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白杨一口拒绝,“我已经没有那种药了。”
“你有,我知道你有。”
白杨之前有个实验室,他在里面研究过很多的药物,这个被白昭昭称为“粉色听话药”的药片就是白杨最成功的一个研究。
“昭昭,你又想给谁喂这个药?”
白昭昭不回答,眼神闪烁。
白杨一眼看出妹妹的心思:“怎么?难不成你还想给淮东喂这样的药?”
“哥,淮东哥离婚了,而且他最近去哪儿都带着我,明显是对我有好感的,只要我再努努力,我就能成为厉太太,到时候,荣华富贵,你我兄妹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你也不用再做什么心理医生,每天面对一群疯子,妹妹养你到老都行。”
“你别做梦了,我不可能帮你。”白杨看着妹妹,“昭昭,你真是让我越来越陌生,也让我越来越害怕。”
白昭昭垂着头,忽然笑出来:“是,我现在是个恶人,但哥,你在清高什么?我变成这样,不全都是因为你在背后帮我吗?”
“我没有帮你。”
“你没有帮我?那当初的粉色听话药是谁给我的?我把姜阿姨带出洗手间的时候,是谁在那里帮我拖着宋卿妤?要不是你,我的计划怎么会这么成功?”
“你别胡说,我不是帮你杀人,我是怕你被发现,是为了保护你,我根本不知道姜阿姨会死!”
“可她就是死了,结果不都一样吗?”白昭昭走到白杨面前,晃着他的手撒娇,“哥,我们是亲兄妹,一个娘胎里出来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现在因为姜阿姨的死,我们更是一条船上的人了,你得帮妹妹,我以后不会亏待你的。”
白杨陷入了沉思。
最终,他还是推开了白昭昭的手。
“淮东不行,他没疯,你对他用药,会被他发现的。”
厉淮东能稳坐如今的高位,警觉性一定高于常人,如果被他发现他们兄妹两对他用药,那么他们就真的死无葬身之地了。
“不会发现的,他说他头痛,要你开药给他,你就把那颗粉色的药片混在你给他开的药里面,他一起吃下,绝对不会发现的。”
“不行!这件事情你得听我的。”白杨很坚决,“你不是说淮东对你有好感吗?那你就这样和他好好发展,厉太太的位置早晚是你的,你何必急于一时,他现在还在守丧期,你心急不仅吃不了热豆腐还可能会暴露自己!听哥的,我们慢慢来!”
厉淮东等了一天,白杨才上门来。
“淮东,听昭昭说你头痛,可能是你最近精神压力太大,老毛病复发了。”白杨从包里拿出几盒药,“这是舒缓神经的,怎么吃我已经给你搭配好了,你按时吃几天症状就会有改善。”
“好。”
白杨把药放下后,又和厉淮东聊了几句,就借口医院有事要先回去了。
自从姜妍出事后,他不太愿意和厉淮东独处,因为总觉得心虚。
白杨走后,厉淮东立刻拆开了白杨带来的药,按照之前的惯例,白杨已经用封口袋一袋一袋替他包好了。
厉淮东扫了一眼,没有粉色的药片。
他眼眸暗了暗,一丝若有似无的失望在他眼底闪过,看来,是方法没有用对。
“楚煜。”
楚煜从外面走进来。
“你把这个药送去检验。”
“是,厉总。”
盛星奈生日聚会的第二天,宋卿妤就回了趟家见宋璟。
宋璟下班已经很晚了,宋卿妤给他做了宵夜,等邱月仙睡下后,姐弟恋两在阳台上边吃边聊。
宋卿妤主要还是想劝劝宋璟不要再把心思放在盛星奈身上了,但她还没开口,宋璟先说起了姜妍的车祸。
“姐,我前两天抽空去了一趟城东,查了查那个撞了姜阿姨的司机廖杰。”
司机廖杰是个赌徒,据邻居说,他每天白天出门送货,表面看着人勤奋又踏实,其实整天做着暴富的梦,一发工资就跑去买彩票或者赌博,欠了一屁股的债,经常有催债的人上门来找他。
前段时间,廖杰的母亲病了,为了给母亲看病,廖杰四处借钱,但亲戚朋友都知道他好赌,没有一个人愿意借钱给他,他母亲一度连药都吃不起。
“姜阿姨出事前一周,廖杰忽然把母亲送去了医院动手术。”
“你的意思是,他忽然有钱了。”
“是的,按照廖杰嗜赌的品性,这笔钱不可能是他的积蓄,也不可能是他借来的,所以我怀疑,他是不是和谁做了交易,为了这笔钱去撞人。”
为了探一探廖杰的口风,宋璟就去监狱探视了廖杰,可惜,廖杰的嘴很紧,无论宋璟怎么问,他都一言不发。
宋卿妤听了宋璟的话,心情一瞬间变得很复杂。
如果姜妍的车祸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故意为之的话,那这件事情就是另一个性质了。
“虽然廖杰那里探不出什么口风,这件事情暂时也没有其他线索,但是,我去探监的时候碰到了姐夫的特助。”
“楚煜?”
“叫什么我不知道,但我在姐夫身边看到过他,左边眉毛断了一截。”
“对,那就是楚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