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慧敏不由自主地看了秦晓兰一眼。
秦晓兰要去上海?不知怎么的她就想到了林文胜,可秦晓兰是去上海参加同学聚会,不是去参加任何协会的活动,林文胜应当不会跟随。
可隐隐的,葛慧敏心里却感到了一点不安。
究竟是为什么?她也不懂,每次看到秦晓兰,都会让她的内心有些无法解释的不安感,或许因为秦晓兰总跟着那些人一起来家里,久而久之,让葛慧敏对她产生了别的感觉。
尤其那晚,看到林文胜和秦晓兰单独吃晚饭,说心里一点想法都没有那是假的,可跟林文胜都结婚这么多年了,她不愿意去揣测一些莫须有的心思。
五十五的人了,林文胜都六十了,难道还会像那些小年轻那样在外面乱搞吗?
葛慧敏猛地摇了摇头,怎么可能?林文胜不是那样的人,就算他对她有诸多不满,就算他总是嫌她只是个粗鄙的农村妇女,他也绝不会干出那种事情来,他可是读过书的有文化的人,怎么会干那种伤风败俗的事情!
许是葛慧敏的动作太大了,引得秦晓兰和梁裁缝都往她这边看过来。
葛慧敏不好意思地笑笑,与秦晓兰的四目相对,秦晓兰的目光很友好很温和,让葛慧敏刚才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一下都浇灭了。
看来是她想多了,如果秦晓兰真的跟林文胜有什么,怎么可能这么直白地盯着她看?
“阿慧,你想不想亲自上手做衣服?晓兰的这套我给你机会。”
梁裁缝以为葛慧敏也想自己上手做衣服,想着既然是秦晓兰,给葛慧敏练练手也无妨,毕竟秦晓兰是熟客,两人之间关系也一直不错,即使真的出了什么错也好交代。
葛慧敏乍一听之下茫然了,怔怔地指着自己:“我、我?我可以吗?可是我没有做过,我怕会做坏,要不还是算了吧?”
她想做,但是又怕做不好,尤其这可是秦晓兰的衣服啊,万一做坏了,被林文胜知道,林文胜一定又会嘲笑和指责她不是做裁缝的那块料。
她太在意林文胜的想法了,一直都很想在林文胜面前证明自己可以。
梁裁缝征询秦晓兰的意见:“你觉得呢?如果你答应,我可以打七折,但我也得事先跟你说清楚,阿慧她在这方面还是新手,难免做的没那么完美,你要是介意,我就不让她上手了。”
秦晓兰很善解人意地点了点头:“当然愿意,我一直都穿你做的,你的风格都已经定型了,偶尔换一下口味也不错,不过……我下周就要去上海,让她做的话来得及吗?”
这套衣服她是想在上海参加同学会的时候穿的,倘若来不及可就坏事了。
梁裁缝很有信心:“包在我身上,保证按时给你交货,虽然是让阿慧上手,但又不是真的只交给她一个人做,我会跟她一起做,进度方面我会把控。”
秦晓兰欣然接受,离开的时候还拍拍葛慧敏的肩膀鼓励她,叫她不要有太大压力。
葛慧敏瞬间对秦晓兰有了别样的好感,看来秦晓兰和林文胜并没有那种奇奇怪怪的关系,否则也不会对葛慧敏这么友好了。
秦晓兰的面相看着就不是那种人,葛慧敏为刚才自己竟然那样想她而感到羞愧。
梁裁缝待葛慧敏的确好,亲自手把手地教葛慧敏该从哪里做起,一件衣服的成型有多个环节,其中一个环节出错就有可能导致做白工,甚至需要重做。
秦晓兰这次要做的是连身长裙,料子都是秦晓兰亲自去布料市场挑了买来给梁裁缝的。
“她一直都自己带布料过来吗?”
大多数顾客是不允许这么做的,因为做裁缝的本来利润就不多,如果布料也由顾客自己带来,就真的只是赚一个手工费了。
只有一些老顾客,或者与梁裁缝关系不错的人才被允许这么做。
“她对布料的要求挺高的,以前她也不这么做,但后来我挑选的布料她都不满意,我就让她自己买了带来,我就赚她一个手工费。她这人好说话,每次给钱的时候都多给,可能是觉得我挣不了几个钱。”
葛慧敏点着头,摸着手底下这块天蓝色打底的面料,摸上去柔软又舒服,是很亲肤的那种柔软材质,穿在身上一定很舒服。
她都可以想象这个颜色穿在秦晓兰身上有多好看。
“来,我先教你怎么裁剪。”
梁裁缝撸起袖子就要干,葛慧敏连忙跟上,不敢有半分懈怠。
这可是最好的学习机会,她好不容易才得来的,本来以为自己能够独立上手做衣服的时间要推迟,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
虽然还是由梁裁缝亲自坐镇,手把手地带她,但这种兴奋劲也不是平常只是看看她做衣服能比的。
一整个上午,葛慧敏都处于一种虚心学习的状态,认认真真地跟着梁裁缝打磨,连午饭都忘了吃。
是乔葭的到来才提醒葛慧敏吃午饭这件事。
梁裁缝一拍脑袋:“你看看,工作太认真,都忘了吃午饭这回是了,阿慧,你先回去吃饭,我们下午再做,不着急,我刚才算了下时间是足够的。”
说不着急是假的,毕竟葛慧敏没有过做衣服的经验,她无法把控成品时间,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