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是谢以观。
待到苏彧在马车中坐稳,谢以观正要回到自己的马车上,苏彧指了指旁边的位置,“知微与朕同乘吧。”
“臣遵旨。”谢以观没什么犹豫便坐了下来。
苏彧若有所指地托着半边脸,她不开口,谢以观也不说话,一直到马车下了山,苏彧才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这么远的距离,他能认出朕来吗?”
谢以观却知道她问的是什么,不假思索地说:“若是臣站在那个位置,是能认出陛下的。”
这么远的距离并不能看清脸,但是他可以依据身形便能认出苏彧。
大约是觉得这个比方有些不妥,谢以观补了一句:“换作尉迟将军,这样的距离应该也是能认出陛下的。”
苏彧转眼看向他,他又慢悠悠地说:“就算是崔阁老,也是能认出陛下的。”
“就算”二字用得颇为微妙。
苏彧点点头,确实,她和柳无时相处过一段时间,对方还说过拿全部家当换她自由呢,搞不好真能认出她来,还真是有些麻烦——
她倒不是惦记着柳无时的全部家当,主要是她想骗……啊不是,是引导柳无时走上正道,为她做事。
“那我便借表哥的马车一用了。”苏彧朝着谢以观一笑。
谢以观:“?”
他就见到苏彧利落地从马车坐垫的底下扒拉出一套妃色衣袍来,没一会儿她身上明黄色的帝王常服就变成妃色少年服了。
佛靠金装,人靠衣装。
前面气势十足的帝王此刻摇身一变就成了纯良无害的少年郎。
谢以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