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的右手执弓, 左手朝着桃矢的方向伸出,魔力凝聚在掌心,手指轻轻一召。
桃矢能感觉到身上的库洛牌开始隐隐骚动, 尤其是属于月管辖的那部分。
但
桃矢并没有用自己的魔力禁锢这些库洛牌, 而是任由它们顺着月的魔力朝着两人中间飞出, 凌乱地悬空漂浮在两人身周。
库洛牌被分为两部分,月亮在右,太阳在左。
审判者的手掌下压, 眼中冷冽的光芒大盛。
月看到这些呈现出深蓝色卡面的库洛牌并不意外, 眸中甚至有种复杂难辨的叹息。
但不论库洛牌的外表是否有变化, 只要魔法阵与同源的魔力不变, 它们便永远都是库洛里多创造出的、留在这个世界上的最有意义的痕迹。
他绝不允许有人试图取代库洛里多的一切。
月知道桃矢的魔力并非寻常, 他不再多说什么,抬手便是密不透风层层叠叠的冰刃朝着桃矢的方向刺去
作为认定继承者的甄选者, 可鲁贝洛斯不能参与最后的审判,早已经被月的魔力排斥到了不远处的房顶上,此时正端坐在楼顶边缘仰头看着月华之下的对决。
和它之前想的一样啊
月完全没有留手的打算,打从心底拒绝承认另一个人是他们的主人。
铁塔之上,桃矢手中的法杖魔力翻涌,盾与火齐出挡下了月密不透风的冰刃。
盾与火的确是太阳属性下的牌, 平日里并不受月的管辖,可是
“只用库洛牌的话是很难制服月的啊。”
月虽然只管辖一半的库洛牌,但是作为守护者,月的魔力与库洛牌同出一脉, 比起还没有真正通过审判的桃矢,库洛牌们首先会选择遵从的,会是月的命令。
果然, 下一瞬,月抬手一挥,桃矢身前幻化而出的盾牌与嚣张跋扈的火精灵不受控制地变回库洛牌的模样,紧接着,风卷起水朝着桃矢再度席卷而去
就在桃矢抬起法杖阻挡之时,月手中一直握着的月华之弓缓缓抬起,修长的手指凝聚了月辉形成一道光箭,箭矢的尖端直冲不远处的桃矢。
“只是这样的话,再见了,继承者。”
月淡淡开口,眸中飞快划过一丝异样,但手指松开箭羽的动作丝毫没有停顿犹豫。
“你这样期待这场审判,我又怎么可能只是这样”
桃矢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月的瞳孔骤然一缩,猛地转身。
同样身负羽翼的桃矢悬停在半空中,但在铁塔之上,还静静站着一个手持法杖的“桃矢”。
月瞬间反应过来,冷声道“镜”
在月的魔力压迫之下,镜从桃矢的模样恢复成原本的形象,担忧地看了眼桃矢的方向,重新定格在库洛牌中。
月的双翼一收一展瞬间出现在桃矢的身侧,手中的弓不知何时消失不见,手臂之上覆盖着浓郁的魔力。
桃矢活动了一下手腕,手中的法杖被当做长枪一样转了一圈,直直点在旁边的斗牌之上,硬生生接住了月抬手击来的力道。
“近身搏斗啊也不是不行。”桃矢笑了下,抬手攥住月的手腕,“我的脾气一向很好的,只能用斗牌作一下弊了。”
“脾气好”月嗤笑一声,手中带着魔力的动作分毫不停。
与雪兔并不知道月的存在不同,月作为主体,拥有雪兔全部的记忆,当然知道面前这个看上去就不像是个善茬的高中生,曾经将试图欺负妹妹的混混打得满地都是血的光辉往事。
斗牌很快就开始不受桃矢的趋势,在月魔力作用下从桃矢的身上剥离开来,化作库洛牌原本的模样。
而桃矢却像是早有预料,身后的翅膀一收,转头就朝着远离月的方向飞开。
月冷笑一声“逃跑吗”
东京塔上的动静震天响,月手中的魔力毫不留情地追着桃矢往下砸,两人在半空中一跑一追,打得好不热闹。
蹲坐在楼顶看着这两人的可鲁贝洛斯吧唧了一下嘴,爪子伸进特意找回来的饼干袋子里,用指甲叉出来三块小饼干,一口一个小饼干。
所以说,这两人是怎么把审判打成这种打情骂俏的气氛的
可鲁贝洛斯不明白,可鲁贝洛斯不理解,但可鲁贝洛斯却将桃矢从开始就在布局的东西看得分明。
“哦呀,月这家伙,要吃点苦头了呢。”
话是这么说,但是某只大狮子毛绒绒的脸上全是看乐子的兴奋,金色的竖瞳里满是揶揄。
“啧,失策了,月吃瘪的场面可是太难得了,应该向知世借个dv来的这不得拍下来欣赏个十几年啊”
“你要就这么跑下去吗”月自出现便冷着的表情终于裂开一道缝隙,看向桃矢的眼神中夹杂着愤怒。
既然如此
“翔。”月的魔力朝着桃矢的羽翼压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