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曦不以为然,扯动嘴角笑了一下,问道:“思澜,你真的见过徐芊芊?她究竟有何独特之处,能让你大哥如此倾心?”
韩思澜瞪大了眼睛,得意地笑了起来:“见过,当然见过。徐芊芊确实有着与众不同的魅力。她出身书香门第,大家闺秀,不仅容貌美丽,而且聪明伶俐,温柔体贴,能歌善舞,最重要的是,她懂得如何讨人喜欢。”
柳云曦眸中寒光迸裂,喊了一声,道:“那么,她究竟有何独特之处,能让你如此推崇?”
韩思澜眼珠滴溜溜一转,道:“你可知徐芊芊最让人着迷的地方是什么?是她那双会说话的眼睛。当她看着你时,仿佛能看透你的心灵,让你情不自禁地为她着迷。”
说到这,韩思澜不由得瞪了柳云曦一眼,讥笑道:“而你,不过是个商户女,压根就比不上她分毫,不配当我的嫂嫂!”
柳云曦不屑地嗤笑一声,道:“尊贵的韩大小姐,自从我嫁入韩府以来,大小姐您的生活可是改善了不少。您不再像以前那样愁眉苦脸,而是变得开朗起来。”
韩思澜脸色一沉,嘴角微微抽动:“柳云曦,你这是在暗示我以前的生活不好吗?”
柳云曦轻轻叹息,转过头来,目光如水般清澈:“大小姐,请您听我说完。我说这些,并非是想指责您,而是想让您明白,您的心已经被我喂大了胆子。”
韩思澜瞪大了眼睛,怒气冲冲:“你什么意思?”
柳云曦淡淡道:“记得您曾在函依坊定制的那套衣服吗?还有那些头面?”
韩思澜傲然道:“那是自然,我韩思澜在函依坊定制的东西,哪个不是精品?”
柳云曦轻轻一笑,从袖中取出一本账本,翻到了某一页:“大小姐,您在函依坊定制的那套衣服和头面,共计五千两银子。您可知,这些钱对于韩家来说,意味着什么?”
韩思澜脸色微变,但她仍然强词夺理:“五千两银子算什么?我韩府有的是银子。”
柳云曦轻轻摇头:“大小姐,您可曾想过,这些钱,都是从我带来的嫁妆里扣的?”
韩思澜撇了撇嘴,不以为然道:“你既然都嫁给我哥了,那这些钱不就相当于是我们韩府的?分得这么清楚做什么,真小气!”
柳云曦眸光一寒,冷冷道:“韩思澜,这些年来,你从我这里拿去的每一分银子,每一件衣物首饰,都该归还。今日,我便是来向你讨个公道。”
韩思澜脸色一变,她没想到柳云曦会在这个时候提出这样的要求。她原本以为,柳云曦会因为她是韩府的大小姐,而对她礼让三分。然而,现实却给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
“柳云曦,你这是在羞辱我吗?”韩思澜的声音带着几分怒气,眼神中闪烁着不甘和愤怒。
柳云曦微微一笑,那笑容却带着几分讽刺:“我只是在要求你应该归还的东西。韩思澜,你以为你是韩府的大小姐,就可以任意妄为吗?”
韩思澜的脸色更加难看,她站起身,指着柳云曦:“柳云曦,你信不信我将此事告诉大哥和母亲?”
柳云曦淡然一笑:“你尽管去告诉他们。我倒要看看,他们会不会为了你,而违背公理。”
韩思澜气得浑身发抖,她愤怒地盯着柳云曦:“柳云曦,你这是在逼我跟你决裂!”
柳云曦轻轻一笑:“韩思澜,你以为你有什么资格跟我决裂?我柳云曦,从未将你放在眼里。”
韩思澜脸色一白,她没想到柳云曦会如此羞辱她。她瞪大眼睛,看着柳云曦,眼中闪烁着恐惧和不甘。
“柳云曦,你等着,我一定会让你后悔!”韩思澜的声音充满了怨恨。
柳云曦淡然一笑:“我等着你让我后悔的那一天。”
韩思澜怒气汹汹地离开,径直来到了老夫人住的松鹤苑。
她迈进苑内,一片宁静,松树挺拔,鱼儿在池边悠闲地踱步,仿佛与世隔绝。
韩思澜紧咬着唇,带着一脸的愠怒,直奔老夫人所在的房间。
推开门,韩思澜便看见韩老夫人正坐在红木椅上,手中捧着一杯清茶,神情淡然。
她走上前,语气尖锐地道:“母亲,您可要为我做主啊!柳云曦那个丑女人,她竟然羞辱我,我实在忍不下这口气!”
韩老夫人微微皱眉,放下手中的茶杯,目光锐利地看向韩思澜:“你说柳云曦羞辱你?她怎么说的?”
韩思澜便添油加醋地将柳云曦的话重复了一遍,越说越激动,眼眶都有些红了。
韩老夫人听后,脸色变得阴沉,气呼呼地道:“这柳云曦,越发无法无天了。绿荷,去请她过来。”
绿荷答应一声,立刻退下去传话。
韩思澜看到母亲如此生气,心中稍慰,但她仍不放心,又对韩老夫人说:“母亲,您可要为我做主,不能让柳云曦这样欺负我。”
韩老夫人看着韩思澜,眼神中流深深的疼爱,她轻轻拍了拍韩思澜的手,说:“放心吧澜儿,我会给你一个公道。”
绿荷步履匆匆地踏入惊鸿苑,脸上的神情带着一丝急切。
她穿过曲径通幽的小径,来到柳云曦居住的庭院。此时,庭院内繁花似锦,鸟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