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阳峻熙恍然大悟,湉谧郡主这小妮子竟是闯下了滔天大祸。
湉谧郡主的眼神中满是无辜,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仿佛能滴出水来。
她楚楚可怜地凝视着东阳峻熙,企图换取一丝宽宥。
东阳峻熙心中一软,连忙向一旁的睿王东阳晟睿求情。
“殿下,湉谧郡主此次确实太过孟浪。”
“我即刻便将她带回昭贤王府,严加管教,令她闭门思过。”
东阳晟睿的目光,在湉谧郡主与东阳峻熙之间流转,最终落在湉谧郡主身上。
他厉声质问道:“她究竟逃往何方?”
湉谧郡主怯生生地回答:“我……我不知道,她可能拿了些东西去找地方典当了吧。”
此言一出,众人皆恍然大悟——
闫洛悠的失踪,原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逃亡。
此时,梅炜已从湉谧郡主藏匿之地搜出了包裹,却未见闫洛悠踪影。
她迅速布置人手原地守候,自己则匆匆返回王府禀报。
“王爷,物品已寻回,但人已不知所踪。”
湉谧郡主目睹着眼前的一切,欲言又止。
最终在东阳峻熙严厉的目光下,低下了头,选择了沉默。
东阳晟睿审视着桌上的瓷器,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他冷声道:“好一个声东击西之计!”
“闫洛悠倒是聪明,竟用这些宝贝作为掩护,玩起了调虎离山。”
言罢,他对湉谧郡主的轻率行为也略感不满,遂决定放她一马,让东阳峻熙领回严加管教。
“今日之事,务必守口如瓶,不可泄露半分。”他警告道。
东阳峻熙连忙应承:“这是自然,睿王府的机密,我们断不敢外传。”
说罢,便领着湉谧郡主匆匆离去。
不久,景毓闻讯赶来,一脸愧色。
面对东阳晟睿的冷峻目光,他试图挽回局势。
“殿下息怒,既然她刚离开不久,追踪起来应非难事。”
东阳晟睿却冷笑以对,眼神中透露出复杂的情绪。
“如今,找回人只是第一步,她携带的那些重要物品更需追回。”
“至于未来…哼,就看她是否还愿意继续这场未完的棋局了。”
他的每一句话都透露出不凡的智谋与深不可测的城府,让人难以捉摸其真实意图。
在夜幕的掩映下,东阳晟睿的眼眸如同深邃寒潭,锁定景毓,语带不容置疑的决绝。
“本王,誓将终结任何企图逃离此府的妄念。”
“你若心存侥幸,那就看看你能不能避我锋芒。”
景毓面对这凛冽气势,嘴角却勾勒出一抹狡黠。
“既是如此,那便化作一场寻觅的盛宴,看谁能先一步触及她的踪迹。”
闫洛悠的逃逸,无疑在平静的水面投下了一颗石子,激起层层涟漪。
东阳晟睿的执着,如同猎豹紧咬猎物。
而景毓则以同样坚韧不拔的姿态,准备与之展开一场智勇的较量。
他心中暗誓——唯有抢在睿王之前寻回闫洛悠,藏匿于无人知晓之地,方能扭转乾坤。
“也罢,便让这场游戏更添几分趣味。”
此刻,东阳晟睿的话语中透出一股不容小觑的霸气。
“闫洛悠,你的逃亡之路,终将成为归途。”
而此刻,这场追逐戏的主角闫洛悠,正以一副青涩少女的面庞,悄然潜向城北。
她的身影,在人群中悄然隐没。
她精心策划,以湉谧郡主为饵,引开了那位活阎王的注意。
尽管她心中虽有对湉谧郡主的歉疚,却也深知自由的珍贵。
她以为,自己已如脱兔般远走高飞。
却未曾料到,命运早已布下另一重网。
正当闫洛悠沉醉于逃脱的喜悦,幻想着无人能及的自在时,一群家丁的突然出现。
这就如同冷水浇头,将她从幻想拉回现实。
“你们……意欲何为?”
她强作镇定,目光如炬,试图寻找逃脱的缝隙。
“小姐,请随我们回府。”
领头的家丁毕恭毕敬,却不容置疑。
闫洛悠心头一紧,试探性地问道:“莫非,你们是闫家之人?”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她心中五味杂陈——
闫振明的算计之深,超乎她的想象。
原来他早已布下天罗地网,只待她自投罗网。
“失策,真是失策。”闫洛悠暗自苦笑。
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精心策划的逃脱,竟成了闫振明瓮中捉鳖的棋子。
此刻的她,如同被霜打过的花朵,失去了往日的生机。
只能无奈地跟随家丁,踏上了返回闫府的路途。
闫振明,这个她曾经视为亲人的存在,如今却成了她自由路上最大的绊脚石。
在幽暗而庄严的闫家祠堂内,闫振明以一身深邃紫锦长袍,巍然屹立于先祖牌位之前。
他的周身散发着一股不怒自威的英气,宛如古代画卷中走出的商贾贵胄。
闫洛悠被引领至此,面对此景,心中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