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洛悠身着华贵蚕丝锦绣长袍,竟以一副悠然自得之姿踏出府邸。
其华服熠熠,宛若流云织锦,不知情者恐要误以为她是赴约情深的佳人。
“正是,我欲畅游四方,自当身着最璀璨之裳,是否足够耀眼?”
她于东阳晟睿前轻盈旋身,一脸自得。
“换下它!”东阳晟睿语调冷冽,下达指令。
“不,我偏爱此衣!”
闫洛悠倔强以对,今日之事,岂能由他人主宰。
东阳晟睿再度质问,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心中暗自忖度这女子愈发胆大妄为。
“绝不退让!”闫洛悠坚决摇头。
旋即她施展轻功,身形一闪,已遁入人群。
“呵,太过宠溺,终非良策。”
东阳晟睿微眯双眸,望着那远去的背影,心中泛起一丝悔意。
晨曦初照,东滢城街巷间,一抹玫紫惊艳了时光。
闫洛悠身着一件色泽瑰丽的锦衣,身形曼妙,步伐间尽显风华。
紫纱轻覆面庞,平添了几分神秘与遐想,引得路人纷纷侧目,心中暗叹定是绝色佳人。
她背手而立,昂首阔步,全然不顾世俗眼光。
腰间半块紫玉随风轻摆,更添几分不羁与尊贵。
在这万众瞩目的舞台上,闫洛悠享受着前所未有的自我肯定。
路人们目睹此景,不禁哑然。
如此豪迈步态,实属罕见,让人不禁怀疑先前所见之美是否仅为幻象。
“咦?这……”
惊叹之余,也夹杂着一丝不解。
正当此时,一阵急促的马嘶划破宁静,一匹骏马适时停驻于闫洛悠身侧。
“上马!”一声简洁有力的邀请,竟是来自景毓。
闫洛悠侧首——今日的他,在她眼中似乎格外耀眼。
心情的愉悦,让她眼中的世界都镀上了一层温柔滤镜。
“这般早?”她以微笑回应。
景毓则直接而幽默地催促:“若想避免成为街头焦点,就请速速上马。”
闫洛悠俏皮地吐了吐舌头,欣然借势跃上景毓的坐骑。
两人共乘一骑,于众人羡慕的目光中绝尘而去。
留下一地赞叹,人们纷纷议论。
“那骑马的男子英姿飒爽,而能得他相携的女子,又岂会是凡俗之辈?”
闫府之内,管家轻步踏入书房,向闫振明恭敬禀报。
“少爷,小姐已至。”
闫振明闻言,无奈地放下手中细阅的账册,心中暗忖道。
“此等时辰便来索求,实属意料之外。”
转念一想,景毓近日身处东滢,二人同行,似有迹可循。
原来,今日乃闫洛悠十八芳辰,俞煊旻与骆悠本欲共襄盛举。
却因闫洛悠的一时顽皮,令骆悠暂避东滢。
唯余书信与贺礼送至,人却未能亲临。
闫振明穿过曲折的长廊,恰与闫洛悠、景毓不期而遇。
闫洛悠裙摆轻扬,笑语盈盈地奔向兄长:“哥!”
那份喜悦,仿佛春光洒满庭院,温暖人心。
闫振明的目光落在她遮掩面容的轻纱上,不由蹙眉。
“你这脸,是何缘故?”
闫洛悠闪烁其词:“呃,小有波折罢了。”
闫振明心中暗笑,若非深知其性情,定被其轻描淡写所惑。
随即调侃道:“莫非真个毁容,见不得人了?”
闫洛悠故作娇嗔:“哎呀,哥哥怎可如此不吉之言。”
景毓适时插话,语带戏谑。
“你这位妹妹,本事可不小呢。”
显然,太子妃与王妃落水之事,众人皆知其幕后黑手。
闫振明继续挖苦:“连面具都作废了?”
“女大十八变,你这是变了个方向?”
“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吗?哪有这样咒自家妹妹的。”
闫洛悠不满地跟上,嘟囔道。
闫振明忽地驻足,闫洛悠险些撞上,惊呼道。
“哎呀,哥,你突然停下做什么!”
闫振明上下审视一番,笑道。
“你看看自己,哪里像个女儿家?”
闫洛悠狡黠地转问景毓:“师兄,我当真不像女孩子吗?”
“或许,你本应是男儿身。”
景毓以手抵唇,回应道。
逗得闫洛悠瞪他一眼,赌气道。
“哼,你们两个就知道欺负我。”
说着,便气鼓鼓地先行离去,显然对这番“同盟”的“围剿”颇为不忿。
回到闫府,闫洛悠不忘前往祠堂祭拜,心中默念道。
“老祖宗在上,洛悠知错,上次莽撞开门,望您宽恕。”
言辞间,既有悔意,又不失俏皮,尽显其真性情。
“债务已清偿,愿上天眷顾,让我财运亨通,未来可期!”
闫振明与景毓面面相觑,心中暗自苦笑道。
“这丫头对钱财的执着,简直到了令人啼笑皆非的地步。”
祭祀完毕,闫洛悠迅速转向二人。
她双手摊开,一脸期待:“两位的贺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