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元帅府的第一眼,天酒就看到了已经先到达的陈君君规矩地等在客厅。旁边的老管家平静地迎上来,顺便深深地看了一眼天酒。
天酒怎么感觉他眼神里还有些不满?自己没惹他啊。
陈君君来又不是她能左右得了的。这老头欺负人。
“元帅,陈侧妃如何安排?”
“按制即可。”
元序并未做过多停留,留给陈君君一个淡然的背影。
天酒此刻眼神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好。
回头看陈君君?她都感觉到那面的眼神要射箭了。
抬头看元帅大人?那就更不敢了,不知道说啥。精神力消耗得几乎所剩无几,整个人是从肉体到精神全都残废了。
今后要想真正掌握主动权,精神力还是得练啊。但最近真的太忙了,在家休息没两天,出去实习没两天,上学没两天。
日子有一种过得匆忙且稀碎的感觉。
能不能让她休息几天,搞搞突破啊。
“在想什么?”元序感受到怀里的小猫过分的安静,小表情开始走神。
这种过于单调的表情让元序很难猜出她的想法。他最不喜欢的就是任何失控的感觉。
“想休息。”天酒也没过脑,条件反射,想法一下子就溜了出来。
“嗯,也确实不能上学。”本来天赋就不好,能力也一般,学习还跟不上,再加上受伤,也只能休息了。
元序有些又要头痛了。
这种糟糕的成长情况是他从没遇见过的。
“大人,给我放假吧。”天酒真的很需要休息,趁机修炼。
她有感觉,如果精神力恢复了,她胳膊也就好了。
然而元帅似乎没有给她休息的意思。抱着她就去了后面的私人诊疗室。
看着满屋子的仪器,天酒有点慌,这是要干啥,不是都看过医生了。
眼看着元帅专业地套上了一副医疗手套,转身向自己走来。
天酒想躲,也躲不过,也不敢躲。只有她的灵魂在躲。
元序低头看着小姑娘,自己突然有些不知道怎么继续。
毕竟要做的事有些不适合直接说出来,但更不适合什么都不说就做出来。
元序做事很少有今天的情况。
他的出身,他的能力,他的地位,注定了在他的判断下,他想做什么就去做,不需要顾虑太多。顾虑是其他人该考虑的。
他必须弄清楚。他不可以受制于人,更何况是一个小姑娘。
天酒看着眼前的男人,逐渐皱起眉头,就感觉事情不对。
他是生气了?还是要干啥?她有什么值得他研究的吗?
“大人……”最终还是天酒先撑不住了。
“别动。”
小姑娘只能是他的。元序也不纠结了,一只手按住天酒的肩膀,一手伸进了她颈后的秀发里。
天酒一下子跟火烧了一样,即使隔着医疗手套,但两个人太亲密了。
之前几次肌肤接触,都是公开场合,某种程度上是做给外人看的。
可现在两个人私下这样的接触,就是连在床上都没有过。
撩头发?星际世界,后脖颈那就是裙底啊。他疯了吗,这都可以告他骚扰了。
当然,他是元帅,谁能告他。
天酒想抬头看个究竟,就被元序抬手抓住了脖子。
真的是抓,就像抓大鹅一样!
再用点力就能掐死她了。
元序另一只手顺势撕下了天酒的腺体抑制贴!
天酒条件反射的地想反抗,但双手哪里用的上劲。她全身都在挣扎,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这一刻她就像突然被人扒.光了衣服,赤,身,裸,体一样站在屋子里。想要找一块遮羞布也找不到。
她的手在她的脑子里已经抡起来无数次,把他的脸打肿,骂他混蛋!
但她的手完全用不上,这种无力和委屈无处宣泄。
“混蛋”二字却真真实实地喊了出来。
时间有那么一秒凝固了。
“骂我?”元序本已经放开了手一下子又掐住了小姑娘的脸颊。
元序语气不重,甚至表情平静。但天然让人感受到上位者的威压,近日若有若无的和善顷刻全无。
天酒的愤怒和委屈被恐惧压住了。
瘪了瘪嘴,连眼泪都憋了回去。
这该死的世界,吃人的世界!
元序看着有些狼狈的小姑娘,烦躁得可怕。心里不可抑制地刺痛,他不该这样对她。
但他越是心痛,越不可心软,他不可以就这么屈服。
元序略微用力,小姑娘的光滑的脖颈暴露了更多。
他略微俯身过去,果然是那竹叶的清香。沉浸其中,他莫名的放松了,久违的平静。
但很快,异样占了上风。
本算是一种冷香,但现在对他来说却是热的导火索。
明明他是接受过无数训练,几乎没有哪个Omega的信息素能让他动摇。
但这一次不一样。他的自制力在瓦解,他感受到了少年时的悸动。
不过几个呼吸之间,却漫长得像是一个世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