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之后,一切就像是有了某种预示一样,萧合羽除了忙着搬宫殿外,每隔几天就会跑到南院去看望凤芷恬。而萧启则好像真心想要撮合他们俩,时常让成蕴设宴,把一家人聚集在一起,好让两人有更多相处的机会。
原本想让萧炎留下的无术去送封信,但没想到信还没送出,无术就被拦下了。萧启委婉地提醒凤芷恬,萧炎正在战场上,刀剑无情,千万不能因为其他事分心。凤芷恬一想到萧炎还在前线,这样的事可能会让他分心,于是她只能强忍着内心的冲动,毕竟信也无法送出,大不了再忍一段时间,等这段时间过去了再说。
这一日,阳光正好,微风不燥,凤芷恬难得清闲,觉得无聊便央求着要跟着萧合羽去马场上骑马。萧合羽看着她一脸期待的样子,实在不忍拒绝,只好带着她来到马场。
到了马场,特意挑选了一匹看起来最为温顺的马匹给凤芷恬骑乘。本是一个平静的下午,意外却发生了——那匹马突然受惊,猛地扬起前蹄,将毫无防备的凤芷恬从马背上甩了出去。
萧合羽始料未及,来不及出手解救,凤芷恬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腿部传来一阵剧痛。萧合羽连忙下马扶起她,发现她的腿已经受伤。他心急如焚,立刻抱起她送往南院,随即命人去太医院请御医来。不过好在凤芷恬的腿骨并未骨折,但仍需要一段时间的静养和治疗。
消息传到萧启和成蕴那里,两人都十分担心,各自派了人前来问候。当他们看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凤芷恬时,心中满是怜惜。成蕴的侍从转达皇后懿旨吩咐众人一定要悉心照料凤芷恬,并告诉她要安心养病,不必挂念其他事情。南院的氛围变得沉重起来,每个人都小心翼翼地照顾着凤芷恬。
萧启和成蕴的人刚离开,萧合羽的人又来了。彩蓝深吸一口气,脸上露出勉强的笑容,迎上去说道:“公主现在刚刚睡着,请转告大殿下,若有要事,可直接告知我,待公主醒来后,我会替你们转达。”
“大殿下询问公主现今状况如何?”来人问道。
彩蓝叹了口气,回答道:“公主从小娇生惯养,从未遭受过如此严重的伤害。如今太医院的御医已为其敷药包扎完毕,她刚刚才入睡。”
“大殿下心里多有过不去,毕竟公主是跟殿下出去才受了伤,这才让奴才把上好的药给公主,虽然已经有太医院的药,只是这药是上等的,也给公主留着了。再代他传句话:‘公主,这又是何必’”彩蓝福了福身,并没有多问,只道“奴婢记下了,一定转达。”
彩蓝拿了药,回了屋,自家公主哪有刚才病殃殃的样子,更别提睡意,正在屏风后的软榻上身上搭着一条厚厚的毯子,拿着画本子看得津津有味。见是彩蓝进来,招招手说:“好姐姐,快过来!这菓子甜的我牙疼,你也过来尝尝。”
彩蓝没有动,只是盯着她左腿上左一层右一层的纱布,心中一疼一疼地,眼中不禁已有些泛酸。
“怎么了?”凤芷恬像炸了毛的小鸡,“是谁说了什么,惹了姐姐不快?看我不收拾他。”
彩蓝轻轻摇头,眼泪却不由自主地流下来,哽咽着说:“公主,你怎么这么傻呀……”
凤芷恬一愣,随即明白了彩蓝的意思,她连忙安慰道:“姐姐,我没事啦,就是擦破点皮而已。而且这次也不是白受伤的。”
彩蓝心疼地看着她,说:“可是你这样会让人担心的啊。”
凤芷恬笑了笑,说:“放心吧,我以后会小心的。对了,刚刚那个人送了什么来?”
彩蓝拿出药瓶,递给凤芷恬,说:“说是上好的药,还让我转达一句话给您。”
凤芷恬好奇地接过药瓶,打开闻了闻,说:“嗯,这药看起来却是个好药。那他说了什么话?”
彩蓝这才走来,跪在榻前,说道:“公主,大殿下让奴婢带个话,‘这是何必?’奴婢也想问。旁人或许不知,奴婢却是知道的,何至于摔下马?伤了自己躲这几日清闲,值得吗?”
“我的好姐姐果然聪慧,竟然一下就猜到了。”
彩蓝见她要动,忙问扶着她躺好:“小祖宗可别乱动,现下还疼吗?”
“疼是有点,既然要用苦肉计,不真受点苦怎么行呢?不过是些皮肉伤,不严重的,没有伤及骨头。你看,我这是一石三鸟,一来再也不用去什么烦人的宫宴,也能让他们放松点警惕,别老来盯着咱们这南院不放,二来我这信不是顺利送出去了吗?既然无术和我们都是重点对象,就让不是重点的人趁着请御医的功夫送出去,南院这么多人,总不能各个都被看得密不透风的。”
“公主不是说,这信不送了,怕影响主上?”
凤芷恬看着彩蓝,微微摇了摇头,但还是说道:“我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陛下似乎太谨慎了,非要在萧炎回来前把我和萧合羽的事情赶紧定下来。”
彩蓝不禁疑惑地问道:“是发生什么事情了?陛下为何要开始提防主上,公主是察觉到哪里不对劲了吗?”
凤芷恬皱起了眉头,陷入沉思之中。她思考了一会儿后,慢慢地回答道:“我还不确定,只是这种情况很反常。陛下向来多疑,然而却能够隐藏这么多年,并且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