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浓雾席卷,层层的白色朦胧就像沾在了黑暗里,挂满了整个阻挡视线的冰晶。
莫克街道失去了白的热闹,反倒有些萧瑟。
凉风飞过,带着白的雨水,将零星几片树叶从树上打了下来,落在地上贴合泊油路,然后被一辆黑色的老爷车碾进土里。
老爷车干净锃亮,车头方大,立了一个银色的猎豹标志,车尾修长,有一个红色的k字母。
咔擦。
车门打了开,先出现的是一个修长白皙的大长腿,紧接着是一名穿着黑色短裙的女郎下了车,她嘴角噙着笑容,从车门取出一把黑色雨伞,轻轻打开,站在车旁等候。
车里果然还有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他似乎弱不禁风,用着颤颤巍巍的身体,费了好大力气下车,然后抓住车门气喘吁吁,旁边的女郎赶紧从自己的胸口取出一个白色丝巾,轻轻在他额头擦汗。
咳咳
老人咳嗽不断,状若孱弱的他,先是用犀利的目光环视周围一圈,确认无人之后,这才用着拐杖支撑自己,吃力的走向一家咖啡馆。
咖啡馆十分的奇怪,按理白喝咖啡的人是为了保持精神和激情维持工作,可是晚上会有人喝咖啡么?
莫克街道里的店铺大部分都关了门,就像即将睡觉休息的人一样,它们也需要休息。
可是咖啡馆的灯依然亮着,里面淡黄的微光,逐渐投射玻璃,映射清晰店铺的几个大字——红k。
“听我,你们这样做是不是有些胆大妄为了?”老人带着高帽,取下围巾,进了咖啡馆后,将手中的拐杖丢在一边,然后坐在红色沙发上。
“稀客,我的老伙计,不过,如果我没有猜错,这家店可不允许有其他外来人进来。”一名带着眼睛的学者手捧一本书走了进来,他打了个响指,身后蹦蹦跳跳的进来一名女孩,她似乎是学徒。
女孩扎着马尾辫,穿的花花绿绿的,胸前还有一枚别致的胸针。
老人见了显然有些不自在,他叹了口气,轻轻拍了两下,旁边的那名一直搀扶他的黑色女郎两眼失去了焦距,倒地昏迷过去。
“你什么时候才能改掉自己的习惯?我真是为她们感到悲哀。”学者合上书本,坐在老饶对面,而桌子上奇迹般的出现咖啡。
咖啡浓郁,散发着强烈的奶香和果香,上面已经用绵密的奶泡勾勒出一只鹅图案。
老人不忍心破坏图案,只找了一个角,然后轻轻喝上一口:“我已经没有几好日子过了,总得找点乐子,好了不这个,上头有什么消息么?”
“啪”的一声,学者拿出一个银色带着狮子纹的打火机,打开并且点燃一支雪茄,均匀受热后,这才吸了一口,然后吐了出来,让烟在空中散发。
“独臂人死了后,上头便似乎没了消息。”
学者的话让老饶眼皮子蹦蹦直跳,他不自禁的开始咳嗽,因为咳嗽就是他的掩饰,试问有谁忍心对付一个随时咳嗽的可怜老人?
“我们三个都是同一条绳的蚂蚱,还是彼此放开了话为好。”女孩竟然开口,她似乎变了一个人,至少话十分的老练。
“好吧,我的猜测很简单,我觉得上头的人觉得我们当中一定出现了一个叛徒。”学者冰冷的,当他将脸一侧,灯光正好照耀的眼镜反光。
“我想不是一个,而是好几个。”老人终于没有咳嗽了,只是在他抬头的瞬间,那抹精光从他的眸子里闪烁出来。
“猜猜看,他们会怀疑谁呢?”学者一脸嘲讽的着,而此时他杯中的咖啡突然变成了一只黝黑的毒蝎子。
红k联盟成员——蝎子!
老人震惊的瞳孔里出现了眼前学者的代号,他本想继续咳嗽,可是发现自己的喉咙突然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他赫然睁大眼睛,然后惊骇地看着眼前嘴角上翘的男子。
“抱歉,我觉得你就是那个叛徒。”学者擦了擦手中的书本,然后翻开第一页,上面写着老饶代号——告密者。
然后学者就把这个代号用笔划了去。
“嘻嘻,真是悲哀,向来喜欢高密的人,终于被人剁了,我就了,喜欢打报告的人,总会不得好死。”女孩开心的拍手,然后用稚嫩的手努力的揪老饶胡须!
“的确,喜欢高密的人总是没有好下场的,不过,墙头草的结局也总是不会好的。”学者突然伸出手,然后深深的扼住女孩的喉咙。
女孩稚嫩的脸蛋,顿时因为缺氧而逐渐的变的通红,然后变的发紫,她的身体被掐在空中,双腿无力的来回挣扎,最后逐渐的没了力气。
此时冷风吹了过来,将学者桌子上的书本吹翻了页,而第二页上面的名字就是——墙头草。
等了许久,学者松了手,看着地上的两具尸体叹了口气,不,还有第三具尸体,虽然她只是被老人控制的可怜少女,不过也不能留下活口。
“您还真是一个绅士,蝎子。”
躺在地上的女郎突然睁开了眼睛,空洞又无力,可是嘴巴开合,就像木偶一样被人操纵。
学者立马反应过来,想要转身对付身后的老人,可是他发现自己的身体无法动弹,或者,他已经无法掌控自己的身体。
“很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