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着一粒药喂到他嘴边。简灼白没抗拒,张嘴接住。
奚漫又递了水,杯里有吸管,他叼着吸了一口,混着退烧药吞下去。
看他吃药,朱良翰终于跟着松了口气。果然是看人下菜碟,他先前怎么劝都不行。
“好苦。”简灼白皱眉。
“那再喝点水。”奚漫再次把吸管送到他唇边,简灼白又喝了几口,很快把杯里的水喝完。
看到一滴水顺着他嘴角淌落,奚漫下意识用手直接擦掉。温热的指
腹划过他唇边的肌肤,动作无比轻柔:“还要吗?”简灼白摇了摇头,仍看着她。
其实刚才朱良翰不进来,他也没指望能听到什么回答。他就是试探她一下,看她反应,心里多少便有数了。
身体难受得像是得了绝症,他心底却终于尝到一丝甜。大脑昏昏沉沉间,他拉着她的手闭上眼,安心睡觉。
朱良翰看着眼前的画面,突然有个想法。
老板先前怎么都不肯吃药,还非得大晚上赶回来,莫非就是故意用这具生病的身体,在太太面前演苦肉计,博取关心?
他越看越觉得像这么回事!
有太太在,自然就没他这个秘书什么事了。
朱良翰很识趣地道:“太太,那我先出去了,您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突然想起什么,他走上前:“咱们加个微信吧。”
奚漫扫了朱良翰的二维码。
朱秘书走后,简灼白渐渐睡着了,但抓着奚漫的手依旧没松。奚漫哪都去不了,只能在床边坐着,用湿毛巾帮他擦了擦脸。
灯光下,他侧脸的轮廓劲瘦,线条利落,闭着眼时睫毛长而浓密,在下眼睑的位置拓下薄薄的阴翳。
本就皙白的肤色,因为生病的缘故更显苍白,连那两片性感的薄唇都不见血色。
他总是意气风发,鲜少有这样脆弱的时刻。
奚漫拿着湿毛巾轻轻拂过他硬朗的眉骨,又在他干裂的唇上点了点。
唇瓣被润湿,终于看上去稍微好了点。
盯着他的唇,鬼使神差的,奚漫又想起他喝醉那晚忽然亲她的事。
奚漫下意识抿了下唇瓣,已经过去很久了,她似乎还记得当时他贴过来时,温软濡湿的触感,以及男人鼻端呼出的灼热气息。
————“奚漫,你是不是喜欢我?”
简灼白刚才问她的那句话,又响在耳畔,奚漫望着他沉睡的样子有些出神。
擦完脸,奚浸又帮他擦了擦脖颈,顺着锁骨擦到胸膛,希望尽快帮他散热。许是感受到凉意,他握着奚漫手腕的修长指骨下意识收拢,身子稍微哆嗦了一下。
奚漫把毛巾放在一边,掀过旁边的被子给他重新盖上。
奚漫一个姿势在床边坐久了难受,试图悄悄把自己的手抽
回来,然而她刚试着动了下,男人便把她攥得更紧。
奚漫一时无语,怎么睡着了还能这么缠人?
她今天也工作了一天,如今又只能这么坐着,感觉整个人腰酸背疼,骨头快要散架了。
疲倦和困意交织,她犹豫了一下,脊背慢慢向后靠在床头,闭上眼。
迷迷糊糊间,她觉得很不舒服,脊背顺着床头往下移,躺在了床的最边缘。
因为没有被子,她梦里冷得蜷缩一团,发现旁边有团火炉,暖融融的,她本能地靠过去,依偎着炉子睡得更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