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洛悠以一种轻快而跃动的步伐,紧随东阳晟睿身后。
他们的离去,在闫振明的注视下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闫振明凝视着她那刻意展现出的洒脱背影,心中涌动起一丝宽慰。
仿佛这个曾经稚嫩的身影,在这一刻悄然间多了几分成长的坚韧。
他暗自思量:或许,让她回到那个能驾驭她的世界,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至少,能避免更多的风波与纷扰。
“少爷,火势已得到控制,但祠堂受损严重,几乎化为灰烬。”
管家的声音,适时打破了沉默。
闫振明轻轻颔首,语气平和却透露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寻技艺精湛的工匠,重新修筑祠堂。”
“另外,所有牌位需一一复刻,恢复原貌。”
“遵命!”管家应声退下。
但他心中暗自揣摩:如此重大的损失,少爷竟能如此冷静以对,显然——
少爷对小姐的疼爱,可是非同一般。
车内,闫洛悠在东阳晟睿的注视下,缓缓恢复了骆悠的容貌。
而她的动作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忐忑。
她深知自己理亏,于是尝试着以一抹明媚的笑容作为缓和的桥梁。
娇声细语地向东阳晟睿求饶:“睿王殿下,此番过错皆因小女子而起。”
“还请您海涵,莫要与我这等愚笨之人计较。”
东阳晟睿的眼神中,既有责备,也有无奈。
他轻叹一声,质问中带着几分严厉。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但为何屡教不改,一再试图逃离?”
“我的话,于你而言,竟是如此无足轻重吗?”
闫洛悠闻言,笑容中多了几分尴尬与讨好。
她小心翼翼解释道:“怎敢忽视王爷的话。”
“只是我囊中羞涩,想借机寻些银两,未曾想半路遭遇家兄,误会之下将我带了回去。”
“本想稍后悄悄返回王府,怎料王爷您亲自降临,真是让小女子受宠若惊。”
她的解释半真半假,既为自己开脱,也为闫振明的行为寻找了合理的解释。
东阳晟睿听后,眼神更加深邃,似在探究她话中的真意。
“如此说来,倒是本王心急了些?”
闫洛悠连忙摆手否认,言辞恳切道。
“哪里哪里,王爷心系小女子安危,小女子感激不尽。”
“是您的关心,让我在这纷扰世间感受到了温暖与依靠。”
“废话少说,将你私藏之物交出。”
东阳晟睿不为所动,直截了当地指出。
闫洛悠故作茫然,一脸无辜。
“王爷所指何物?小女子身上并无王爷之物啊。”
两人的对话,在微妙的氛围中继续,一场关于信任与理解的较量悄然上演。
闫洛悠心中满是不解,疑惑如雾般缭绕不散。
“你虽未动本王之物,却私取了汤家堡的瑰宝!”
东阳晟睿的话语如同寒冰,刺破了她的茫然。
“汤家堡……”闫洛悠眉头紧锁,试图在记忆的碎片中搜寻答案。
“我……我只记得取了些散银。”
言毕,她悄悄瞥了东阳晟睿一眼,声音细若蚊蚋。
“但那些银两,早已化作了日常所需。”
东阳晟睿的眼神中,透露出几分无奈与不满。
“本王所指,非是俗世之银。”
“非银?那又是何物?”闫洛悠绞尽脑汁,仍是一片空白。
在她的印象中,汤家堡除了那些不起眼的散银,似乎并无更多显赫之物。
东阳晟睿的眼神变得锐利,仿佛能洞察人心。
“需要本王,亲自为你揭开记忆的帷幕吗?”
“帷幕?我……”闫洛悠一脸茫然,完全不知所云。
见她如此,东阳晟睿不再多言,干脆利落地将她拉近。
他一手稳固其臂,一手作势欲探其衣襟,气氛瞬间紧绷。
“且慢!”闫洛悠连忙护住自己,语气中带着一丝慌乱。
“君子动口不动手,我自己来!”
东阳晟睿微微撤手,目光如炬,未离闫洛悠分毫。
闫洛悠强作镇定,伸手入怀,一番摸索后,取出一个古朴的药囊。
“你是说这个吗?”她不确定地问,心中暗自揣测,这小小药囊何以引起如此波澜。
东阳晟睿接过药囊,轻启其口,倒出两件物品:一方黑玉印章,一块温润碧玉。
这两物在晨光下泛着幽幽光泽,显然非同凡响。
“这是……”闫洛悠凑近细观,记忆之门悄然开启。
“哦,我记起来了,那次我确实顺手拿了这两样东西,后因无用便搁置了。”
东阳晟睿目光如炬:“无用之物,却日日佩戴于身?”
闫洛悠讪笑,解释道:“只因这药囊香气袭人,我甚是喜爱,未曾留意其内藏有他物。”
东阳晟睿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怀疑。
但他并未继续追究,而是将物品重新装回药囊,收入袖中。
闫洛悠趁机偷瞄了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