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早为他挖好了大坑(1 / 2)

施梅臣只能跪在地上道:“臣这些年来对绾绾不敢说尽心尽力,却也尽到了做父亲的责任。”

“陈嬷嬷是绾绾的奶嬷嬷,臣却是绾绾的亲生父亲啊,又岂会害她?”

“臣也不知道绾绾为何会有如此大的反应,陛下可以派人去查臣这些年来是如何待绾绾的。”

他敢这么说,是因为他不怕查。

因为这些年来,他明面上待施绾绾都极好,让人挑不出半点错来。

私底下他也从不明着打骂施绾绾,而是从各种角度打压施绾:

让她自卑、自轻、自贱,对自己失去信心,自暴自弃。

施绾绾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只可惜他今日的算盘必定地落空。

她似乎恢复了一点理智,轻拉着乾元帝的袖子瑟瑟发抖地看了施梅臣一眼,轻声道:“舅舅,绾绾好害怕!”

她的模样原本就长得秀气娇柔,此时做出这样的动作,最容易激起人心里怜悯和保护欲。

乾元帝反手握着她的手道:“绾绾别怕,有舅舅在。”

“你告诉舅舅,你爹平时都是怎么对你的?”

施绾绾一双漂亮的桃花眼泛起了水雾,抽泣着道:“我爹说他没有打我骂我,那就是没有打我骂我吧!”

施梅臣气得太阳穴狂跳,什么叫他说他没有打她骂她?

他瞪大眼睛看向施绾绾,她尖叫一声又躲到乾元帝的身后。

乾元帝狠狠地瞪了施梅臣一眼,然后温声对施绾绾道:“你先去旁边的偏殿歇息一会。”

施绾绾乖巧地走了,只是她在经过施梅臣身边除了他没人能看见她的表情时,她给了他一个恶心想吐的动作。

施梅臣:“……”

他这种在朝中浸淫多年的老狐狸,今日愣是要被她气得吐血。

且他此时还不能指责她,一指责她,她可能就要当场“犯病”。

在这一刻,施梅臣已经能肯定,今日院正对施绾绾病症的诊断结果必定是乾元帝授意的。

他虽已官至户部尚书,但是在皇权的面前,他依旧渺小不堪。

他的手握成拳。

施绾绾一到偏殿,乾元帝便对掌事太监道:“你亲自带几个人去一趟公主府。”

掌事太监躬身应下,带着几个太监离开。

乾元帝的头痛得厉害,对施梅臣道:“在朕把这事查清楚之前,你先跪着吧!”

于是,施绾绾在偏殿吃香喝辣的时候,施梅臣就只能乖乖地跪在那里。

施梅臣少年成名,身居高位,骄傲又能力强,他活到这个岁数还是第一次这样受罚。

虽然乾元帝顾及了他的体面,没让他跪到外面去,但是对他而言,这已经是个极大的侮辱了。

一个时辰后,乾元帝的头疼缓解了几分,掌事太监也回来了,和他一起回来的还有公主府的几个侍卫和下人。

掌事太监行了个礼后道:“回皇上的话,老奴去公主府的时候,看到了一院子的血以及损坏的花草树木。”

“具体情况,还是让府里的下人来回禀吧!”

站出来的是冯一用,他跪下行了个大礼:“昨日申时初刻,驸马带着人闯进公主府。”

“他进来先是对着府里一顿打砸,陈嬷嬷带着臣阻止驸马施暴,然后就能被他带过来的人一顿暴打。”

“陈嬷嬷怒极说了几句重话,驸马便说是她教唆郡主不敬父亲,便将她按在板子上用了重刑。”

“而后郡主回府,见到了陈嬷嬷浑身是血地躺在那里,她便扑过去护着陈嬷嬷。”

“驸马见郡主护着陈嬷嬷,便欲动手打她,郡主情绪就变得很激动。”

“她取了一把刀架在驸马的脖子上,请他放了陈嬷嬷。”

“驸马没理会郡主,还要用刑,而陈嬷嬷当时只余一口气了,郡主情绪失控,手上的刀就伤到了驸马。”

他说到最后,又行了一个大礼:“请陛下救救郡主!”

他是公主府的侍卫长,有七品官职在身,所以可以自称为臣。

这段话是施绾绾临行前教他说的,话里的事情基本上都是真的,只是动手的目的做了美化,性质就完全不同了。

乾元帝黑着脸问施梅臣:“你要当着绾绾的面打死了她的奶嬷嬷?”

施梅臣知道此时越为自己辩解乾元帝就会越生气,便道:“臣不知绾绾病了,没想那么多。”

乾元帝冷哼一声,问冯一用:“驸马平时对郡主如何?”

冯一用回答:“驸马在外面对郡主如何臣不知,但是在公主府里,驸马从未给过郡主好脸色。”

“但凡郡主没按驸马说的做,驸马就对郡主非打即骂,以至于郡主整日郁郁寡欢。”

这话得到公主府里其他侍卫和下人的证实。

施梅臣冷声道:“你们这是串通好之后血口喷人!”

冯一用沉声道:“陛下,臣敢用项上人台担保,臣说的话句句属实!”

他说到这里看了施梅臣一眼道:“臣只是公主府的侍卫,公主府好臣便好。”

“且公主对臣有大恩,臣绝对生不出谋夺公主府的心思,没有这样的能力,更没有这样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