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让我把他们街道那里的,你父母很高兴,止不住的向我夸你,还让我转告你多回家看看,你妹妹也很自豪,让我转告你她会在学校好好学习,一定考上自己想上的女校。”
张云生听到自己家人的情况,他的脸色迅速阴沉,头也缓缓低了下去。他的身体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仿佛是在竭力控制着内心的恐惧和不安。他不知道为什么面前这个德国人会知道自己家的情况,他也没心思去想这件事情。他的思绪一片混乱,心中充满了对家人的担忧和对未知的恐惧。
“张先生,我想你应该不希望你家人对你的期望竹篮打水一场空吧?”
张云生低着头,紧咬牙关的他一句话也没有说。
杨克没有继续逼张云生,他坐回了椅子上对张云生说:“我知道这是个很难抉择的问题,张先生,你有充足的时间去考虑,明天再给我答复也不迟。”
说完这句话杨克对一旁的特务打了个手势,特务心领神会,起身将张云生带走了。
二人离开后审讯室里就只剩下杨克一人,他看着前方曾坐有张云生的椅子露出了笑容,他在见到张云生的第一眼就知道这人和他的同伴完全不同,他相信明天张云生在见到齐瀚海的惨状后会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复。
几分钟后杨克起身离开了审讯室,他顺着走廊准备去刑讯室,在走进刑讯室的时候他就听到从里面传出来的嘶吼声,听到怒吼声时杨克表情不免有些古怪,这声音不是齐瀚海发出来的,而是那个王长官发出来的。
“你!说不说!说不说!说不说!!!”
听着王长官这声嘶力竭的喊声,杨克无奈的翻了个白眼,他不知道这个中国人怎么喜欢在用刑的时候大吼大叫的,这未免有些太吵了。
推开门直接走进刑讯室,房间里的特务见到他后都恭敬的向他问好,而王长官注意到他的到来也停下了手上的工作,转身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珠长出了一口气。
“呼——这家伙骨头很硬,别说情报了,叫都不带叫一声的。”
王长官的话让杨克挑了下眉毛,他把目光聚集到王长官身后的齐瀚海身上,只见他白色的衬衫上已经布满了血痕,王长官所用的刑具也不是什么太过于痛苦的,只是普通的鞭子。
杨克看向墙上的刑具说:“你还没用那些让人痛不欲生的家伙式儿呢,到时候就知道他骨头硬不硬了。”
“也是。”
王长官点点头表示认同,接着问道:“那个姓张的那边怎么样了,他都说了些什么?”
被吊在空中的齐瀚海听到他们提起张云生便立刻精神了起来,他最担心的就是张云生那边出问题,现在是为数不多的能够知道同伴情况的机会,他可不会放弃。
杨克凑近王长官说:“还行,我让他考虑去了,这边就交给你了…”
齐瀚海没听清他们说的什么,模模糊糊听到的信息他也无法判断张云生的情况到底如何。
向王长官交代了一些事情后杨克就离开了刑讯室,王长官则继续开始刑讯逼供。
时间很快就来到了第二天,太阳刚一升起,牢房里一夜未睡精神憔悴的张云生就听到了“叮叮”的声音,他扭头看去,看到精神昂扬的杨克正站在牢门旁用钥匙敲击着铁栏杆。
“哟,早上好。”
张云生一点也不觉得哪里好。
杨克将张云生从牢房里带了出来,他带着张云生来到了刑讯室外,他站在门口对张云生问道:“我想你应该知道你朋友现在怎么样了。”
张云生眨了眨干涩的眼睛点了点头,他已经能预想到门后的齐瀚海是怎样一副模样,而那也正是他最害怕的事情——用刑。
杨克看都没看张云生一眼,然而他却知道张云生此刻心里最担心的事情,于是他似是自言自语,似是安慰般的对说道:
“放心,我们是不会对你用刑的…”
他一边说一边开门,而张云生在听到他的话后内心也如同杨克预想的那样松了一口气。
进入刑讯室,张云生率先看到的就是被吊在房间中央奄奄一息的齐瀚海,他的十指红肿魄破裂不堪,原本方正俊朗的脸上被烙铁印上了永远无法磨灭的印记,脸上的其他地方也满是伤痕,手腕被绳索磨破了血肉,上身的白衬衫彻底被鲜血染红,在他的脚下是沾染着血迹的刑具,原本摆满刑具的墙面上也少了一半刑具,被用掉的那一半刑具或是被扔在地上,或是在桌子上摆放着。
它们无一不沾染着齐瀚海的血迹,谁也无法想象齐瀚海到底经历了怎样的酷刑。
“老齐…”
张云生张了张嘴巴,见到好友这副模样他的内心涌现了一瞬间的愤怒,可紧随其后的便是无尽的恐惧,他不想经历这样的酷刑,他不想自己被折磨的不成样子,他想说些什么,但喉咙里只涌出来两个字,剩下的怎么也说不出来。
“他是一位意志坚定的战士。”
杨克面容严肃,语气却无比诚挚,这样的人不论是谁都会升起一股敬意,他转头对张云生问道:“经过一夜的考虑,你做出决定了吗?”
“我…”
张云生仍是张了张嘴巴,这次只发出来一个音节,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