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洛悠上下审视着眼前的伙计,她的眸光中带着一丝疑惑。
而伙计则以一种既坚决又略带戒备的神情摇了摇头,轻声道:“姑娘,请见谅。”
“本店有规矩,单次不得售卖过量食盐,以防非法囤积。”
此刻,闫洛悠心中暗自揣测道。
“这年头私盐贩子猖獗,眼前这位或许也是同路中人。”
主意打定,闫洛悠秀眉微蹙,反驳道:“此理何在?”
“家大口阔,难道就不配备足够的食盐以维生吗?”
她的语气中,透露出几分不满与不解。
伙计苦笑,解释道:“姑娘,此非我能做主,乃是官府明文规定。”
闫洛悠转头望向一旁的东阳晟睿,眼神中闪烁着询问:“官家真有此等严苛规定?”
她心中暗自嘀咕,往日里私盐交易从未有过这般麻烦。
东阳晟睿淡然一笑,缓缓道来:“官家确有此令。”
“购盐需依户内人口数分配购盐额度,单次购买上限为五十斤。”
他的话语中透着一股不容忽视的专业与权威。
闫洛悠闻言,一脸困惑,似乎并未完全明白这背后的逻辑。
她心中暗忖:“自己购买的数量,似乎并未超标啊。”
见状,东阳晟睿进一步解释道。
“近期盐价波动,昔日一斤不过银一两,今已涨至一两二钱。”
“故此,五十两银子所购之盐,确在限额之内。”
闫洛悠闻言,恍然大悟。
她双手一拍,笑道:“既然如此,那便无需多言了。”
她得意地向伙计扬了扬下巴,仿佛已经胜券在握。
小伙计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
东阳晟睿对盐市行情与官规的熟稔让他暗自惊叹,这绝非等闲之辈。
他心中暗自盘算,再强硬下去恐是自讨没趣。
“既然如此……”伙计叹了口气,妥协道。
“小地方盐源紧张,又添一规,每人每日限购二十五斤。”
“但看二位言之凿凿,且近期销量不济,便破例一回吧。”
闫洛悠迅速反应,笑靥如花。
“这有何难,我俩一人买二十五斤便是。”
小伙计一时语塞,东阳晟睿那冷冽的目光更是让他脊背发凉。
因此,他只得无奈摆手:“也罢,就依二位所言。”
说罢,他转身进入内室,开始称量食盐。
闫洛悠向东阳晟睿伸出纤细的手掌,笑眯眯地说。
“五十两银子,还请公子慷慨解囊。”
闫洛悠向东阳晟睿伸出纤细的手掌,笑眯眯地说。
这一幕,既展现了她的机智,又透露出两人间默契的配合,让人不禁对这对搭档刮目相看。
东阳晟睿的目光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
他轻轻递上五十两银锭,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心中暗自思量。
“这女子购盐之量,究竟藏着何种玄机?”
伙计麻利地将沉甸甸的盐袋过秤,每袋精准无误,二十五斤,分毫不差。
闫洛悠接过银两,朝东阳晟睿眨眨眼,俏皮地说道。
“王爷大人,能否屈尊降贵,帮小女子一把?”
东阳晟睿未置一词,却已提起盐袋,步伐稳健地迈向门外,留下一串意味深长的背影。
闫洛悠紧随其后,心中却泛起涟漪。
她在懊恼自己方才为何放走了车夫,如今只得另寻代步。
但转念一想,马车于崎岖山路多有不便,马匹更为适宜。
于是,她毅然决然地踏入马市,全然不顾身后紧随的东阳晟睿。
此刻,他心中暗自得意于这份“免费劳力”的顺手。
闫洛悠精挑细选,最终锁定两匹骏马。
付账之际,方回首寻找那抹熟悉的身影。
只见东阳晟睿面色微沉,立于不远处,那双眸子仿佛能洞察世间一切狡黠。
闫洛悠干笑两声,试图化解尴尬。
“王爷请看,这马儿可是我特意为您挑选的良驹呢!”
东阳晟睿眉宇间闪过一丝不悦,沉声问道:“你此番购盐又置马,究竟意欲何为?”
闫洛悠故作神秘:“王爷若真想知道,随我来便是。”
心中却暗自嘀咕,若非形势所迫,她怎会愿意带上这位冷面王爷。
闫洛悠麻利地将盐袋挂在马背上,翻身上马,姿态潇洒。
随即,她以挑衅般望向东阳晟睿:“王爷,您若不嫌路远,便一同前往。”
“若是不愿,小女子便先行一步了。”
她心中暗自期盼,希望东阳晟睿能知难而退。
哪知他非但未被激怒,反而紧随其后,跃上马背,与她并肩而行。
闫洛悠的小计谋再次落空。
她不禁撇了撇嘴,策马扬鞭,向城外疾驰而去。
两骑一前一后,穿林越岭,直奔那座隐匿于群山之中的小山峰。
闫洛悠心中盘算,原本打算逃离睿王府后再寻机探望皮皮等人。
如今看来,计划需得临时调整。
而此番途经此地,何不借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