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场暗流涌动的午宴之后,每个人心中都藏着各自的盘算。
骆百策心绪难平,暗自揣测道。
骆悠那突如其来的性格蜕变,是否与自己早年将她置于世外的冷漠决定息息相关。
此刻,一股悔意悄然滋生。
餐桌的另一侧,骆怡与骆菡的眼神交流频繁。
每一次交汇,都透露出对骆悠深深的嫌恶与不甘。
她们心中盘算着:何时能找个机会,给这位不速之客一点颜色瞧瞧。
唯独骆悠,仿佛置身于另一番天地。
她大口品尝着美食,那份自得其乐的模样,完全不顾及周遭投来的复杂目光。
东阳晟睿,这位冷峻的王爷,则以一种不易察觉的敏锐,静静观察着这一切。
他对这位似乎对世事毫不在意,只知享受眼前的骆悠更感兴趣。
他的心中的好奇如同被风鼓起的帆,愈发高涨。
宴席终了,东阳晟睿未做过多停留。
他的回门之行不过是例行公事,对无谓的交际向来避之不及。
而骆悠,酒足饭饱之余,慵懒地倚在马车之内,全然不顾形象的舒展。
这份随性在她的世界里似乎再自然不过。
然而,东阳晟睿的眼中却闪过一抹难以捉摸的情绪。
他突然出手,如同捕捉猎物般将骆悠轻易提起。
随后毫不留情地丢出车外,让骆悠猝不及防地摔了个趔趄,痛呼出声。
车内,他的话语冰冷如霜:“自己走回王府。”
言罢,马车悠然离去,没有丝毫留恋。
骆悠挣扎着起身,揉着摔痛的胳膊,心中暗自腹诽道。
“这简直是位喜怒无常的冰山王爷!”
她嘟囔着,对东阳晟睿的行为既惊又怒。
“至少也该打声招呼吧。”
“我自己就能下来,何必多此一举!”
街边的行人被这一幕吸引,纷纷驻足围观。
窃窃私语间,关于睿王与新王妃不和的流言不胫而走,似乎验证了人们的某些猜测。
但骆悠并未将这些闲言碎语放在心上。
她迅速整理好情绪,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仿佛刚才那一切并未发生。
她大大方方地穿过人群,继续她的旅程。
而这次意外的“逐出”,倒是意外地解决了骆悠长久以来的一个难题——
如何离开这座束缚她的王府。
她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心中暗自庆幸。
随后,骆悠步入一家绸缎庄。
转瞬之间,一位看似普通至极、二十出头的青年从店内走出。
若非那熟悉的步态中透露出的不羁,恐怕无人能将他与骆悠联系在一起。
变装后的骆悠,在街头肆意游走。
最终悄无声息地潜入了一户人家,开启了她的新篇章。
在幽静的小院深处,一位约莫二十出头的青年悠然自得。
他嘴角挂着一抹不羁的笑,正用一根随手摘下的狗尾草轻轻挑逗着空气。
双腿在石阶上悠闲地晃荡,仿佛时间在此刻凝固。
“嘿,你总算到了,我可是望眼欲穿啊。”
随着骆悠轻盈的步伐踏入门槛,青年迅速吐出嘴中的草茎。
他站起身,以一种熟稔而又不失礼貌的方式迎接了她。
骆悠轻轻摆手,带着一丝歉意道。
“路上偶遇些琐事,耽搁了些时间。”
言罢,她自然而然地跟随青年步入屋内,眼神中闪烁着对即将揭晓任务的好奇。
“说吧,祥子。这次又是什么新奇的差事?”
骆悠的话语中透露出几分老练与从容。
祥子从袖中取出一幅精致的画卷,缓缓展开。
画中女子容颜倾城,气质非凡。
“别又是让我假扮新娘吧?”
骆悠眉头微蹙,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
“上个月的新娘角色已经让我应接不暇。”
“更何况,我自己这个月才刚从新娘的身份中抽身而出。”
祥子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
“这次,保证让你觉得物超所值。”
“以后的新娘活儿,咱们暂且按下不表。”
“哦?怎么个超值法?”
骆悠的兴趣瞬间被勾起,眼神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祥子伸出两根手指,故作神秘地晃了晃。
“这个数,足以让你心动。”
“二十两银子?”
骆悠嘴角微撇,显然对这个数字不以为然。
“哈哈,骆悠啊骆悠,你也太小看我了。”
祥子大笑,随即正色道。
“是二百两,不过不是银子,而是——黄金!”
“二百两黄金?!”
骆悠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被贪婪的光芒所取代。
“究竟是哪位大人物如此慷慨?”
祥子压低声音,语气中充满了神秘:“来头不小。”
“若非如此,我又怎会劳烦你这位‘万化巾帼’亲自出马?”
骆悠抚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