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口中不停道:“完了,这下全完了啊!”
屋内气氛凝滞,没有人顾得上她的死活。
“母亲,现在怎么办?”钱明珠这下也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再笑不出来了。
“我已经派庞将军前去堵截,希望来得及!”宸王面色阴冷地坐在主位上。
“母亲,你别怪我多事,我觉着此事定与那凤子楚脱不开干系!现下趁她还在府上,不如直接杀了她!”凤明珠恨恨咬牙道。
她不知道为何自己心里就是觉得凤子楚并非真心投靠,而是另有打算。
可惜母亲不听她的。
她三番四次挑衅凤子楚,明明上刻还见凤子楚暴怒而起,下一刻却又偃旗息鼓。
要她说,这凤子楚绝对所图非小,否则如何这么能忍。
能忍常人之所不能忍者,必然图谋更大的东西。
她宸王府最大的什么?当然是她母亲手中的权利!
宸王闻言若有所思,不管今日这事是否查到凤子楚头上,她都是最大的嫌疑人。
“来人,派人将凤子楚严加看管起来!”宸王吩咐道。
“娘,你该直接下令杀了她!”凤明珠跳脚道:“都到这会了,你还怀着男人之仁!”
“坐下,母亲自有打算!”宸王瞪了她一眼。
“还有那个江……什么来着?”凤明珠朝她旁边的侍卫看了一眼。
那侍卫立刻道:“江怡婷。”
“对,江怡婷,她夫君长得特别风骚动人那个,我觉得她也有问题,不如母亲你将她也抓了,严刑拷打,必定能询问出你想知道的!”凤明珠信誓旦旦道。
“小孩子家家的,没事别在这给母亲添乱!她只是个江宁府的富户而已,能做什么,你别是看上了人家的夫君,想搞到你房里吧!”宸王斜了她一眼。
虽是知道她这女儿的好色本性,但想不到在这紧要关头,还能为了一个已婚的男人不惜落井下石。
宸王有些头疼,以后得对这女儿严加管教了。
凤明珠心下不快,但母亲都这样说了,不管她再怎么说,母亲也不会再听她的!
想到这,她忍不住站起身往外走去。
“你干什么去!”宸王见她一言不发就要往外走,开口询问道。
“我就说了,那姓江的有问题,你偏不信,我自己去找她,必给你个交待!”
“站住!”宸王厉声道:“还嫌本王这里不够乱吗?给我老实待着!”
凤明珠见宸王连自称都改了,也不敢拂她的意,乖乖回来坐在椅上,只是却将屁股朝着宸王,再不肯看她。
宸王深吸一口气,安慰自己,亲生的,不要生气,不要生气。
室内一时陷入了寂静,天却慢慢亮了。
宸王一夜没睡,心急如焚地等着消息。
她既怕有人带了兵符去淮山,又怕没有人带虎符去淮山,这样虎符流落在外将是一个定时炸弹。
终于,在宸王心急如焚的等待中,传来了消息。
“殿下,属下在巡城时发现,从南阳郡和南海郡两个方向都有大批军队赶来!”一名巡城使匆匆而来,带来了令人震惊的消息。
“什么?”宸王震惊地站了起来:“怎么突然会有军队前来?人数可能确认?”
“回殿下,人数未知,但目测不下数万!”
宸王没有再说话,她失魂落魄地跌坐在椅子中,面无血色,她知道自己这是完了。
“母亲,不如我们将她们都杀了!反正都要死了,杀一个是一个!不管她们哪个是奸细,都杀了总不会错。”
宸王却打断了她:“明珠,既然已经败了,你又休必!”
“母亲,你就是太仁慈了,你不杀,我去杀!”凤明珠站起身,带了府卫便朝外面冲去。
她先朝凤子楚院中而去,却碰上去而复返的府卫,府卫称她们人到时却发现凤子楚的院子早已经人去屋空。
她气得咬牙跺脚,暗叫废物!脚步一转,又朝沈妙的流云阁而去。
这次倒没扑空,院门大开,作出一副迎客来的架势。
她冷笑一声,带了府卫往正房而去。
正房也门户大开,沈妙与谢越正双双坐在主位品茶,仿佛正是在等她前来。
凤明珠心下大怒,脚步未停,直接冲进正房,还未等她开口说话,便一左一右被两柄匕首架在脖子上。
面前的沈妙神态悠闲地朝她一举杯:“小殿下,沈某已等你许久了!”
院中的夏蝉吱吱叫个不休,让人心底生出无限橾意,可凤明珠却如坠冰窖。
新历元年六月二十一,新帝着荣亲王带领南阳郡和南海郡的十一万大军在滇南压境,废太女凤子楚执令牌为其打开城门。
凤子楚在宸王手下做事已久,深得宸王信任,给她特赐的令牌,她一次也没有用过,唯一派上了用场之处,便是为大军打开城门这一回。
定远将军沈妙与凤子楚联手用计取得宸王私军的虎符,兵不血刃地解决了一场谋反大案。
十万私军连同私兵工厂均被皇帝派来的大臣接管。
宸王与其女永福郡主被捕,押往京城。
轰轰烈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