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业部的小汽车里,几人正在说话。
“组长,刚才你怎么这样啊?”
一名年轻的队员愤愤地说道。
“我怎么了?”
组长还是那副平淡的表情。
“咱们这次和他们是合作关系,地位上平等的,你除了开始的那句还算有些力气,剩下的,全都是答应他们的条件,整个下来,咱们成了他们的下属了。”
年轻人立刻说道。
“你们呢,也是这么认为的吗?”
组长转头看向其他人。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咱们不说占据主导地位,也应该是同等地位啊。”
另一个年轻人也是如此说道。
“那刚才,你们在会议室里可什么都没有表示啊。”
组长并没有直接回答他们的问题,而是反问起来。
“在会议室里,咱们代表的是商业部,既然你这个组长都没发话,那么我们不管有多少疑惑也应该克制住,不能让他们轧钢厂的人看热闹。”
第一个年轻人回答道。
“没错,咱们一起出来,就得一致对外,有什么事情,咱们关起门来再说,不能让外人看笑话。”
另一个年轻人也是类似的想法。
“很好,我没看错你们。其实刚才,是我对你们设置的一个考验,如果在会议室里,你们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和轧钢厂的人辩论起来,那么回来之后,我会想上面提出建议,取消你们参与赶赴香江组建贸易公司的资格。”
组长认真地说道。
两个年轻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些不知所措。但毕竟是年轻人,很快就调整过来。
“组长你这么做,肯定有自己的考量,我想知道我们如果说错了,错在什么地方?虽然这次我们没有做错,但是想来,肯定和我们俩刚才说的理由不一样。”
“没错,你们虽然做对了,但是也只是误打误撞,根本理由不在那里。”
组长闭着眼,靠在椅背上,神秘地说道。
“还请组长指点迷津。”
另一个年轻人谦虚地问道。
“是克制力。”
组长睁开眼,严肃地说道。
“克制力?”
年轻人有些疑惑,问道:
“组长你具体说说呗,让我们也长长见识。”
“我先问你,咱们这次来轧钢厂开会的主要目的是什么?”
组长又开始了反问模式。
“这个当然是和轧钢厂协调组建贸易公司的具体哦事宜啊。”
年轻人立刻答道。
“那咱们的目的达到了吗?”
“额。”
第一个年轻人有些语塞。
“目的到是达到了,但是咱们商业部在贸易公司的内部的话语权却没有争取到啊?”
另一个年轻人见状,立刻补充道。
“对对,我也是这个意思。”
第一个年轻人连忙说道。
“贸易公司的话语权,听着是很有诱惑力,但是说实话,在香江那个资本主义的地方高贸易公司,另一方还是国内,咱们几个人之中,有谁能够说‘我能做好’?还不得靠那个娄万南。”
组长先是分析一波,然后停顿一下,看向二人。
“额,可是,咱们做不好,娄万南就可以做好吗?”
年轻人不服气的说道。
“哈哈,”
组长笑了,接着解释道:
“你以为娄万南谁,一个普通的私方董事吗?你们啊,还是年轻,开会之前,一些基本的信息都不知道去找。娄万南,当初号称‘娄半城’,什么意思,他的资产产业占据整个京城商业界的一半儿,说句夸张点儿的话,半个京城都是他的。
你觉得这样的人到了香江那边儿会玩不转?正相反,到了那边儿,他是如鱼得水啊。不仅如此,早在战争前期,他就一直资助我们开展各项活动,不少人都得过他的恩惠,当初公私合营的的时候,他还是第一批主动参与的大资本家。
没有他的主动配合,咱们的商业改革不可能这么容易就成功,他的背后,可是代表着一大帮子资本家呢。从能力上来说,他毋庸置疑,从信仰的角度来说,他经受过一定的考验。
不然你们以为,工业部的人会随便找一个私方董事来负责工作?人呐,永远不要把自己想得太聪明,也永远不要把别人想得太愚蠢。你们还年轻,还得磨炼,这次你们能沉住气,没有在会议室里和他们反驳,已经做得很好了。
到了香江那边也是,只要在外面,就一定要听娄万南的,不管你们内心觉得他是剥削人民的资本家,还是心系人民的红色商人,都要掩藏住自己的想法,咱们的第一要务是将贸易公司成功组建起来,为国家赚取外汇,在这个面前,一切都要让步。哪怕,他有些违规的地方,咱们也不能阻止。”
组长认真地告诫两个年轻人。
“可是,虽然他现在看起来经受住了考验,可是谁知道他是不是装的呢?”
年轻人接着问道。
“这个呢,如果他能够装一辈子,到死也没有露馅儿,那他就不是装的,他就是党的好儿女。如果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