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说得不错,这一亩地里总是有长得好、也不招虫子的,陛下是说这个能代代相传下去?”
苏彧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儿会打洞,小麦也是如此。”
她又说:“龙和猪能生出龙猪来,所以饱满的小麦和不招虫的小麦在一起也能生出又饱满又不招虫的小麦来。”
所以这个比喻奇奇怪怪的,但是皇帝说的还颇有道理的。
只有程赫元咳了一声,指正苏彧:“陛下,龙和猪生出来的囚牛。”
苏承影朝他龇牙,用眼神警告他,皇帝说是龙猪就是龙猪,才不是什么囚牛!
吓得程赫元往后退了一大步,但是程赫元也是个倔种,他退到了程锦元旁边,确定程锦元能保护他,探出头朝着苏承影恶狠狠地龇牙。
苏彧低头笑了出来,上前拍了一下程赫元的肩膀,“不管是什么,只要能种出来就行,你们继续加油。”
她转身对着尉迟乙和苏承影说:“走了。”
苏承影临走的时候,还不忘狠狠瞪程赫元一眼。
待到他们走远了,程赫元才从程锦元背后出来,朝着苏承影喊了一声:“就是囚牛!”
也不知道苏承影是不是听到了,居然回了一下头,程赫元赶紧又躲回了程锦元的背后。
程锦元顶着众人的目光,面无表情地思索着,现在断绝兄弟关系还来得及吗?
既然已经出来了,苏彧索性碰碰运气,让系统给她看一下柳无时到哪里了。
她的运气还真不错,柳无时居然已经到了京郊。
柳无时这次购买的马匹数量太过庞大,所以他分了三次,前面两批分别由郭来东和另外一位护卫先送回京,他自己则负责押送最后一批回京。
柳家在京郊有个私人马场,柳无时便将这三批马都先放在马场里,他打算单独回京,先向苏彧汇报此事。
或许真有命中注定——
当在官道上看到那辆熟悉的马车时,柳无时这般想着。
他怔怔地看着那灰扑扑、朴实无华的马车,便连驾车的尉迟乙都变得有几分亲切起来。
尉迟乙见到他停下了马车,笑着说:“郎君说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在这碰到老朋友,没想到还真给碰上了。”
苏彧撩起车帘,从马车里探出头来,笑盈盈地对柳无时说:“好巧啊,不已。”
柳无时的手紧紧握了一下缰绳,扯了一下嘴角:“确实是好巧,本想进城去寻苏郎君的,却没有想到在这里遇上了。”
苏彧从马车上下来,抬起头仰望着坐在马上的他,“不已是要带我去看马匹吗?”
柳无时刚想要下马,苏彧却直接从马下将手伸向了他。
他的心剧烈地跳动了一下,手却没有犹豫,直接伸手将苏彧拉上了马。
苏彧回头对尉迟乙说:“仲云,我和不已先行一步了,你抓紧跟上。”
她又转身,一双手自然地放在柳无时的腰上,对着他说:“我们先走。”
即便隔着厚厚的冬衣,柳无时都觉得自己的腰被烫到了,他的手心里不自觉出了汗,好像尉迟乙说了一句什么,但是他没听清楚,将马缰一勒,就飞驰出去了。
尉迟乙:“……”明明叫他慢点,故意的吧!
还在车厢里的苏承影慢吞吞地问了尉迟乙一句:“师父,您被陛下抛弃了吗?”
尉迟乙回头看了他一眼,呵呵一笑:“小子坐好了,让你看看你师父我真正的驾车实力!”
他将手中的马鞭一扬,拖着车厢的马匹便狂奔了起来,速度之快,让坐在车厢里的苏承影差点从车厢里飞出去。
尽管是驾马车,但是尉迟乙还是硬生生跟上了柳无时,只落后了他三个马身。
苏彧从马上跳下来时,看到苏承影从车厢里四肢并用地爬出来,脸色苍白得有些吓人,她看了一眼一脸无辜的尉迟乙,关心地问着:“承影,你没事吧?”
苏承影晃了好久,身体才站定,小心翼翼地将手伸给苏彧:“十九叔,我头晕难受。”
苏彧当真握住了他的手,苏承影的眼中闪过一抹惊喜,他只是想要赌一把而已,却没有想到赌赢了!
他又悄悄地回头,只叫尉迟乙看到他眼中的得意。
尉迟乙:“……”居然着了这小子的道!
柳无时比尉迟乙更警惕地瞪着苏承影,少年看着奇奇怪怪,居然叫苏彧“十九叔”,还向她撒娇!
“一起去看看马吧,”苏彧先是对柳无时和尉迟乙说,又回头对苏承影说,“承影你要是不舒服,便在这里站一会儿,休息一下。”
苏承影立刻摇头,反握了一下苏彧的手,才恋恋不舍地松手,“我没事,我要保护十九叔。”
尉迟乙皮笑肉不笑地说:“有我呢。”
苏承影不应他,就直直地看着苏彧。
苏彧笑了笑,“没事就跟上吧。”
苏承影咧开嘴大大地笑了一下。
苏彧:“……”这孩子是怎么做到光一个笑容就产生恐怖谷效应的。
她无奈地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苏承影更是像小狗一样在她的掌心蹭了一下。
尉迟乙倒是习惯了,柳无时却是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