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贵女听到凤芷恬这样曲解她的意思,瞬间一口气堵在胸口,一张小脸憋得通红,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凤芷恬心中冷笑不已,就这么点胆量,还敢在她面前撒泼打滚呢!
虽然心中有气,但凤芷恬自诩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她端坐在椅子上,身姿端正,神情镇定自若,连坐姿和神态都找不出一丝一毫的破绽来。
不管那些人怎么说,她就是一言不发地坐在那里,仿佛一尊雕像一般。
没过多久,反而是对方先沉不住气了。
成燕燕轻轻咳嗽了一声,看向姜柔的眼神带着几分责怪,语气淡淡地说道:“姜小姐,你怎么能在公主殿下面前如此失态,说话要注意分寸,别丢了你父亲的脸面。”
这次却换成凤芷恬眉眼一扬,发出一阵清脆悦耳的笑声,调侃道:“燕燕姑娘不必动怒,想必姜小姐只是心直口快,并非有意说出那些令主人难堪的话语,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跟她一般见识才好。”说完,凤芷恬那双美眸似笑非笑地看着姜柔。
姜柔愈加窘迫,脸上不由一阵红一阵白,身子有些软软地发颤,泪水含在眼眶之中,几乎不住要落下来。
凤芷恬明眸皓齿,眸光娇嫩得似能滴出水来。她软绵绵道:“姜柔小姐怕是也跟燕燕姑娘道声歉,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可别被人曲解了,往后再拿出来说,可不好看。”
贺霖的手指摩挲着手中光滑如璧的茶杯,他的目光有些散漫,似在聆听亦似无心,突然“嗤”地一笑,缓缓道:“芷恬公主好手段,不过三三两两句话,就将姜柔小姐至于尴尬之地,果然巧舌如簧,可绝非什么柔弱女子。”
凤芷恬看了他一眼,心想这贺大人是属狗的啊,怎么就追着我咬个不停,道:“贺大人喝的是茶还是酒啊,怎的像喝多了一样,说话这样不知轻重,要不还是请国公府的宫人扶着大人下去休息休息罢。”
“酒不醉人人自醉,公主的确有让人醉心的本事。”
这话说的越发轻佻了,凤芷恬听着意思不对,不都说这贺大人是一身傲骨,清风拂过叶子都不沾的人吗,怎么这样轻佻,干脆道:“敢问大人,今日你代燕燕姑娘请我过来,萧炎知道还是不知道?”
凤芷恬懒得跟他们多啰嗦了,于是准备改变策略,直来直往。
成燕燕神色一僵,笑道:“因事出着急,所以……”
凤芷恬当下打断道:“原来萧炎并不知道。本宫既然住在南院,还是要尊重一下南院主人,这样不声不响的便出来,的确不太妥当,既然是这样,芷恬来了来了,燕燕姑娘的意思芷恬也心领了,自是不敢再多留了。”
成燕燕有些着急,连忙说道:“公主请留步,燕燕有要事相告。”她意识到此时不适宜有其他人在场,便吩咐府上的婢女将宾客们带到雅间,仅留下贺霖一人。
凤芷恬心中冷哼一声,心想自己已经猜到了对方的心思,实在没必要再看她演戏,于是冷冷地说道:“有何事,燕燕姑娘不妨直说,不要在此浪费彼此的时间。”
贺霖站起身来,傲慢地笑了笑:“燕燕想说的,臣都明白。”他瞥了一眼身旁的成燕燕,接着说道:“臣身为谏臣,说话向来直来直往。公主的事情,臣最近也有所耳闻。想必公主攀附南院之主,无非是希望能有个容身之所,平安地度过这十年。但臣认为,南院未必是理想的去处。以南院之主的地位,陛下绝不会允许萧炎大王迎娶一名质女。”
“那么依贺大人之见,芷恬该如何是好呢?”凤芷恬问道。
“公主不如寻求臣的庇护。”贺霖提议道。
此言一出,凤芷恬和成燕燕均一愣,成燕燕片刻大喜:“原来表哥喜欢公主?”
凤芷恬嘴角抽搐,这什么情况,开什么玩笑呢,“本宫与贺大人实在是不熟,贺大人这样,哪有文臣的风骨?”
“公主不妨考虑考虑,第一贺某是文臣,手上没有重兵自然不会威胁朝廷;第二虽然贺某手上没有兵权,但地位却不是任人宰割之辈;第三公主如果同意,臣不会在残血国呆很长时间,走的时候自然可以带着公主一起离开,就算是要回凤麟,只怕也没什么不可。”
的确很令人心动啊,凤芷恬心想,只是你这家伙说晚了一步,现下她满眼满心都是萧炎,自然不可能再跟别人在一起了。
“贺大人图什么?”
“图什么?”贺霖笑的如春风般和煦,“臣没有损失。正好也成全了表妹。”
凤芷恬心中冷笑,好一个没有损失,他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先不说自己是否会答应,就算真的答应了,那又如何?他难道就不怕萧炎会对他不利吗?不过,她还是好奇地问道:“贺大人为何如此自信本宫会答应?”
贺霖微笑着说道:“公主,您是聪明人,应该知道臣所言不虚。而且,臣相信以臣的条件,应该足以打动您的心吧?”
凤芷恬微微皱眉,道:“多谢贺大人的美意,但本宫已有心上人,所以只能辜负贺大人的一片好意了。”
贺霖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恢复了平静。他微笑着点点头,“看到公主还是不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啊。如果臣说,公主再一味地缠着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