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合羽接连几天都准时来报到,今天输给凤芷恬一把好琴、明天又输给她几幅真迹……拿人的手短,凤芷恬也不好拿了人家那么多东西不回报,她没有真迹在手上,便将自己的画送给他,又天天备着好吃好喝等着他来。
凤芷恬在这边过得不知道多潇洒,那边萧炎却在边帐里忙碌地翻看卷宗。
一名士兵走进营帐,静静地站在一旁等待禀报。
萧炎头也未抬,继续专注地看着手中的卷宗,随口问道:“她这两日如何?可乖乖待在南院里。”
萧炎知道,每日都会有南院的人传来消息,向他禀报凤芷恬在府里的情况。这两日他忙于事务,未曾询问。今日他特意等在这里,就是想听一听这些日子以来凤芷恬的情况。
萧炎向来无牵无挂,但自从有了凤芷恬这个小家伙后,他第一次尝到了牵肠挂肚的滋味儿。出来这几日,他竟真的有些想念那个调皮可爱的小丫头。他不禁在想,她是否也会像他一样,对彼此有所思念呢?
“回主上。”士兵有些不敢念信上的内容。
“吞吞吐吐的作甚。”萧炎抬起眼扫了那士兵一眼,眼神冷漠而锐利,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
那人被吓得两股颤颤,不敢直视他的目光,声音颤抖着回答:“回……回主上,公主前几日在南院开了冬日宴、琴艺宴、书画宴……品茶品果子;前日与大殿下打了一下午叶子牌……昨日与大殿下画了一下午的画作……今日与大殿下下了一下午的棋……还领着公主放了烟火……”
士兵每说一句,萧炎的脸色就阴沉一分,额头上青筋暴起,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眼中闪烁着怒火和晦暗不明的神色。士兵感觉自己已经满头大汗,紧张得心跳加速,不断地吞咽口水,生怕下一秒主上就会拔刀砍向他。
萧炎冷哼一声,语气冰冷,充满了愤怒和不满,“打叶子牌?画画?下棋?放烟火?很好。”他咬牙切齿,他原本以为他离开这几天,小丫头会想念他,没想到他不在的时候,她竟然如此自由自在地享受生活,甚至和别人一起玩闹,完全没有表现出对他的思念之情。
这让他感到胸口说不出的闷堵,等见到那个小丫头一定要好好教训她一番,让她知道谁才是最重要的人。
“来人。”萧炎唤人来,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凌厉。
“今晚,我要去见见那位上元国的九皇子。”他的眉心紧锁,仿佛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突然,他唰地一下站起身来,动作迅速而果断,披上外袍后,毫不犹豫地向外走去。他决心速战速决,尽快解决这个问题,因为最迟明日晚上,他必须赶回去收拾那个让他头疼不已的小丫头。
当魏鸿被请进来时,他的脸上和身上都有着明显的伤痕,看起来被折腾得够呛。这几日,萧炎像逗弄猫狗一样,从各个角度吓唬他、折磨他,让他备受煎熬。此刻,魏鸿看向萧炎,眼中充满了苦涩和无奈,倍感头疼。
萧炎的声音慵懒,但其中却蕴含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威严:“不知九皇子乔装而来,所为何事?”他的眼神冷漠而锐利,似乎能够洞察一切。
魏鸿坐在营帐内的一角,如坐针毡般浑身不自在,被萧炎看得心里直发毛。他的眉心紧紧皱起,面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心中暗骂这狗东西装什么傻,自己都在这里等了好几天了,怎么可能不知道他来这里干什么。然而,尽管心中暗自愤恨,他还是不得不故作恭敬地拱手施礼,说道:“本殿多谢萧炎大王的热情款待,此次特意乔装前来,就是为了购置一些兵器,原本并不想声张,没想到如今既然已经被您‘请’到此处,也只好如实相告了。”
萧炎微微一笑,语气平和地说道:“本王的部下无知,对殿下有所冒犯,还望九皇子恕罪。”
听到这句话,魏鸿突然感到一股寒意袭来,全身的鸡皮疙瘩都冒了起来,连忙回答道:“不敢不敢。”他心中不禁暗想,你到底把我弄到这里来想要干什么?咱们能不能好好说话啊!
这时,萧炎又开口道:“既然九皇子需要兵器,本王恰好有一批上等的兵器,愿意赠送给九皇子使用。”
魏鸿心中疑惑,萧炎这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他说道:“萧炎大王,您这里的东西自然是最好的,但不知报酬如何计算?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换句话说,萧炎大王您究竟想让我做些什么?本殿下如今不过是个无权无势的皇子,实在没什么可利用的价值啊。”
萧炎笑了笑,说:“九皇子可是柔贵妃膝下唯一的儿子,谁不知道九皇子的舅舅手握上元国一半的兵权,你可是最有可能继承皇位的皇子。如果连你都没有价值,那还有谁有价值呢?本王并不需要九皇子做太多事情,也无意参与上元国的权力斗争。只要有朝一日九皇子登基称帝,只需将通城赠予本王作为回报即可。”
通城?萧炎要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干什么?通城位于上元国最偏远的边境,地广人稀,甚至连鸟儿都不愿光顾的地方。魏鸿不禁问道:“萧炎大王,您要那个地方有何用?”
萧炎道:“本王自有用处。”
“萧炎大王有所不知,原本是皇后一族和本殿舅舅一族各握着一半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