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飞逝。
又到了一年一次的春节。
正月三十,桌上摆满了丰盛的晚膳,一家人团坐在一起。
谢仲济突然叹气:“哎,今年大哥不在,总感觉差了点儿什么。”
谢叔泽附和:“是啊~也不知道大哥在京城过得好不好。”
谢季浚担忧:“听说京城物价极高,也不知道大哥有没有银子和自己置办一桌像样的年夜饭。”
谢令爱皱眉:“大哥一个人过年,想一想就觉得可怜。”
谢令芬深以为然。
谢令和:“……”
一个人?
吃得不好?
呵呵。
她连接副系统看着谢伯渊在文家大宅子里烤着银骨炭、吃着山珍海味、喝着陈年佳酿,丫鬟体贴伺候的享福样,无语地笑了。
看得眼睛酸。
关闭了系统,她看着还在心疼哥哥的几人,化憋闷为食欲,大口大口吃东西。
谢季浚一下子想起什么,转头看向谢令和:“对了大姐,安福呢?”
安福?
李凌泽。
谢令和一下子愣了。
谢仲济恍然:“对啊,今年你咋没请他来家里过年?”
谢叔泽点头:“是啊~去年都请了的。”
说着,他眼睛一亮,挤眉弄眼:“难不成,你们闹掰了?”
谢令和:“……”
回想起某人说要给自己写信,但是到现在一封信也没收到。
她心里生出一股恼怒,没好气道:“有你什么事儿?!”
“吃你的饭。”
闻言。
谢仲济三人面面相觑,纷纷认怂,不敢再追问这个话题。
谢令芬和谢令爱因为谢安福想到了大姐让保守的秘密,一下子心虚了,默契的对视了一眼,装死。
自从知道大姐的秘密。
趁着谢仲济三人去书塾上学,谢令和时常带着她们去外面玩儿,还大方买新衣服、新首饰,吃各种好吃的,日子过得不要太美。
沉默了好一会儿。
谢令和把自己哄好了:大好的日子,没有因为某个没有心的人坏了气氛。
哼!
她一点儿都不在乎!!!
这么想着,她主动提出话题:“去年元宵我们在镇上看的灯会,今年去县里看如何?”
谢令爱第一个响应:“好啊好啊~”
谢仲济几人也满口答应。
……
过完了新年。
2月底,位于南方的杏花村已经回暖,大家脱下了厚重的棉袄,换上了薄棉袄。
同时。
每天在村里串门的人也变多了。
但是。
遥远的京城,依然大雪漫天,仿佛一个冰雪世界,街上都没什么人。
可贡院前却截然不同。
站满了人。
因为,今日是会试进场的日子。
如今。
贡院还没开门,等在外面的人被寒风冻得瑟瑟发抖,可没有一人退去。
大多数都站在外面。
也有很多马车停在后面的大路上。
谢伯渊就在其中一辆马车上,这多亏了他借住在文府。
火车内燃着银骨炭,温暖得和外面像两个世界。
马车内坐着他和文良。
文太师的大孙子和文育的二孙子也一起参加考试,但是没在这个马车上,而是单独坐了一辆车。
此时。
文良闭目养神,他没有打扰,默默地舒缓自己紧张的心情。
乡试都没有这么紧张。
这没法比,会试是全国的才子一起比试,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谢伯渊也不清楚自己和那些人的差距。
时间悄然流逝。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砰砰砰~”
敲锣声响起,贡院的大门打开。
人群嘈杂起来。
“开门了!”
“快准备好,进场了。”
“爹,你再检查一下,看东西有没有遗漏。”
“大孙子,好好考。”
“……”
谢伯渊心里一凛:“要入场了。”
看了一眼闭目的文良,他犹豫了一下没有喊他,准备起身。
文良睁开双眼,眼神清明:“好好考。”
谢伯渊脸色一暖,重重点头:“我知道了,老师。”
“嗯,去吧。”
谢令和也以自己的方式送他入了考场。
会试和乡试一样,都是考九天,只不过,乡试的九天都必须呆在贡院里。
而会试则是三天为一场,考完一场放出来休息一晚,第二天继续参加第二场。
毕竟,天子脚下,皇亲贵戚、达官贵人众多,他们从小娇生惯养,又身份贵重,若是出了事朝廷也不好交代。
不论那个时代,都有特权阶级的。
人和人之间就是不一样,有些人的命一文不值,有些人的命千金难买。
等了好一会儿。
会试考试正式开始。
等题发下来,她按照习惯看了一遍,有了些思路,直接断了连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