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穗穗跟叶芝芝已经回了家,这会儿,两个人就站在家门口。
陆正尧严厉的警告盛钺:“以后拔枪的时候,看看清楚,对面究竟是什么人,万一你错杀了无辜,你的军旅生涯,也就到此为止了!”
“如果今天他不是一个小偷,而是一个间谍呢?”盛钺不服气:“如果我拔枪晚了,让对方逃走,不也是过错吗?”
“所以,凡是多动动脑子。”陆正尧看着他,眼中不存在任何偏见,他只是一个经验丰富的老兵,在面对一个历练不足的年轻士兵。
“人命关天的大事,我们要做到的是明察秋毫,一丝不苟!更不能乱杀无辜!我们是战士,我们不仅要保卫国家,更要守护人民的生命财产安全!”
夜凉如水,陆正尧的话,掷地有声,让盛钺心微微颤动。
他鬼使神差的道了一声“我知道了!”
陆正尧没再说什么,转身就要回去。
盛钺把人叫住。
陆正尧看着他:“还有事?”
“……今天的事情谢谢你!”说声谢谢没有那么难,盛钺虽然偏执顽固,却也明白孰轻孰重。
可虽然道了谢,盛钺却迟迟不肯走。
陆正尧不耐烦地看着他:“你还有事?”
“……我刚才忽然想通了,跟你当连襟,好像其实大概八成差不多也没有那么糟糕是吧?”
盛钺表现的很不在意。
他只是发现陆正尧这个人没有看起来那么糟糕而已。
陆正尧轻哼一声:“恭喜你,只有你一个人是这么想的。”
“唉,你这话什么意思?”盛钺问道。
可陆正尧压根就不搭理他,人家转身就进了院了。
盛钺只能自己嘀咕:“什么意思么?净说半截话,你这人怎么这么太欠揍了!”
陆正尧关了门,将他的叨逼叨隔在了外面。
盛钺不甘心的嘟囔了两句。
隔壁院子门开了。
于凤芝出来倒水,看到大门口的人影,问了一句谁。
盛钺连忙回答:“嫂子,是我,别怕。”
“盛连长?你在这干什么呢?”于凤芝问道。
“没事,随便溜达一下。”盛钺都要走了,想起什么,回头对于凤芝说道:“嫂子,你辛苦了啊。”
“我辛苦什么?”于凤芝看着他走远的背影,嘟囔了一句:“病的不轻。”
等进屋关门之后,才一拍大腿,她怎么就给忘记了呢,既然看到了人,就应该把叶芝芝的事情跟他提一下。
盛钺这人屁的流星的好说话,看他昨天那个样,肯定也没看上叶芝芝。
自己找个合适的说辞跟他说了,双方都不伤面子。
总比去当面告诉老首长:“对不起啊,人家姑娘没相中你儿子。”的要强。
她可不敢伤老首长的面子。
她连忙推门出去,可哪里还有盛钺的影子。
好在海岛就这么大,天天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自己明天再和他说也是一样。
她心里盘算的挺好的,哪想到第二天一早,还没看到盛钺,就先被盛家勋堵在门口了。
盛家勋站在山路上,冲着她招手:“小于,你过来,咱们说点事。”
“什么事啊?首长?”于凤芝硬着头皮走过去。
盛家勋也不着急说话,反而是看向陆正尧家的院子:“这姑娘又开始练功了?”
是叶芝芝,还是昨天早上练得那一套,于凤芝脑子一动,试图带节奏让盛家勋主动提起“不行”两个字来:“没什么新花样,她也不嫌腻烦。”
盛家勋笑道:“都是基本功,可不是舞台上的表演,她天天坚持练的,可不就得是这些么。”
于凤芝道:“可她才学了两年多的戏,估计也就这三板斧,真的要到了舞台上,肯定没有人家那些唱的年头多的人,招式多,戏好看。”
盛家勋不赞同的摇摇头:“话不是这么说的,这才两年多,基本功就练得这么扎实,要么是天分惊人,要么是真的下了苦功的。依我看,她两者皆有。”
于凤芝:“……可是女孩子学戏,尤其是地方戏,天天面对的还是男搭档,我听说很多唱一副架的都是两口子。”
盛钺更加不赞成这个说法了:“小于啊,这都已经什么年月了,你还有这么狭隘保守的思想?这可不行,你看看那孩子,一看就是个坦荡大气的,她要是真的有对象了,肯定就和你说了吧。她和你说了吗?”
于凤芝迅速摇头,这种事可不能乱说,,毁人家姑娘名誉的。
“这不就结了吗?知道这说明什么吗?”盛家勋问道。
于凤芝哪能想得到。“说明什么啊?”
“说明这姑娘洁身自好啊,这可就更加难得了,出淤泥而不染,多好的一个姑娘。”
盛家勋对这个儿媳妇还真是越看越满意。
于凤芝的心却越来越沉:“只怕是这两个人性格合不来的,这姑娘可是个烈性的。”
“这不正好吗?”盛家勋一拍巴掌:“像是你昨天说的那样,有这么一个厉害姑娘看着我们家那个混小子,我就再也不用担心了。”
好么,这话是自己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