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我姓谢,是陛下派来赈灾的,不知道杨刺史和尉迟将军可在府上?”
谁知道守卫当场就拔出了长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哪里来的阿猫阿狗也敢冒充谢安抚使!”
谢以观反应极快地问:“所以已经有另一位谢安抚使在府上了?”
守卫根本不答他,只一脸警惕。
谢以观:“……”他大概能猜到是谁在冒充自己了。
韦炅也不急着上前帮忙,站在一旁哈哈大笑:“没想到竟还有人敢冒充谢舍人,看来那个假货在朔州混得极好,倒叫你这个真货不受待见了。”
谢以观:“……”我劝你少说话,免得被你口中的假货坑。
守卫狐疑地看向韦炅,见他一身盔甲,身后的兵士所穿的也是正规盔甲,“你们是……同州军,怎么会来此?”
韦炅上前行礼:“我们确实是奉了陛下之命来送赈灾之物,杨刺史可在府上?”
他与谢以观一般,谨慎地没有问起苏彧的下落。
守卫看了看他,再看了看谢以观,勉为其难地收起刀来,“杨刺史与谢安抚使一早就去巡视了。”
谢以观略微有些惊讶:“这位谢安抚使竟起得这么早吗?”要知道皇帝她是出了名的难起床,为了早上多睡一会儿,还改了上朝的时间。
守卫不乐意了:“谢安抚使勤劳不倦,不怕难事,兢兢业业,你冒充他是不是想败坏他的名声!”
他又想拔刀,还是韦炅上前按住了他的手,只是韦炅再次哈哈大笑,实在是看谢以观一脸吃瘪的样子大快人心。
谢以观竟也呵呵一笑,皇帝居然还在外给他挣名声,实在难得。
他身上倒是有证明身份的文牒,不过他也不急着拆穿苏彧,只叫韦炅拿出令牌来给守卫看。
守卫看了又看,还真是同州防御使的令牌,他再是疑惑地看向谢以观,小心求证:“你是不是也姓谢?”
谢以观回答:“是,我姓谢。”
守卫仔仔细细将他看了个遍,最后得出结论:“你的官肯定没有谢安抚使大。”
韦炅笑得极大声,指了指谢以观,对守卫说:“我倒也想见见这个官职比他还大的谢安抚使。”
谢以观:“……”没毛病,谁能大过皇帝呢?
他和韦炅进了刺史府,安排兵士将物资抬进来,而他们两个就在大厅等人回来。
没过一会儿,就听见了杨平和两名女子的声音。
杨平似是极力在向两位娘子推荐那位“谢安抚使”,却听得一个娘子说:“敬高,你莫不是又被那尉迟仲云给坑了吧?那个谢安抚使长得脂粉味过重,且一手字写得犹如狗爬,他真是那个大启最年轻的状元?多半是尉迟仲云找来冒名顶替的。”
杨平说:“不会,我见尉迟仲云对他十分尊敬。”
那娘子冷冷一笑:“尉迟仲云能安什么好心,他俩卖力在朔州干这么久,必另有所图的!”
“我姐姐说得对,他那一手字狗看了都摇头,怎么可能是名满天下的谢知微?”年轻些的小娘子接嘴。
“那他想骗我什么?”杨平无奈地问。
他的娘子说:“如今整个大启北境都知道我上官如烟要给我家小妹寻婿,他们怕不是冲着这个而来,尉迟仲云知道我看不上他,就找人冒名谢知微。”
韦炅和谢以观在厅内听了个真切,韦炅不喜他们这么贬低尉迟乙,不过对于假冒谢以观的人被戳穿,他倒也乐意。
他推了推谢以观,“你看假货露出马脚了……你怎么了?”
韦炅诧异地发现谢以观竟敛起一贯挂在脸上的笑容,冰冷得有些吓人。
杨平和他妻子以及妻妹走进来时,就见到了站在那里的谢以观和韦炅,“你们是?”
韦炅首先自我介绍:“同州防御使韦炅奉圣人之命运送赈灾物资而来,圣人担忧你们城中缺炭,故而先派了尉迟将军过来,我们随后而来。”
杨平知道他们听到了他和妻子的对话,脸上神情有些窘迫,忙问谢以观:“这位是?”
谢以观浅浅笑了一下:“城中那个谢安抚使确实不是谢知微,在下才是字连狗爬都不如的谢知微,他的字比我好。”
他又极为狂妄地补了一句:“只是这天下大多数人的字还不如我,小娘子若是不服气,自可来比。”
什么人,也敢嫌弃他的陛下字丑!
第71章
杨平脸上的神情愈发尴尬。
而他的妻妹上官如云则是一脸不服气,她冷笑着说:“听闻谢知微笔法娴熟,点画精准,行笔流畅,气韵生动,真正能做到力透纸背、入木三分,今日我倒要开开眼界。”
上官如云在朔州也算是有名气的才女,旁人都夸她能与京城谢家的谢以欣相提并论,她便也觉得自己并不比谢以欣差,她叫人备了纸笔来,率先写了一幅字。
平心而论,谢以观也不觉得她的字比苏彧的好,像上官如云这样的字满大街皆是平平无奇,哪里像苏彧的字一眼就能认出是她写的。
上官如云将笔递给他,眼中尽是挑衅。
谢以观提笔就写,待到苏彧过来,正是谢以观落下最后一笔时。
苏彧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