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与三十六箱常服、首饰与绢帛。
苏彧:“……”这都能让她一年三百六十五日,日日不穿重了。
谢以观:“……”莫名有种危机感。
苏彧这一个月还是穿男装,毕竟之前做的衣袍都还合身,不能浪费。
一直等到登基大典那日。
天色尚未完全破晓,裴宝珍手捧着华贵的冕服,前来叫醒苏彧。
谢以观来时,苏彧已经穿好冕服,裴宝珍正在为她挽发。
一向游刃有余的谢阁老忽地呆在了原地,他曾经勾勒过很多次苏彧女装的模样,然而当他真正见苏彧女装的模样,却依旧怔住——
是他想象之中的模样,又远胜于他的想象。
谢以观忽然想起来,他也曾站在裴宝珍的这个位置上,为苏彧挽发,只可惜那时候的苏彧不描眉,而今苏彧恢复了女儿身,他却是无法再站在这个位置。
他顿了一下,悄悄地想,也不是没有办法。
谢以观想得太过出神,以至于苏彧站到他面前,他才惊地回过神来,正对上苏彧藏在冕旒后的那双眼眸。
这张脸,明明早已镌刻在心间,不必思量便能描摹出,然而此刻的凝视却让他生出了几分心乱,仿若被他压抑着涟漪不断泛开,最终掀起了滔天巨浪。
“陛下,佩刀。”谢以观迅速垂下眼帘,双手恭敬地将帝王佩刀呈献给他的女皇。
苏彧没有犹豫,将佩刀系在了腰间。
她声音不大,却坚定有力地说:“走吧。”
苏彧自寝宫出发时,太阳依旧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