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晟帝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的一幕。
只见那娇艳妩媚的郑贵妃,每三日便会亲自送来各种各样他平日里最爱喝的汤羹。
起初,荣晟帝每次都喝得意犹未尽。
郑贵妃煲汤的手艺一绝,荣晟帝就好这一口。
果不其然,正如臭道士所言,医术高明的周御医竟从未有一次能验出汤中有毒。
就这样,荣晟帝不知不觉间整整喝下了长达三个月的毒药。
终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他体内的毒素全面爆发,瞬间如万蚁噬心般痛苦不堪。
当毒发之际,荣晟帝环顾四周,发现自己的身旁仅有郑国公与林慕珅二人。
此时的他们,再也不复往日的恭顺谦卑,而是彻底暴露出了狰狞可怖的真面目。
只见林慕珅手持利剑,步步紧逼,逼迫着荣晟帝写下遗诏,将皇位传予他。
而郑国公则站在一旁,脸上挂着得意洋洋的笑容,手中早已准备好了象征无上权力的玉玺。
”你们......."荣晟帝此时如梦初醒。
原来,锦王母子都想他死啊!
可怜的汪得福忠心耿耿地守护在荣晟帝身侧,却不幸被这两个丧心病狂的畜生残忍地捂住口鼻,活生生窒息而亡。
此刻的荣晟帝可谓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整个乾龙殿已然布满了他们的爪牙心腹,自己根本无处可逃。
面对如此绝境,荣晟帝满心绝望,声嘶力竭地喊道:“玉玺、龙袍、皇位……统统都给你们!快把解药给朕!”
听到这话,林慕珅却仰天大笑起来,那笑声犹如夜枭啼哭,令人毛骨悚然。
他冷冷地说道:“父皇,您就别痴心妄想了。从儿臣决定对您下毒的那一刻起,就从未想过要留您一条活路。”
“你这个大逆不道的畜牲!”荣晟帝气得睚眦欲裂,试图挣扎着从床榻上爬起身来。
但无奈他全身绵软无力,连手指都难以动弹分毫。
这时,郑国公慢悠悠地开口了:“皇上,您还是省省力气吧。自古以来,一山不容二虎,这天下只能有一个主宰者。
既然我们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就绝不会再有任何妇人之仁。今日便是您的死期!”
郑国公面沉似水,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冷冷地看着荣晟帝,一言不发地转身取来了纸笔,然后重重地将其放在桌子上,厉声道:“写吧!只有写下这份诏书,你才能够安稳地上路,免受更多折磨。”
荣晟帝闻听此言,心中不由得一阵悲凉,但同时一股倔强之气油然而生。
他狠狠地瞪着郑国公与林慕珅,冷笑道:“哼!朕乃一国之君,岂会受你们要挟?横竖都是一死,朕绝不让尔等逆贼称心如意!”
说罢,便将头扭向一边,再不看那纸笔一眼。
林慕珅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阴险的笑容。
他缓缓开口道:“父皇,您可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儿臣不妨告诉您,再过两个时辰,您所中的这种毒药就会发作。到时候,那种痛苦将会如同万箭穿心一般,令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说着,他还故意顿了一顿,观察着荣晟帝脸上的表情变化。
林慕珅深知荣晟帝生性胆小怕疼,平日里哪怕只是被蚊虫叮咬一下都会大惊小怪。
因此,他坚信只要毒药开始发作,荣晟帝必定会承受不住这般剧痛而乖乖就范。
果不其然,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两个时辰转瞬即逝。
此时的荣晟帝早已面色惨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不断从额头滚落下来。
他只觉得自己全身上下仿佛有无数根钢针在疯狂穿刺,每一寸肌肤都传来钻心刺骨的疼痛。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可怕了,简直比死亡还要恐怖百倍千倍。
原本还心存侥幸等待救援的荣晟帝此刻终于彻底绝望了。
因为直到现在依然没有人前来救他。
随着时间的推移,荣晟帝的身体颤抖得越来越厉害,喉咙里不时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此时此刻,对他来说,多活一刻都是一种无法忍受的煎熬。
“我写,求你们放过我!”高高在上的荣晟帝只求速死。
郑国公动作迅速地将纸笔整齐地铺陈开来,然后恭恭敬敬地递到皇帝面前,请皇帝动笔书写。
然而此时的皇帝,正遭受着剧痛的折磨,双手颤抖不止,甚至连握住一支笔这样简单的动作都无法完成。
郑国公见状,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随后从怀中掏出一粒小小的解痛药丸,
毫不犹豫地朝着皇帝扔了过去。皇帝艰难地接住药丸,吞服下去后,疼痛似乎稍稍得到了缓解。
可是好景不长,就在皇帝刚刚写完字的时候,那股钻心的疼痛又如潮水般汹涌袭来,而且比之前更为剧烈。
皇帝痛苦地呻吟着:“求求你们……杀了我吧!”这位曾经威风凛凛、掌握天下生杀大权的一代帝王,如今竟卑微到只求速速结束这无尽的苦痛。
荣晟帝深知自己已是穷途末路,回天乏术,无奈之下,只能顺从林慕珅的意愿。
他眼睁睁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