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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

倒是谢以观问她:“陛下就不好奇吗?”

苏彧瞧了他一眼,反问:“好奇什么?”

水至清则无鱼。

之前的大启就好比一家快要倒闭的企业,你能指望企业都快倒闭了,中高层的小领导们还勤勤恳恳,不给自己找后路?真要因为有一些小心思就去清算官员的话,如今大启大半的官员都得没。

所以苏彧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太追究,除非是像陆从石这种付诸实际行动的反叛者,那便是格杀勿论了。

谢以观显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别的不说,事实上在一开始,就连他也不对苏彧抱有特别大的希望,只是他的陛下终究是将他征服了。

他看向苏彧的目光不自觉地柔和下来,笑着应:“好。”

而他已经问出来的那部分,以及柳无时查到的那些资讯,他也都摆在了苏彧面前,他相信,陛下自会断定。

苏彧在潞州没有耽搁太长的时间,将陆从石原来的班底和田氏处置掉以后,她想了想,给崔玄写了一封信,让他从吏部考核中选取一批人过来。

至于武官,苏彧将薛晙留在了潞州。

镇海军那边,便由萧落独当一面。

从一开始,苏彧便没打算将薛晙留在江南,只是萧落最初去江南时的身份不算体面,即便是为了卧底,终究容易引人诟病,所以她才让薛晙在江南多待一些时日镇场子。

待到这次北征,萧落彻底在军中站稳脚跟,她才将薛晙抽调出来。

离开潞州之后,苏彧顺道去了太原。

太原府尹辛见水和河东节度使裴骁都已听到田宏、林长青与陆从石的下场,也已听说皇帝诡计多端、尉迟乙杀人如麻——啊,不是,是皇帝英明神武,运筹帷幄,尉迟乙骁勇善战,疑似还会点妖法?

此刻他们再见皇帝带着尉迟乙,大军压境,老实得不能再老实。

尤其是辛见水,见到苏彧后,态度那叫一个好上加好,天天来苏彧跟前报到,这一次都不用谢以观设计让他出粮,他主动就说:“太原府虽不富裕,到底比朔州北寒之地要好些,听闻前些日子铁勒又来骚扰朔州,臣这些日子一直在号召太原府的世家、大户慷慨解囊,给朔州募集物资,如今已经有些成效,这便叫人送过去。”

不得不说,辛见水能做到太原府尹还是有些本事的。

苏彧满意地点点头,不过她也不想天天对着辛见水这张老脸,直接和他说,本分行事,不必天天来见。

而裴骁更是绑着裴骠,来负荆请罪,为的是去年九月秋猎刺杀之事。

原来,裴骠在裴十四被废之后,对皇帝和裴骁怀恨在心,便暗中与田宏勾搭,牵线搭桥将田宏的人混入裴骁秋猎的随从之中。

裴骁不敢私下处置裴骠,怕被有心之人说找替死鬼,本来他还犹豫着要不要去京城,去了京城又担心会被苏彧给扣住,丢了性命。

如今苏彧在太原,他索性就来见苏彧,顺便看看皇帝的态度,皇帝如果没有要他命的意思,他自己也是不想造反的。

裴骁小心翼翼地看向苏彧,虽然皇帝长得好看、笑得和善,但是他再以为皇帝好说话,他就是狗改不了吃屎了!

还有一点,他觉得尉迟乙所谓的妖法是皇帝手中神器衍生的一部分,尽管他没有见过皇帝手中的神器,不过他亲历过秋猎,当时就有听到响声,这一次尉迟乙用妖法攻城门,就听说先会发出一声巨响来,所以他就猜测,是皇帝赐给尉迟乙法宝。

这么一想,裴骁就觉得跟着皇帝混,更有盼头了,前提是皇帝别杀他。

苏彧说:“裴骠虽是裴节度使的族弟,不过既然是犯了事,那便交给太原府尹来审讯吧。”

裴骁忐忑了一下,毕竟他与辛见水不对付,不过如今他不能反对,只能应下。

辛见水见到被压过来的裴骠时,也是愣了一下,皇帝这是什么意思?

他在心底猜测了很多,还和自己的儿子辛知运商量了许久。

辛知运说:“我观陛下并不是好杀之人,去年卢家谋逆,也只是杀了主谋之人,父亲不如按着陛下往常行事的风格,只处置参与之人。”

辛见水觉得辛知运说得有道理,便按照他的意思,连夜审讯裴骠。

裴骠落在辛见水手里,这才知道裴骁是动了真格,大骂裴骁不讲兄弟道义,不过他不是硬骨头,辛见水才拿出刑具,还没来得及上刑,他便全招了。

辛见水核实一番,这才将裴骠的供词拿给苏彧,判了裴骠与其子裴介以及裴家几个参与者的死罪,他想了想,皇帝不是很喜欢钱吗?顺便又判了裴骁监管不力之罪,罚了裴骁万两白银,需得七日之内上缴国库。

苏彧看了一下,说:“就按辛府尹的意思来办。”

裴骁接到判书时,差点就觉得天塌下来了,倒不是因为辛见水要杀他那几个族弟,那几个不听话的杀了就杀了吧,而是那个万两白银。

裴骁这人好权不敛财,拿出这些钱真是得变卖家产来补,辛见水明明是最知晓他的,却要他交这么多罚银,简直就是歹毒!

但是皇帝都同意了,看着也是对他网开一面了,他能有什么办法?裴骁一边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