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忧桑冠霖孤身一人,柳云曦急忙吩咐红莺跟随而去。
在武威侯府门前,韩玟煜眼见两道身影匆匆步出,心中暗喜,以为柳云曦终于露面。
待对方近前,却发现不过是一位陌生的少女,他不由得微微皱眉。
话音未歇,便被桑冠霖毫不客气地打断,“韩玟煜,你这位大人可是还记得?你昔日养外室,行事绝情,圣上已赐下休书。如今你却如幽灵般阴魂不散,竟敢闯入武威侯府。你的名节早已扫地,但我家云曦姐姐的名誉还需保全!”
韩玟煜闻言,面色微愠,脸颊泛起一丝红晕,辩解道:“是柳云曦让你出来如此质问的吗?她误解我了,我此次前来确实有要事相商,并非如你们所想。”
桑冠霖面色冷峻,言辞犀利:“韩大人,我已将立场阐述得淋漓尽致,你欲与我家云曦姐姐有何事,那是你的事。但抱歉,我家云曦姐姐无意与你相见。你还是走吧。”
韩玟煜却十分坚决:“如果今日不能见到柳云曦,我便在此一直等候。”
桑冠霖毕竟年轻,未曾见识过如此恬不知耻的书生,她气得浑身颤抖,直跺脚。
红莺双手紧握腰间,眼神犀利地瞪着眼前之人,愤慨之情溢于言表,她尖锐地骂道:“果不其然,家门不幸,上午韩三小姐与韩老夫人跑到我武威侯府门前大吵大闹,未料午后韩大人又再度登门。韩大人,难道你们将我武威侯府看作是可以随意嬉戏的街头巷尾吗?”
韩玟煜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愕之色,此刻,他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今日清晨离家时韩思澜那满脸的愧疚之色。
原来,在他一无所知的情况下,他的母亲和妹妹竟然私下擅自来到了武威侯府。
尽管他尚不清楚她们究竟在此做了何事,但从眼前这二人的愠怒表情,便可推断出她们并未带来什么好消息。
怪不得柳云曦对他避而不见。
“我对今日之事一无所知,我只希望能够请柳云曦助我一臂之力,此事关乎人性命,刻不容缓。”
在短暂的惊愕之后,韩玟煜依旧旧事重提。
他无法坐视韩老夫人因缺乏人参救治而命悬一线。
桑冠霖睁大了眼睛,语气严肃,“饭可以乱吃,话却不可乱讲,韩大人,难道你们家的生死存亡与我们武威侯府有何瓜葛?”
她今日算是真正领教了,这个韩玟煜陷害人的本领比起韩老夫人和韩思澜来说,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们不过在门口,他就大谈人命关天,旁人听闻恐怕会以为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红莺,请你让我进去吧,我保证,此次只是想与柳云曦商讨一些事宜,家母病重,如今只有柳云曦能够提供帮助,我此行的目的仅为此。”
韩玟煜见桑冠霖这边无法说通,只得转向红莺。
对于韩玟煜,红莺的厌恶之情更深,对于他的请求,她甚至吝啬于施舍一个多余的眼神。
这个韩玟煜无疑是她们小姐的灾星,先是辜负了小姐的深情,如今小姐终于迎来了美满的姻缘,他却还要来横插一脚,真是唯恐小姐的名声不够受损。
红莺语气冰冷至极,“韩大人,好言好语我们已经说尽,若是你还死皮赖脸赖在此,我们武威侯府也只能选择告官。”
上午的热闹场面尚未散去,百姓们没想到这么快又有一场好戏可以观看,此刻纷纷围观看热闹,议论纷纷。
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缓缓驶过此处,却被拥堵的人群阻拦得无法前行。车内,凤麟郡主早已按捺不住心头的烦躁,外面突然爆发的喧嚣声让她忍无可忍,忍不住大声抱怨:
“这京城的秩序何时变得如此混乱?仿佛冒出了一个街头杂技班子,将街道围得水泄不通,难道马车就无法通行了吗?”
侍女闻声,轻抬车帘,小心翼翼地解释道:“郡主,是武威侯府门前闹得沸沸扬扬,众多的百姓围观,我们实在是难以穿行。”
武威侯府?
凤麟郡主原本焦躁不安的心,忽然平静了不少。她轻轻掀起车帘,只见远处三个身影——两位女子与一位男子正僵持对峙。
由于距离遥远,那三人的面容模糊不清。
“你去探听一下,究竟发生了何事?”凤麟郡主命令侍女。
“遵命!”侍女敏捷地跳下马车,挤入人群中打探消息。
担心郡主等待焦急,侍女探听完毕后,迅速返回,报告道:“郡主,据说是一位韩大人登门求见临川县主,但县主坚决拒绝接见。”
凤麟郡主眼中闪过一丝锐利,“韩大人?那不是柳云曦那位前夫吗?或许今日长宁府的变故已经传入他的耳中,所以他才会坐立不安。哼,柳云曦这样的人,如何能匹配得上侯爷?”
侍女也感到困惑,“奴婢实在想不通,侯爷为何会对一个已婚女子青睐有加。”
“她不仅曾经嫁人,还与前夫纠缠不清!否则韩玟煜怎么会一闻风声,就像苍蝇一样闻味而来?”凤麟郡主回想起自己精心策划的杏花事件,却始终未能陷害柳云曦,心中充满了怨恨。
“不行,这件事我必须让母妃为我做主。”
她早已对褚祺瑞倾心,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