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嘴太臭了,我给你打扫打扫,你也得感谢我。”
她也是个女人吧,不知道女人家名节有多重要吗?
随意辱骂,糟践女人,这种人就不配称为女人,不配受到妇联的照顾,就该天天被人打嘴巴。
“你个贱人,敢打我,我跟你拼了。”李壮妹骤然被打两巴掌,她不敢置信地捂着脸,冲上去就想找杨雪拼命。
“住手。”这时一道严厉的的声音朝疯妇一般撒泼的李壮妹喝道。
李壮妹原本已经气得失去理智,被这声音一吓,冷不丁清醒了点。
她扭头朝声音来处一瞧,是大队长和安保主任。
李壮妹哭嚎着向大队长告状,“大队,这泼妇她打我,她还装妇联干部恐吓我,你们赶紧把她抓起来,得开大会批斗审判她。”
大队长看她脸上确实红肿一片,却分不清到底是被打的,还是她脸上本来的红斑看起来就肿胀。
但就算真被打,女人间打架闹事他也不想管。
他开口训斥道:“胡闹,我大队的事还忙不过来,来管你这点巴掌事,真要被打,你也不冤,人家杨雪同志正儿八经的妇联干部,燕子的同事,你白齿红牙污蔑她冒充干部身份,这是犯罪的行为,打你都是轻的,重的就得抓起来判刑。”
虽说杨雪是临时工,但他听老支书上公社开会回来说,她和付海明受到县里表彰,县里对她的评价很不错,以后转为正式干部身份也不是不可能。
再说自己小儿媳妇燕子千叮嘱万嘱咐要他多照顾下杨雪。
现在他自然不介意替她圆一下身份,让她能更好地开展工作。
李壮妹被打了本来就气急攻心,再加上大队长这么一吓,人就气得瘫软在地上起不来了。
自从杨雪开口训李壮妹后,梅花就吓得直哆嗦,话都不敢多说一句。
现在看她妈也被吓成这模样,她再也受不了,哭喊道:“爸,你快出来,大队要抓走妈。”
大队长还没说什么,有人已经开始喊道:“梅花,你可别学你妈乱说话,我们都看着呢,大队只说你妈污蔑干部是犯罪,可没说要抓走她。”
吃绝户这种事,如果没人出头他们就当热闹看,现在有人把大队长请来主持公道了,社员们能帮就得帮一把。
谁也不能保证自己家不会发生这种糟心事,这次要是再让大队干部寒心,把他们给逼走,那下次再发生这种事,大队干部绝对彻底撂挑子不管了。
梅花恨得牙痒痒的,刚才她妈被打,也没见他们这么好心出来给说话,现在倒个个都跳出来瞎逼逼。
梅花她爸早就知道外面闹开了,但他刚把大嫂家搬空,媳妇也把大嫂藏钱的地方给逼问出来。
他知道自己现在走出去肯定会被人戳脊梁骨,就决定躲在家里头让媳妇李壮妹冲在前面顶众人的炮火。
但现在女儿梅花叫他了,没办法,他只能出去,顺便把他老娘给硬扶出来。
“谁要抓走我媳妇,大队长,你可不能乱来,仗着自己大队干部的身份欺负我们老百姓啊。”
他装作没听到别人顶梅花的话,抓着大队干部仗势欺人的话柄死咬不放,就是想让大队不要管他家的事。
“放屁,你血口喷人。”
大队长气得不轻,还说他仗势欺人,到底是谁仗势了?他还想说这不要脸的仗着自己老百姓的身份污蔑大队干部。
“朱爱财,你可算出来了,刚才躲在里头让媳妇在外面顶缸,现在终于舍得出来,还拉来老娘撑场子啊。”有人看不过去,帮大队长说话。
朱爱财被怼得没面子,红着脸啐了一口。
“胡说,我大哥刚死,这家里头本来就乱糟糟的,好多事要处理,再说这是我们家的事,跟你们都无关,赶紧走走走,该干嘛干嘛去。”
他把自己亲妈往前一推,继续道:“再说,我大哥没了,我妈还在这里呢,她随我大哥这房养老,我大哥的东西她也有权分配。”
被推到前面的朱母整个人呆呆的,被二儿子像扯线木偶一样拉来扯去。
大儿子没了,她伤心难过,但更加担心的是自己今后的日子要怎么过。
自从老头子死后,她和女儿就跟着大儿子他们过,大儿媳妇性子软,她着实过了几年好日子。
但自从大儿子生病后,二儿媳妇就有意无意跟她灌输自己以后要靠他们养老了,到时大儿子人没了,她得站在他们那边把吃闲饭的赶出去。
她本来有些于心不忍,毕竟大儿媳妇是外人,孙女兰花却是朱家人。
但现在大儿子真的没了,她反而开始认清现实。
算了,兰花是女孩子,总归要嫁出去,是别人家的。
她得靠二儿子养老,还是得听二儿子的话才能有好果子吃。
她道:“我们家的事就不用各位瞎操心了,老大家没儿子,她们母女俩留下来跟老二家住一起肯定会惹人说闲话,我们老朱家要脸,可不能这么不清不白的住在一起。”
“反正田小菊肯定要改嫁的,就让她体面点回娘家去嫁人,把兰花也带去,老朱家房子不够住,她留下来也没地方住,还不如跟着她妈走。”
本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