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使用,也没有正儿八经地开采,她需要先找到煤矿来提升冶铁技术。
这也是她这次拿尉迟乙出京的事来设套的原因之一,她希望尉迟乙的活动范围不局限在京城,能多出京走动走动,比如去剿匪、比如去帮她寻找煤矿。
苏彧吩咐尉迟乙:“大炮的事要先放放,这次出去练兵右羽林卫和元从卫都新招了不少人,这些人都还得好好练练。”
说完,她抬起头,才发现谢以观还没有走,“知微可还有什么事?”
“陛下,”谢以观笑着说,“臣前面让马夫先将舍妹送回府,如今没有马车回去。”
“朕和仲云说得也差不多了,那朕换身常服送送你们,顺便出宫看看。”苏彧点点头,也没给他们拒绝的机会,就去后殿换衣服。
谢以观眯了眯眼睛,猜测苏彧应该是去找“柳九娘”——
苏彧已经从柳家劫了铁器和工匠,不知道她还想从柳无时那里骗什么。
谢以观以舌顶了一下牙齿,既然他在皇帝面前装糊涂,现在倒也不好再问她准备什么时候收网,也只能继续装糊涂了。
他看向一旁的尉迟乙,微笑着问:“尉迟将军,方才陛下说的大炮不知道是何物?”
尉迟乙摊手表示自己也不知道:“这个你得问陛下。”
谢以观:“……”谁说尉迟乙是粗人的,不该说的他是一个字都不会说。
苏彧很快就换好衣服出来,出皇宫用的还是她那辆灰扑扑的小马车,三个人挤在里面其实有些拥挤。
大约是上次差一点翻车让尉迟乙有了一点心理阴影,他打算和赶车的尉迟佑换个位置,还是苏彧把他叫进来:“人人都认识尉迟将军,你坐在外面太惹眼。”
尉迟乙再次强调:“陛下,臣真的不重,上次就是崔行简他太瘦……”
他转头瞧向谢以观,实在说不出谢以观比崔玄壮实的违心之言,尤其是一趟江南行让谢以观又清减了不少。
尉迟乙如坐针毡,到尉迟府门口才重重舒了一口气,从马车上一跃而下。
马车里只有苏彧和谢以观,确实宽敞了不少。
谢以观想了想,还是直接问苏彧:“刚刚不知是不是臣听错了,臣听到什么大炮……”
苏彧点点头:“表哥没有听错,就是大炮,是比用陨铁所做的弓/弩更厉害的武器,如果能做出来,那真是无往不利了。”
谢以观瞧向她的神情:“需要大量钱财投入?”
“不单单是钱财,当然没钱是肯定做不出来的。”苏彧说。
谢以观懂了,他状若无意地问道:“表弟还要去哪里,可要我作陪?”
苏彧轻笑了一声:“不用,表哥好好去休息吧,若真是闲不住,明日来寻我。”
皇帝既然这么说,谢以观也就闭嘴了。
到了谢府,他才刚下马车,就逮到躲在大门后的谢以欣,“二娘这是打算躲到哪里去?”
“兄、兄长回来了啊?”谢以欣颇为心虚。
谢以观也不说她,只是淡淡地盯着她。
她主动认错:“兄长我错了,我不该不将圣人的话传给你,但我也是为你好。”
谢以观还是没有开口,看得谢以欣所有的话都说了出来:“那日从万年县回来,我越琢磨越不对,那个崔行简分明是要和兄长你争宠!”
谢以观猛地被咳了一下:“你说的是什么话?”
谢以欣轻声叹气:“我的意思是崔行简那日行为举止处处透着诡异,显然是想与圣人亲近,他本就是世家家主,还和兄长一样都中过状元,和兄长同样的年龄却已经做到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当然我不是说兄长不厉害的意思,主要是崔行简太厉害,再刻意亲近圣人,我怕圣人更重用他,所以兄长你绝不可以懈怠,要让圣人看到你的优点!”
谢以观浅笑着说:“都是陛下的臣子,陛下重用崔阁老也是正常的,你不要胡思乱想,往后更不要自作主张。”
“兄长你真的不在意吗?”谢以欣小声问。
谢以观继续浅笑:“君子自当不在意。”
谢以欣“哦”了一声,没有发现谢以观半眯起眼。
而另一边的苏彧确实如谢以观所料,去了“柳九娘”的宅子,只可惜她敲了许久的门都无人应答,在往回走的路上,她的马车却是险些撞到了另一辆马车,幸好尉迟佑的御马之术了得,对方的马夫也十分厉害,双方都及时拉住了马,才没有撞到一起去。
那边马车上的人立刻出来:“抱歉,你们可有被伤到?”
尉迟佑慌忙掀开车帘,便见到苏彧半倚在车壁上,是一副被吓到的模样,她的马尾有些散落开来,发丝凌乱地垂下,更是添了她的积分柔弱。
便是尉迟佑都看得发愣。
另一人更是急急地将手伸向苏彧:“苏郎君,你没事吧?”
苏彧过了半会才回过神来,定睛望向那人,疑惑地喊道:“柳郎君?”
柳无时笑着点点头:“正是,我方才急着回去,却没有想到会差点撞上苏郎君的马车……”
他稍稍顿了一下:“当真是太巧了,你可有被伤到?柳家院子就在不远处,家中有专治跌打损伤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