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一阵风吹来,桃矢心念一动,下意识抬手,一根系在树梢的红色绸缎飞进桃矢的手心里。
桃矢愣了一下,低下头撞进手心的红绸,发现面写着的竟是熟悉的日文。
『希望爸爸和哥哥够平安开心,与爱人相伴一生 小樱』
提笔回转的时候带着些许圆润的弧度,是哪怕现在已经同样为魔法师的小樱,也依旧保留着的属于少女烂漫元气的字迹。@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桃矢低头凝视着红绸,从来都性坚毅,在外很少表达出自己波动的魔王眼眶终于微微泛起红意。
吧,一开始的直觉根本就没有错。
——那个李家的小鬼,果夺走了呵护在手心几十年的珍宝。
桃矢站在原地,垂着眼帘,风撩动的发丝和衣摆,星空低垂。
额前一暖,桃矢抬头,就见雪兔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的身前,手心捧着的脸,眉眼弯弯地问:“坚强了一整天的哥哥怎么突就哭了?”
桃矢定定着雪兔几秒,身体完全放松栽进雪兔怀里,将脸埋进雪兔的脖颈间,闷闷:“哥哥坚强了一整天,现在很脆弱。”
雪兔笑着抱住脆弱的魔王,稳稳支撑着爱人,低头亲了亲桃矢的额头:“那这样呢,还难过吗?”
桃矢受到额头温软的触,刻意停顿了一下,慢慢:“还是有一点想哭。”
“这么严重啊。”雪兔低低笑着,将赖在怀里的魔王微微退开了一点,而后抬头吻了魔王的唇瓣,唇齿交融间,温柔好听的声音轻声揶揄,“好吧,再给想哭的哥哥一个吻。”
桃矢低头,和爱人在这棵承载着无数人愿望的树下接吻,手指缓缓回握住爱人的腰身。
半晌,唇。
雪兔十明智地和桃矢拉开一些距离,笑吟吟问:“现在呢?”
桃矢的唇角勾起,嗓音微哑:“如果我说,还是有一点呢?”
“唔,那就没有办法了。”雪兔抬手,手指摩挲着下巴,“况太严重的话,就只采取非常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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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矢挑眉。
“比如,让月狠狠揍一顿,把脑袋里的难过全部打散掉,怎么样?”雪兔笑得十温柔。
桃矢:“……我好了。”
不就是嫁了妹妹,很坚强的。
雪兔注意到桃矢手里的红色缎带,接过来了,也笑了一下。
“这样的习俗,其实就和我们在神社祈愿是一样的吧。”
桃矢点点头,停顿了好一会儿,忽:“不知为什么,今天在到们牵着手走台的时候,心里空落落的。”
“啧。”桃矢抬手将额前的碎发捋过去,摇头低笑了一声,“说不定以后,家里如果有精灵要独立出去,我也会有这样的觉。”
雪兔听了,眼中银紫色的光芒一闪而逝,若有所思着着手里的红色缎带,闭了闭眼睛。
觉到身边魔法的波动,桃矢转头月。
月却抬头面前的参天巨木,轻声:“这棵树在李家还没有来到香港之前,就已经在这里了。”
“因为它扎根在这里,见证了太多的和历,所以这里的人们都将它视作祥瑞。”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人发现在这里许愿很灵,这棵树似乎会回应真诚的愿望。”
“以前也有一种说法,说如果红绸绑在了最高的那根树梢,就会被神明听到心中的愿望,所求的事都得到完美而圆满的结局。”
“所以有不少人都想要找到这里。”
也是因为如此,李家才会在附近设下魔法阵。
月将手里的红绸翻过来,递还到桃矢的面前:“在这条红绸的背面写的愿望,我会帮挂最接近月亮的地方。”
是月亮,所偏爱的绸带,一定会是每天照耀到一缕阳光,每晚听到月亮星辰一句晚安的愿望。
桃矢心里的空虚忽就被一只手塞了什么东进去,又暖又软。
低声应着,后真的用魔力笼罩了这条缎带,用银色的字迹在缎带的另一面写下一行字,而后将它轻轻搭在了月的手心里。
精灵巨而雪的双翼展开,乘着风,踏着月色,飞了巨木的最高处,皙修长的手指在月光中轻抚过巨木的枝丫,挑选了最结实好的树梢,动作认真地系了去。
就在月稍侧过身,想要飞下去的那一瞬,这棵伫立在香港几百年,从来没有开过花的巨木在一瞬间迸发出澎湃的生机,无数的花苞在叶片的遮掩下一点点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