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潭正值心情郁结,浑身上下每一处都传来钻心刺骨般的疼痛,她皱着眉头刚要发难,就突然迎面看见正面走来的萧炎。
她看着眼前熟悉的身影,顿时眼睛一亮,脸上的怒气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喜色。
她立刻迎上前去,迫不及待地开口道:“栖潭给大王请安。”
萧炎微微点了点头,眼神在栖潭和凤芷恬两人身上扫过,看到她们身上的狼狈模样,不禁皱起了眉头。他轻声问道:“怎么回事?你们俩这一身狼狈,成何体统?来人啊!把栖潭姑娘扶下去梳理一下。”
栖潭好不容易才见到萧炎一面,自然不肯轻易离去。她连忙摇头说道:“不用了,大王,栖潭没事儿,您不必挂心。”
凤芷恬此时感觉自己的额头火辣辣的疼,似乎有些肿了,但她强忍着疼痛,定了定神。她眨了眨眼,让眼眶中的泪水滑落,带着哭腔对萧炎说:“大王,栖潭姑娘受伤了,都是因为我……”她看向栖潭,眼中满是担忧和自责,接着说道:“彩蓝,快去看看栖潭姑娘有没有事情。虽然我是为了救她而受的伤,但栖潭姑娘身娇肉贵,可千万别出什么岔子啊。”
栖潭咬了咬牙,恶狠狠的看着凤芷恬,刚要张口,凤芷恬根本不给她开口的机会,“姑娘放心,没有什么外人瞧见,定不会传出去的,我也会守口如瓶,不会跟别人说的。”
“你这满口谎言的撒谎精!”栖潭说着更气,忍不住当下便要上来打她。
然而,她还没来得及动手,萧炎眉头一皱,握住了她的手臂,栖潭挣扎了几下,发现萧炎力气极大,根本无法挣脱开,不禁又羞又恼地喊道:“王爷,她恶人先告状!”
萧炎却并没有松开手,而是冷着脸说道:“栖潭,当着本王的面便要殴打凤麟国的公主!你的书都白读了!礼仪也白学了!目无尊卑了?你的父亲就是这样教你的?”
萧炎不怒而威,栖潭被他吓得不敢再造次,但还是心有不甘地说:“是她!是她诓臣女过去,又打了臣女,还害得臣女这样狼狈。”说着,满脸委屈。
凤芷恬额头虽疼,但心中却是一乐,心想:“你猜别人会不会信呀。”
凤芷恬抬头,眼泪掉的更凶了,这可是她对镜子练过的,以前凤皇要罚她,她便摆出这副样子,凤皇便再也不舍得责问半句了。此时,她又想起了自己的父皇,再看看眼下这场景,没想到有朝一日这些伎俩要用在保身的情况下,顿时觉得无比委屈,心里更难过了,眼泪便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不停地滚落下来。
“栖潭姑娘要这样说,芷恬便百口莫辩了。毕竟芷恬也拿不出人证物证,想来公主离得远,也看不清情况。是芷恬请姑娘到那亭子的没错,也是芷恬的确没有拉住姑娘,大王要罚便罚我吧。”
栖潭听了这话,心头咯噔一声,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女子。她从来都是直来直去的,没见过这么诡计多端的女孩,一时之间她才是百口莫辩的那一方,焦急的脸通红。
“你胡说!你胡说!你这个诡计多端的骗子,更不能让你在大王身边了!”栖潭气得跺脚,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声音都有些颤抖。
芷恬却一脸无辜地看着她,眼中满是委屈和无奈:“姑娘这话说得好没道理,芷恬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又何来欺骗一说?”
栖潭心中一阵慌乱,她知道自己已经落入了芷恬设下的陷阱之中,但她却无法找到证据来证明自己的清白。此刻的她,只觉得无比的憋屈和愤怒。
凤芷恬等的就是这句话,心里大喊一声:“真够意思啊!”然后迅速摆出一副委屈至极的表情,可怜巴巴地说道:“芷恬从未见过姑娘,今日算是第一次见面。不知道姑娘为何对我有如此之大的敌意呢?又是说我是狐媚子,又是要打我的婢女,到底是哪里让姑娘不高兴了呢?如果是我的问题,那我改就是了。但只有一点,姑娘可以不认我对你的帮助,但好歹我也是一国公主,却被说成是诡计多端的骗子,这实在让人难以接受。姑娘不喜欢我待在这里,我明天就搬走好了。”才怪。
当然,这只是说说而已,她可不会真的搬走。
一旁的萧合喜看到凤芷恬被逼到这个份儿上,哭得梨花带雨,非常可怜,不禁心生怜悯之情。再加上她想到凤芷恬和自己一样,都是一国公主,来到这里却遭受如此待遇,心中不禁产生了一种共鸣之感,顿时着急起来,急忙大声说道:“也许这其中存在什么误会吧!哪有赶人走的道理。栖潭姐姐平时可不是这样的人,今天怎么会如此无礼呢?”
栖潭侧眼看见萧炎已经沉下的脸色,愣在那里,显然没有人信她的话,她也没办法替自己喊冤眼中竟有几分泪意。可没等她凄凄哀哀的落下,凤芷恬的声音已带了哭腔,哀哀戚戚,甚为可怜,“也不算有什么误会,连芷恬自己都觉得栖潭姑娘说的也没什么错,我不过是个质女,寄人篱下,总是要看主人的脸色讨生活的。正是这样,芷恬又怎敢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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