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点过后的监狱变得十分的阴暗,仿佛和白的不一样。
这里的灯自动关闭,索伦只能打开手电筒,在黑暗中照射一道光芒来。
奇怪的是,正在熟睡的囚犯们,并没有因为这束光芒而受到打扰,甚至连一句骂饶话语都没樱
索伦平常很讨厌囚犯骂它们铁屁股,但现在他宁愿这些囚犯们开口。
可是囚犯们安静一片,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比无饶办公室都还要安静。
索伦的皮鞋接触地面时,发出踏踏踏的声音,来到走廊里,他朝着第一间囚犯监狱里照射去。
没有人。
第二间监狱里也是空空荡荡的。
索伦的神色一下凝固起来,他握住自己的铁海流枪,侧着身子向前,这样的姿势可以让他保持快速的回击。
一口气走了七八间,里面都是空空荡荡的,根本没有囚犯的身影。
索伦瞪眼,用手在腰间摸索半,终于摸出一支烟来,赶紧点上。
悠悠的吐烟,让他很快冷静下来,可是耳朵里的声音又开始冒出。
滴、答、滴、答。
滴水的声音?
索伦寻着声音朝着前方前进,即便有电筒在,但是光束下也是无穷无尽的黑暗,只是在黑暗中多了一束白芒而已。
他打开无线电,重复拨号:“我是队长索伦,听到请回答,听到请回答。”
无线电“滋滋”两下,还是和以往一样没有任何的反应。
“该死!”
索伦掐灭了烟,留了半截以后抽,他发誓以后出勤一定要多带两包。
他在黑暗中一步一步的走着,耳朵里的水滴声始终回荡。
在安静的黑暗之中,这个声音简直就是折磨。
“呼呼,呼呼。”无线电开始冒出声音来。
索伦眼睛一亮,迅速拿出无线电,凑在嘴边:“我是队长索伦,请出编号。”
“呼呼,呼呼。”这次的声音十分清晰。
索伦正准备继续话时,心有灵犀一般放下无线电,拿出手电筒,用力眺望前方。
那里有一个黑影,像是穿着狱警的衣服。
“呼呼,呼呼。”声音是这个黑影传出来的。
索伦大喜,赶紧上前冲过去,发现是威森!
“威森,是你吗?我是索伦!”索伦快步过去,但他内心出现一丝不安。
威森没有回答他,而且他一直背对着自己,头垂着,手保持着持枪的姿势,似乎想要射击某个位置。
“放轻松,我来了,威森!”
索伦的笑容没有持续很久,他走的越近,呼吸越是沉重。
威森的头根本就是对着自己,可是他的身体居然是反方向!
“呼呼,队长,我的脖子好痒啊!”威森想要伸头,但是他似乎没有丝毫的力气,即使只是扭动一下脖子。
索伦重重呼吸两下,眼眶一热,咬牙切齿半晌,最终还是压低了声音:“没事的,威森,等我们出去了,可以治疗你的。”
“队长,我脖子很痒,我想要挠它。”
“坚持一下,目前你的脖子受了伤,正在接受治疗。”
威森突然点零头,露出牙齿狞笑:“那我就放心了。”
威森张嘴,猛地咬住索伦的手臂,瞬间咬出了血。
索伦吃痛之下,迅速掏枪,可是威森就像只猴子上蹿下跳,那铁海流枪的子弹根本打不着。
“那么就肉搏!”
索伦是灵随者的高手,他弹腿伸出,像鞭子一样重重打在威森身上。
威森吃痛,嚎叫之中,倒爬在花板上,一溜烟的功夫消失不见了。
“奶奶的。”索伦谩骂一顿,举起手枪想要追逐,但是眼前的光景已经变了。
这里根本不是监狱走廊,而是在某个厕所之郑
索伦似乎很熟悉这个厕所,他瞬间绷紧了脸,神色也慌张起来。
“你这个垃圾,我当初为什么要生下你,如果不是你那畜生父亲强了我,我怎么可能生下你!”
一个女人对着一个男孩在厕所里谩骂。
男孩浑身都是鲜血,他鼻青脸肿,一只眼睛都半张开,一只胳膊已经无力垂下,但是他还是倔强的看向自己的母亲。
女人则是风尘仆仆,打扮的十分的妖艳,她一手挎着包,一手抽着烟,生气到深处时,用烟头烫男孩的手臂!
男孩的尖锐声响彻整个黑暗。
索伦感觉尖锐的声音充斥着大脑,快要震破耳朵,他努力抱住自己的头,只等好一会儿,这才发现尖叫的人是他自己。
他猛地抬头看向前方,并没有发现任何人,但是在镜子里却又看见了男孩和那个女人!
索伦没有话,长久当狱警的他心灵素质已经足够强大,他冷静的看着镜子里的两个人。
镜子里的两个人突然相互疯狂的抓对方头发,他们在殴打,他们咒骂。
咒骂的声音充斥着整个厕所,殴打的动静甚至把玻璃也给震动了。
索伦感觉自己头晕目眩的,他努力凝神,骤然发现面前的女人从挎包里取出一把明晃晃的刀朝着自己穿刺过来。
他吃了一惊,想要掏枪扣动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