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庄子总共是五十亩地,十五亩上等田、十亩中等田,二十五亩下等田,上等田六两银子一亩,中等田四两银子一亩,下等田一两银子一亩。”
谢令和忍不住打断:“等等,这超过一百五十两了吧?”
她原本的计划是用两百两银子买个田庄,再买个铺子。
这样。
明年她就能自给自销了。
钱牙人点头:“没错。”
“谢姑娘,你若是不介意死了人,倒是可以选这个。”
“因为,这个庄子修了一个两进的大院子,原本的佃户有五人,都是老手,牙行安排种了水稻,你现在买了,等着收稻子卖钱就是。”
“而且,庄子后面还有一小片山,也是属于庄子的。”
听到这里。
谢令和真的心动了。
五十亩地,两进大院子、属于自己的山……
“多少银子?”
钱牙人老神在在:“呵呵,不多,贱价两百两银子,不讲价。”
两百两?!
昨天晚上刚踹到怀里,还没捂热呢。
谢令和迟疑。
最后,狠心点头:“行,我买了。”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如此合心意的田庄,错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
花了两百两银子买了这座庄子。
办完手续,她拿着房契、地契,从官府走了出来。
“心痛啊,这半个契约还要交钱,我的五两银子就这么没了……果然,最好挣钱的永远是官府……”
把契约放好。
她返回集市,找到了谢仲济几人。
时辰不早了。
她直接道:该回家了。”
……
又是两个时辰。
看到杏花村,所有人都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
去县里的时候还好,虽然也累,但是有希望和期待支撑着他们。
回程却是越走越痛苦。
谢令和心道:装穷可以,但这一天天靠腿走这么远,怕是要把脚给走断,得找个合适的机会买个牛车了。
进了村。
谢令和敏锐的察觉到了不对劲儿。
如今差不多煮晚饭的时辰,家家户户人都回家了。
院门开着。
路过的村民们都眼神莫名地看着他们。
发生什么事儿了?
好在。
很快有了答案。
李大脚和她狭路相逢,看到她,她情不自禁缩了缩脖子,想要躲开她。
转身到了一半。
突然想到了什么,停了下来,转回来和谢令和面对面,脸上带着嘲笑:“和姐儿,你们一家今日去哪儿了?”
“一整天不见人。”
“我还以为你们是故意躲出去了呢。”
谢令和皱眉。
说话颠三倒四的,到底什么意思?
李大脚见她皱眉,心里更得意,看向谢令芬,一副语重心长地模样:“芬姐儿,今日孙绍祖陪着鱼姐儿回娘家了,说要在家里住几日,鱼姐儿怀孕了,吃什么吐什么,害喜严重,只吃得下张大丫做的饭,孙家紧巴巴的就送了回来。”
“而且,大包小包的,肉、大白面、糕点、饼干……哪像你怀孕的时候,一次也没回来,连什么时候怀的,多久生的我们都没听过。”
“哎~”
“你也不要伤心,有些人就是命好……”
谢令芬脸色惨白,整个人仿佛随时要倒下。
谢令和眼神冰冷的看着李大脚,向前逼近了两步。
李大脚脸色剧变,退后两步:“你想要干嘛?!”
“李臭嘴!”
谢令和在离她半米的位置停下,冷笑着一字一句:“下次别骂自己了。”
李大脚顾不上被叫外号,不爽道:“我什么时候骂自己了?”
“没有吗?”
谢令和一脸震惊:“这整个村子,谁能有你命不好?儿子都二十好几了,还没姑娘看得上他,我看,他这辈子都怕我难找媳妇儿了……”
对于这种人,说她儿子,比骂她还要让她崩溃。
事实证明的确如此。
李大脚一愣,接着脸色阴沉如水,对她厉声尖叫:“谢令和,你敢诅咒我儿子,我和你拼了……”
想要扑过来。
谢令和毫无畏色,反而有些跃跃欲试。
可是。
没给她机会,谢仲济、谢叔泽、谢季浚、谢令爱和谢令芬都冲了过来。
“你想干嘛?”
“敢动手,怕你呀!”
“来呀!”
“大坏蛋。”
“大脚婶,别动我二姐。”
李大脚看着来势汹汹的一群人,理智回笼,又看向磨拳霍霍的谢令和,一盆冰水从头顶倒下来,彻底冷静了。
转身。
像是逃命一样跑了。
对此。
谢仲济五人:
“??”
“!!!”
“……”
谢令和不屑地看了她一眼,然后看向谢仲济几人,眼里染上暖意。
谢令爱站得最近,勾住她的小拇指,一脸坚定:“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