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在她的皇宫里被打晕的,她这个皇帝总得去看望一下。
崔玄站在苏彧身旁,眉头都能打结,这个南诏公主当真是不消停!“可要臣陪着陛下……”
“不必,这边还有仲云和承影在,你还怕南诏公主吃了朕不成?”苏彧笑了一下,又正色说,“南诏国那边的事更为重要,也只有行简你能办到,以正事为重。”
崔玄的脸绷了一下,只是皇帝都这么说了,他也只能先去做事了。
苏彧赶过来时,凤仪罗已经被抬进屋子里,尉迟乙和苏承影像是罚站一般笔直地站在门外。
见到苏彧,尉迟乙立刻认错:“陛下,是臣的错,七公主想要同臣切磋,臣想着臣下手没轻没重,便让阿影与她对招,没想到阿影一棍她都没有接住。”
苏承影为自己辩驳:“是她自己要打的。”
他就想着速战速决。
苏彧淡淡地斜了他们两个一眼,两个人站得更加笔直了。
苏承影努力反省了一下,认真地说:“我错了,她弱,我不该打。”
他应该学尉迟乙退出演武场的。
虽然苏承影的思维和正常人还是有点区别,至少他现在已经有一点是非观了,苏彧还是稍稍觉得欣慰,“你们先在这里站着,待朕看过七公主之后,再决定如何罚你们。”
苏彧朝屋内走去,就看到了躺在贵妃榻上的凤仪罗,苏承影的那一棍直接砸在她的眉宇间,一道紫痕就斜在她的鼻梁上,硬生生叫一个美人变得滑稽起来。
御医比苏彧早一步过来,见苏彧来了,连忙让出位置,对她说:“陛下,七公主没什么大碍,影郎君下手时还是控着力度的,只是将她打晕。”
如果苏承影真的用力,不说凤仪罗得再死一回,至少鼻梁骨折是逃不过去的,现在脸上的淤青看着吓人,其实并没有什么大问题,过几天就能消下去。
凤仪罗嘤了一声,声音酥得御医浑身一颤。
只是他看到她横在脸上的那一长条淤青之后,一瞬间起的旖旎就散了个一干二净,他毕恭毕敬地说:“既然七公主醒过来了,那臣便告退了。”
凤仪罗睁开眼睛,一双美目泪眼蒙眬,见到眼前的苏彧更是哭得伤心,“陛下,仪罗这样没脸见人了,怎么敢回南诏去?”
苏彧轻笑了一声:“公主主动上的演武场,勇气可嘉。公主别看承影平平无奇,但是南诏国的第一勇士来了也未必是他的对手,所以公主输给他也没有什么丢脸的,更不要觉得没脸回南诏。”
凤仪罗:“……”苏彧这话她没法接。
只能继续低声啜泣。
苏彧十分有耐心地等在一边,等她哭了半天,才从怀里掏出一面镜子递给凤仪罗。
这面镜子并不是铜镜,而是她试着用铁和炭一起锻炼出来的钢镜,镜面经过抛光之后,清晰度明显高于黄色的铜镜,因此凤仪罗能够十分清楚地看清自己脸上破坏美貌的紫色瘀青,再配上哭肿的双目,怎么看怎么滑稽。
凤仪罗:“……”好歹毒的大启皇帝!
啊啊啊!她引以为傲的美貌,她与苏承影果然仇深似海、不共戴天,不管前世还是今生!
她捏着钢镜的手一个用力,没有手柄的钢镜就从她手中滑落,砸在了地上。
金属撞击地上的声响有些刺耳,凤仪罗还没有反应过来,尉迟乙和苏承影已经冲了进来,护在苏彧前面。
一直吊儿郎当的尉迟乙此刻却是手持长刀,目光冷冽得让凤仪罗吓了一跳。
她慌忙转过头去,就对上苏承影的异瞳,那双眼睛她更熟悉,是苏承影杀人时的目光,吓得她重重往后瑟缩了一下。
还是苏彧看不下去,拍了拍他们两个人的肩膀,“没什么事,七公主的镜子落在地上了。”
尉迟乙将长刀收起来,苏承影依旧瞪着凤仪罗一错不错。
苏彧摆摆手,“你们先出去。”
尉迟乙和苏承影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的钢镜,默默退了出去。
凤仪罗躺在贵妃榻上,还有些惊魂未定,过了许久才缓过神来,再度看向笑容满面的大启皇帝。
她突然发现,尉迟乙和苏承影都很护着苏彧,难不成她先前的猜测有误?如果手握尉迟乙和苏承影这样的武将,苏彧不可能会沦为崔玄的禁脔。
“公主这样子看着朕,是朕脸上有什么东西吗?”苏彧笑着问。
“是陛下生得太好,仪罗唐突了。”凤仪罗故作小女儿状地低下头,捏紧自己的衣袖,暗中观察苏彧,或许重生的是苏彧?
可是前世苏彧还活着的时候,尉迟乙就已经造反,苏彧要真是重生的,又怎么还会重用尉迟乙呢?
凤仪罗想不明白,却又听到苏彧缓缓问道:“听闻逻娑王正在准备和公主的亲事,公主怎么又想到出使大启呢?”
凤仪罗惊得差点跳起来。
她一直以为如今的大启朝纲混乱,苏彧不会知晓她与逻娑王的事情,却没有想到苏彧的消息竟如此灵通。
凤仪罗想要做出美人愁容,只是想到刚刚镜子里的自己,又只得作罢,干巴巴地说:“陛下从何得知的,仪罗并不想嫁给逻娑王,逻娑王大了仪罗十岁,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