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夫人并不认识柳云曦,见到她美貌动人,而长宁侯老夫人又对她亲昵备至,眼神中闪过一丝好奇,问道:“这位姑娘是……”
长宁侯老夫人微微挺直了身板,转头看向柳云曦的眼神充满了温柔与喜爱,“这是临川县主,我待她如同亲生女儿一般。”
话音刚落,她又转头看向叶夫人,“云曦,这位是叶夫人,她的丈夫是朝廷中的兵部尚书。”
在西魏,县主众多,但敢于休夫的县主却屈指可数。
这桩事件在京城引起了轩然大波,叶夫人自然也有所耳闻,心中顿时明了。
她暗自思忖,这位县主究竟有何魅力,能使得长宁侯老夫人将她视为己出。想到自己原本打算让小女儿叶若熙嫁入长宁侯府,叶夫人不禁咬牙一笑:
“原来是县主,县主真是美艳动人,老身还未曾见过如此出众的姑娘。”
柳云曦敏锐地察觉到叶夫人投射来的目光带着几分异样,但她依旧保持着礼貌的微笑,谦逊地回应道:“叶夫人过奖了。”
长宁侯的老夫人环视四周,却发现期待的身影并未出现,不免有些惊讶地询问:“怎么未见若熙的身影?”
提及女儿,叶夫人的笑容顿时显得愈发真挚。她轻轻摇头,想要说些什么,这时花厅外忽然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
柳云曦转过头去,只见一位身着鹅黄色衣裙的少女轻快地跑了进来。这少女拥有一张精致如鹅蛋般的脸庞,五官与叶夫人惊人地相似。
她兴奋地叫了一声:“母亲!”
叶夫人立刻从座位上站起身,关切地问道:“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你额头上的伤是怎么一回事?”
靠近一看,叶夫人发现叶若熙的额头上有一块明显的淤青,脸上的担忧之色愈发浓郁。
叶若熙身旁的侍女紫燕带着惊恐的余波回答道:“夫人,淮安的路上结了冰,小姐急于回来为您庆祝生辰,结果马车在急驰中意外翻覆!幸亏有一位大人挺身而出救了小姐,还请了大夫来诊治,大夫说幸好没有大碍。”
“实在不像话!”叶夫人的神色变得极为难看,她用手指轻轻点了点女儿的额头,“为何要急匆匆地赶回来?若你有个三长两短,娘亲又怎能安心庆祝生辰?”
长宁侯的老夫人对这位小姑娘也颇有好感,当下附和道:“是啊若熙,你这次实在太过鲁莽。不过去年的冬天确实寒冷,冰雪至今未融化,确实添了不少麻烦。好在皇上已经下令派人四处巡查,相信今后不会再有这样的状况发生了。”
叶若熙甜腻地称呼了一声老夫人,旋即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转头对叶夫人说:“母亲,此次幸得一位大人相救,我已邀请他在您生辰宴那天务必莅临汴梁叶府,到时您务必要热情款待他。”
叶夫人爽快地答应了,心疼地望着女儿额头上的伤口,“他既然救了你,母亲自然要好好感谢他。紫燕,赶紧去请府上的大夫过来,若熙额头上的伤不知轻重,及时用药才好。”
叶夫人忙碌于安排女儿的治疗,无暇他顾。
长宁侯老夫人和柳云曦也深知此刻不便打扰,识趣地自行告退了。
叶夫人虽然日理万机,但仍旧未曾忘却提醒二人,务必参加两日后的寿辰盛宴。
长宁侯老夫人带着柳云曦前来,本意是想与叶夫人探讨生意之道,然而话未投机半句多,便匆匆带着柳云曦离去了。
当柳云曦与长宁侯老夫人一同步出叶府之际,长宁侯老夫人为了让柳云曦安心,特意温言解释道:“若熙是叶夫人晚年所得之女,自然备受宠爱。马车在冰面上意外倾覆,实在令人担忧不已。”
“无碍。”柳云曦轻轻摇头,她自然不会因这样的琐事而心生烦恼,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将自己内心的顾虑和盘托出:
“花婶,叶夫人的寿辰盛宴届时定会高朋满座,我毕竟刚刚与韩玟煜决裂,若出席恐怕有所不妥。”
“这有何难?”长宁侯老夫人宽慰道,“你只需佩戴面纱,届时众多未婚女子亦会如此,谁能辨识出你的真实身份?”
叶府在汴梁城声名显赫,众百姓迅速为徐芊芊指引了方向,马车悠然离去。
红莺不安地询问:“小姐,她为何突然现身?莫非她们一直在暗中跟踪您?”
瞬间,红莺的脑海中涌现出无数猜测。
难道是因为小姐与韩玟煜的纠纷,韩府的人始终未曾放弃,即便小姐来到了汴梁,徐芊芊也如影随形!
“不会,”柳云曦心中明了,“若韩府的人果真在跟踪我,此刻应询问我的住址,怎么可能径直前往叶府?”
韩府家道中落,连在京城维持生计都捉襟见肘,更遑论雇人探听消息了。
再者,徐芊芊如今已怀孕待产,怎么可能仅仅为了自己而特地来到汴梁?除非她脑筋有些混乱。
柳云曦心中渐渐浮现出一个推断,“今日是叶夫人的寿辰,徐芊芊应是来参加叶夫人的庆典。”
红莺困惑不解,“她的娘家远在蓟州,怎么会与汴梁的叶夫人结识?”
柳云曦凝视着马车驶过后的街道,恢复平静的景象,却并未回答红莺的疑问。
此时,叶府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