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叶蓓蓓连忙爬了起来,披着衣服穿鞋下地开门:“姐夫,去哪?”
陆正尧正要去西屋,听见声音,头也不回的说道:“送你出岛。”
叶蓓蓓心里七上八下的:“出岛,我实在是无处可去啊。”
陆正尧要干什么?总不会是要送她去见自己爹娘吧,她就知道,这一家子都没什么好心眼子,一个个的,都巴不得她嫁给那个傻子,一辈子受苦受难呢。
“不出岛,你难道是要跟着你爹娘回去嫁人吗?”陆正尧不耐烦解释太多,直接打开西屋门去看叶穗穗了。
剩下叶蓓蓓在原地消化了好一阵,才想明白陆正尧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不敢再耽搁,连忙回屋去收拾东西。
隔壁屋子里。
叶穗穗被人用胡渣扎醒,闭着眼睛抗议:“别闹。”
“穗穗。”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睁眼,看到那张熟悉的脸,闻着他身上咸涩的海风味道,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陆正尧……”伸出手臂搂住男人的脖子,叶穗穗有些委屈还有些自责:“我好蠢啊。”
她之前怎么没看穿叶蓓蓓的心思,若是早知道叶蓓蓓是什么样的人,她一定换一种方式,还了这个人情,而不是把人弄到家里来,闹得现在两个人撕破脸。
陆正尧用胡子蹭着她的额头,叶穗穗痒的受不了,伸手去推他的脸。
陆正尧捧着她的脸颊,亲昵的哄道:“我得宝贝媳妇才不是蠢,是单纯,是心软。”
她被叶老师文老师保护的太好,就连叶芝芝也特别护着这个妹妹。
要不是叶老师文老师突然离世,她根本见识不到人间丑恶。
叶蓓蓓在她最无助,最脆弱的时候,给了她一碗疙瘩汤,以及几天的陪伴,这对她来说是无比金贵的,她哪会知道,那份好意背后藏着的恶意。
怀中的女人睫毛颤抖,像是脆弱的蝴蝶,陆正尧一颗心都要化了,
他心中后悔,自己明明早就看出叶蓓蓓不怀好意,为什么不提前把人处理了,反而让他的宝贝受着这份委屈。
“别担心,我会处理。”陆正尧坐在床上,把叶穗穗连人带被子抱起来,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用亲昵的耳鬓厮磨,安抚着叶穗穗不安的心。
清晨屋内的气温已经下降了,叶穗穗感觉到一片真实的凉意,睁开眼,看着男人锋利的眉骨,深邃的眼睛,才终于意识到自己不是在做梦。
“陆正尧!”她抱住男人的脖子,把人搂的更紧了一些。
姐妹两个撕破脸之后,就成了同一屋檐下的陌生人,互相不搭理,连吃饭都要避开对方,日子过得拧巴又别扭。
现在看到陆正尧,她的心里顿时踏实了下来。
什么拧巴别扭都消失的一干二净。
她有人关心有人疼爱,才不在乎那个人怎么对她。
陆正尧还是第一次在她的脸上看到这样的依恋,心中竟然第一次,有了“家”的概念。
这个家不再是一个房子,一张结婚证,以及户口本上的两个名字。
他媳妇在家里天天等着他盼着他,放纵自己依赖他。
让他觉得自己好像一座巍峨的高山,必须要给怀里的人撑起一片天空,不让她受任何委屈。
“你怎么突然回来了?”短暂的亲昵过后,她想起来,这人应该在海上,而不是在家里。
陆正尧捧着她的脸解释:“你大概还不知道,凡事发到营部的电报跟信件都是需要审核的。”
这是上面的规定,为的是防患于未然。
那封电报虽然只有短短几个字,却说的很明白,海岛上的人都已经知道叶蓓蓓是怎么跑出来的,当时就有人通知了他。
陆正尧连夜安排好工作,坐着小船先干回来了。
叶穗穗恍然大悟,随即想起自己跟陆正尧来往信件,拍了拍胸口:“还好,还好,咱们之前写信没有说一些太私密的话。”
她身上的被子裹成了V领,单薄的背心遮不住什么,精致白皙的锁骨下面,皮肤更加滑腻诱人。
陆正尧低声说道:“主要是当时怕吓着你。”
两个人虽然领了证,可关系并不亲密,十八岁的叶穗穗,单纯的像个小孩子,陆正尧哪肯对着她暴露本来面目。
再说了,私房话就是要这样耳鬓厮磨的说出来,才叫私房话。
叶穗穗:“……”
“好了,我也该带人走了,办完事我还要回船上去。”他捉住叶穗穗的唇,用一记深吻暂时缓解自己的相思之苦。
“等我回来再收拾你!”男人声音暗哑的将人警告一番,这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叶穗穗要爬起来送他出门,被他制止了:“再睡一会儿。”
门外叶蓓蓓已经等了好久,本以为男人出来就可以走了,哪晓得男人出来却是为了捡柴禾捡煤球,转而又进屋,将炉子给点着了。
两个人出了门,陆正尧问叶蓓蓓:“不打算跟你二姐告别吗?”
叶蓓蓓脑海里回想着叶穗穗看着陆正尧的时候的眼神,有样学样的望着他:“不需要了,我想二姐也一定不想看到我。”
陆正尧眉头微动,眼中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