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块,掉落一地。
“………”
禅院直哉捂着左手的断口,立即发动术式,在魏尔伦一个攻击结束后的空缺闪现消失身影。
“……”
魏尔伦皱眉:“现在的咒术师还真不容小视呢,这个年纪已经能在我的手下逃脱了吗?”
【刷————】
一股阴冷的杀气瞬间朝着他的后方扑过来。
魏尔伦瞳孔缩小,回头闪避的时间有些晚,脸颊被血煞刃擦出了一个小小的伤口。
男人用指尖摸着脸上流出的血液,难得有些愣神。
他露出了一个有些兴奋微笑:“我都已经多久没有流过血了?”
“!”
闪身又出现在车顶上的禅院直哉整个人都不好。
他死死的瞪着魏尔伦,这反应能力真他妈的是人么?
这都能被他躲开?!
坐在车里抱着书包的白濑诚一郎整个人也不好了。
禅院直哉虽然身上有姜雪衣的法器护身,但是和人对战的经验终究是太差,修士普遍都能把自己的法器玩成花样,他来来回回使用方式耿直的让人心疼,终究还是太过于年轻。
禅院直哉都干不过对方,更别提白濑诚一郎。
“……”
白濑诚一郎思索片刻,他抱着书包主动的推开车门,直面魏尔伦。
“你和中也是什么关系?”白濑诚一郎问道。
看着刚刚还在车上怕的像个老鼠一样的少年这会推开车门同他对话,魏尔伦有些稀奇,但是他没有多少耐心,于是就直接回答——
“我是他的哥哥。”
白濑诚一郎:“……”
哥哥,又是哥哥。
他这辈子是和中原中也的哥哥过不去了吧?!
白濑诚一郎死死的咬着牙关,内心飞速计算。
把这个魏尔伦引去见陈采莲,是不是一个办法?
这俩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如果能两败俱伤就是最好的结果。
最好他们同归于尽,这样谁都不会再去影响中原中也。
白濑诚一郎:“你既然是中原中也的哥哥——”
白濑诚一郎话还没有说完,面前的大地突然开始颤抖。
“?”
三人同时一愣。
地面上的沥青开始飞快皲裂,无数木藤和土石从地缝中钻出,朝着魏尔伦疯狂的倾泄,似乎要把他活活挤死。
魏尔伦反应也快,立马启动身上的异能,无差别切碎靠近自己的一切事物。
树木被消耗了一波——魏尔伦站在其中一个破碎的木桩上,面色严肃而凝重的看向头顶的天空。
“……”
陈采莲悠然自得的踏着脚上的飞剑,浅蓝色的道袍在风中摇曳,头上的玉冠给他带来了一种神秘又圣洁的宗教气息。
他居高临下,俯视着魏尔伦,绝伦的面容上擒着一抹看不出情绪的微笑。
“……”
魏尔伦眯起了双眼。
这是何其蔑视的目光?
哪怕是那些常年傲慢又白痴的政客,大概都不会到面前这个人的程度。
几乎是陈采莲出现的下一瞬间,禅院直哉眼疾手快,立马在陈采莲的下方捂着手臂单膝下跪:“青莲上人,我是奉老祖的命令,前来助上人夺得新身,再续仙缘——”
“……?”
白濑诚一郎瞳孔缩小,面色苍白,下意识的朝着禅院直哉看去。
禅院直哉头发遮住了双眼,让人看不出他的情绪。
“眼下我不敌那人,手臂被切去,还请上人为我治疗。”
陈采莲微微一笑,轻轻挥了挥自己的拂尘。
绿莹莹的光从天空中落下,融入到了禅院直哉的手臂当中——健康的血肉生长,禅院直哉的手瞬间恢复原样,娇嫩的连上面常年练武产生的老茧都消失不见。
禅院直哉见怪不怪,早前姜雪衣给他来了一个人彘大套之后他就已经体验过。
陈采莲笑呵呵的看向白濑诚一郎:“你怎么在这?”
白濑诚一郎脸越来越白,蠕动的嘴唇,倔强的看着陈采莲。
禅院直哉:“上人,这人是我在入城时看到的,便一起搭了过来,他口中嚷嚷着什么——中也有危险。”
“……”陈采莲的眼神越来越冷。
在一旁被无视了许久的魏尔伦终于忍不住:“我是什么很不起眼的存在吗?”
陈采莲瞬间暴怒:“猪猡!!本真人发话岂有你插嘴的份儿?!”
【空!!】
伴随着陈采莲的怒吼声,空气中灵威倍增。
魏尔伦立马捂住了胸口,大脑中一片震荡,鼻腔中似乎有什么热流顺着流了出来。
“…?”魏尔伦的脸上,露出了很久都不曾出现的困惑。
“噗!!”
白濑诚一郎一口鲜血从喉咙里喷出来,然后在地上疼的打滚尖叫。
“……”
禅院直哉死死的盯着口鼻眼流血的白濑诚一郎,拳头越捏越紧。
“……?”
魏尔伦看见白濑诚一郎惨样,几乎是更迷惑了。
这个莲,中也的冒牌哥哥——难道不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