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地位相当,两个人最多也就吵吵嘴,现在左君颜成为了太子妃,稳压左君白好几头,左君白是无论如何都不想和成为太子妃的左君颜打照面的。
说白了,左君颜为了什么嫁给太子他到现在都没弄明白。
他们三个算是一起长大的,他和太子关系好,但他们姐弟关系却很糟糕,因此左君颜便几乎很少和太子打交道,每次见面的时候也都是鼻孔朝天十分睥睨的模样,明明小的时候她自己也说过嫁鸡嫁狗都绝对不会嫁到宫里的,这才过去几年,连自己吹过的牛都忘记了吗?
“凌波凌波,快看这个!”
前方传来似曾相识的声音,左君白回过神,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皇城最繁华的金华街。七夕将至,街道上到处照灯结彩再为庙会做准备,有些摊点已经摆了出来,说话的女子正站在一个做糖人的摊点前,一脸兴奋地扯了扯身旁的女子。
“宁姐姐没见过这个吗?”这几日和宁竹渐渐熟悉起来,碍于宁竹的性子,凌波也改掉了那姑娘来姑娘去的称呼,不过这一声姐姐她叫得倒是乐意的。
她一直比较喜欢单纯的人,也觉得这样的人比较容易幸福,也许是这种人向来容易知足吧。
闻言,宁竹拼了命地点头,眼睛直盯着师傅不停忙碌的手一眨都不眨,看那专注的模样当真喜欢得紧,凌波也忍不住扬起唇角。
看到这样的宁竹,感觉刚才那莫名其妙不太愉快的心情也一下子飞远了。
只除了——
“宁姑娘喜欢什么形状的糖人?”
——这个不讨喜的家伙也在。
“七夕盛世,管公子身为金华街的半个主子,无事可做?”她忍不住开口嘲讽,说出这话的同时她的脑海不经意闪过另一道同样很闲的身影,心情顿时更烦躁了。
“管某身为这条街的半个主子,想要做的事自然会有下人去做,倒是月姑娘好像很闲?”奸商一点也不负奸商之名地反唇相讥,“君白的亲事近况如何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月凌波脸色一哂,正想说一句“你操心太多”,身后忽然又传来熟悉的声音。
“看到管兄这么为兄弟的亲事操心,实在是感动。”白衣公子展开折扇慢悠悠地走过来,仿佛没看到几人的脸色,他一脸若无其事地朝管文轩笑了笑,“据闻管家九代单传,不知管兄又打算几时娶亲延续香火?”
管文轩没说话,只眯起眼朝左君白投去一瞥,仿佛在说“你又来坏我事”,后者一脸坦然地对视回去。
“管兄,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成亲这种事本来就急不得,还是莫要为难月姑娘了。”
所以就是你小子想讨好人家就来揭我老底?——管文轩的眼神如是说。
“喂。”就在两个人打算这样用眼神对视到天荒地老的时候,月凌波总算回过神了,眯起眼看向左君白,脸色十分难看。
“左公子?你‘风寒’无碍了?”她看他面色红润有光泽,哪里有一分病态之相?
左君白似乎没有意外,只苦笑地摊开手。
“月姑娘误会了,人都有不愿面对之事,在下也是无奈。”他略有些歉意地扬唇轻笑,算是承认自己是在装病,月凌波想到先前在丞相府门口看到的马车,忍不住胡思乱想了些,但最后还是想到了……还好那颗人参没送去。
此时,终于看够了糖人的宁竹也转过身来,一手拿着一串糖人正要将其中一串递给凌波,却被不知何时又多出来的一人给吓到了。
“凌波给……吓,左公子怎么也在这里?”
“怎么?管兄能来,我来不得?”左君白不以为意地学着那天管文轩的话,获得本人的白眼一枚,宁姑娘则是坦然地摇了摇头。
“没有没有,只是我刚才和月夫人还有凌云走散了,然后遇到了管公子,没走几步又遇到凌波,现在又遇到你,娘还老说皇城很大,我看明明就很小嘛!”宁姑娘一脸欣喜地开口,“我在皇城就认识你们几个朋友,既然都来了,一起逛一逛?”
这个提议得到在场两位公子的一致赞同,月凌波依旧有点嫌弃管文轩,却也不想打扰了宁竹的兴致。
“那就走吧。”她说着,却见宁竹快步走到她身后,一手比了比前方的路。
“管公子请先行。”
“为何?”管文轩一脸莫名,宁竹却无比坦荡。
“因为管公子看起来很脆。”她怕自己再碰着他。
噫——左君白和月凌波不约而同地看向管文轩,完全不相似的两张脸再一次露出相同的不怀好意来,看得管文轩一阵内伤。
这两个人!当真是天生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