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孩没有说别的话,只是用眼睛一直看着陶风,她觉得现在的陶风有点不一样,毕竟平时那个散漫无比没心没肺的陶风来,要显得颓废了很多。
陶风这是在自暴自弃,但是却又没有办法,真正的做到自暴自弃。
他处在消极和积极的边缘,疯狂挣扎。
“我觉得是你做了一些什么事情,才让邓老师离开了学校。”郑熏琪说,还将自己手上的书,慢慢地一本一本理起来,慢条斯理的装进自己的书包里,“若是你的话,估计没有几个老师能忍得住将你改变,因为他们会发现,这或许是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花在你身上的心思越多,他们就会越来越崩溃,越来越发现自己的教师生涯没有期望。”
“你凭什么说将我改变会让他们越来越崩溃?我难道真的有这么不可理喻吗?”陶风说,这是他第一次想要问出这个问题,平日里,一直都是以自我为中心的陶风,从来就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你自己都还不了解你自己吗?是个什么样的人,还需要别人来告诉你?”郑熏琪说,“你的每一件,所作所为都只会让人感觉到厌恶,等厌恶累积到一个顶点的时候,你就会发现,原本在你身边的人都会一个一个离开,你原本那些在乎你的人也会这么选择,因为他们根本没有必要去承受你给他们的一切坏的东西,因为你做事情只想着你自己,不愿意考虑别人的感受。”这是郑熏琪在跟陶风同桌以来得出经验,这个家伙十分的自私,可以说自私到了一个顶点,也不知道是怎样的爸妈,才能培养出这样子的一个人。
小气,尖酸,刻薄,遇到别人对他的辱骂,便会毫不犹豫的直接用另一种更加
损人的方法对回去,这是素养极高的郑熏琪从来都没有见过的。
“我只会觉得自己着想?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所有东西想到自己,不是天经地义的一件事情吗?”陶风说,现在无法理解自己,这种想法究竟有什么错误了?
在月岛的时候,他也曾经是一个热爱生活,乐于助人的五好青年,当时陶风,会去帮助生病的老妇人做家务,会帮着包子摊的人去卖包子,反正有什么活,都喜欢抢着干,因为他希望,涟村的人可以喜欢他,可以认同他,不要再把他当成一个没有人管教的孤儿。
他想要成为人们眼中的模范孩子,但是最后发现,自己只是成了一个被人家成天用狗追着的笑柄。
在大街上到处逃窜,像只无头苍蝇。
再后来,老妇人的身体好了。一边擦起了自己的桌子,一边在口中埋怨着陶风没有将她的桌子擦得多么一尘不染,嫌弃的眼神像是在对陶风说着,怪不得是没有人养的野孩子,连做事情都这么不认真。
虽然陶风当时也不知道老妇人所谓的一尘不染,究竟是一种什么程度,但是能让桌子闪闪发光,它应该也就已经跟一尘不染画等号了吧?陶风,不明白为什么就是这样的自己,还要受到白眼。
在受到老妇人的不公正待遇之后,陶风又一脸沮丧的走到了自己平时每天都去的包子铺,帮着那大叔卖着包子。
很不巧的,一只恶狗冲到了包子铺,用狡猾的手段将陶风管着的包子铺抢走了一只包子。陶风跟恶狗扭打了起来,随后自己被咬得遍体鳞伤的。
但是似乎这并不能博得任何人的同情,随后还被卖包子的大叔狠狠的揍了一顿。
陶风到现在,还依旧清楚的记得
当时,那大叔对他说了什么话。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贪吃的狗就是一只贪吃的狗,永远都改不了自己的臭毛病。”那大叔说,随后便一脚将陶风踢出了那包子铺,留下的,便是瑟瑟发抖的陶风,慢慢的爬回了家里。
我做错了什么?难道没有爸爸妈妈也是我的错吗,难道说一生下来我就应该被这样对待?我也想做好人,可是做好人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我做不起。陶风心说。
郑熏琪将自己的书包扣了上去,摇了摇头,这个家伙果然还是无药可救。
“现在你知道了,你就是一个没有人喜欢,没有人爱的人,曾经那么相信你的邓老师,都因为你的原因离开了学校,为什么你还一直独善其身?你不觉得这样子有一点荒谬吗?”郑熏琪说,随后背上了书包。摇了摇头,便准备往外走。
可是,郑熏琪突然感觉自己好像被什么东西抓住了一般,回头一看,是陶风抓住自己的书包带。
郑熏琪挣扎了两下,将书包左右晃了晃,希望将陶风的手挣脱掉,可是她的力道并没有陶风那么大,只得任由陶风死死地抓住。
“邓老师从来就没有抛弃过我,她根本就不像你说的那样,她是因为被逼无奈。”陶风说。
“你这个一激动起来就对别人动手动脚的习惯,还没有改掉吗?”郑熏琪说。
“我这个人就是没有这么冷静,我就是喜欢做事冲动,我不想像你这样子,做什么事情都好像对自己无关紧要的样子,这样子我觉得很可怕。”陶风说。
也怪不得陶风会有这种想法,因为郑熏琪这种完全没有人情味的嘴,苏珍元差点都离开了他,这件事情,想想都让他感觉到后怕。
“我这样
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