谢啊,就感谢他。”郎不平笑道。
许言泽一时呆愣住。
“我有点听不明白你的意思。”许言泽怔怔的说道。
“这有啥不明白的,就字面意思啊,当年你出了那岔子事,然后陶志非犟着不愿意自己出手,每次急匆匆的把我拽去往你那里踹,威逼利诱的让我去帮你。”
“他自己倒好,隔岸观火的在不远处看着我替你挨揍。”
“诶不是,我听我弟说你跟陶志这些年不是关系可好的嘛,到现在这些你俩都没聊到过这茬啊?”郎不平疑惑。
许言泽只觉脑子中一片空白,心跳不由的加速起来,几乎不能去思考郎不平的话语。
当年陶志不是觉得自己是同性恋很恶心吗?不是多次带头羞辱和欺凌自己吗?又怎么会主动让郎不平来帮自己。
“话说你俩在一起没?”郎不平八卦的问道。
许言泽闻声眸中些许错愕,有些反应不过来为什么郎不平会这样问。
郎不平见许言泽的神色,自然也就猜到他俩应该是没在一起。
“你俩没成啊?不应该啊,你拒绝他啦?还是说他压根到现在都没跟你告白?”
“不是吧,咱家陶哥这样一个人物居然也玩默默守候这一套?震惊我也。”
“我听我弟说陶志的前几年出柜了,后来又分了,然后你俩关系可好了,还以为他终于鼓起勇气去找你这个白月光了,搞半天他搁这演沸羊羊呢。”郎不平调侃道。
郎不平话音刚落,便被许言泽一把抓住了手腕,力道还不小,抓的郎不平有些生疼。
许言泽此时已然失了风度和理智,眸中皆是急色。
“郎不平,我听不懂你在说的话,你可不可以,说明白些。”许言泽的声音沙哑。
郎不平见许言泽这状态,反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