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刘婶,还是你家田根有本事。不仅在酒肆当伙计,这月钱也很高嘛!”
“那咋还整日去老宅哭穷,真是难为他田粮叔了。”
牛车一角的干瘦妇人嘲讽道,这刘氏自从儿子在城里做工后,尾巴都要翘上天,整日来说教儿子来贵,也不看看自个是个什么东西。
刘翠花的脸一下子变黑,这父女俩就是个混不吝的,自个咋就想不开惹这俩祸害。这马氏也是蠢,被人当火燎子,还沾沾自喜。
“马婶,你是不知道,人田根每月整整有三百文月钱呢,酒肆还包吃住,那还能穷到我刘婶子!”
杨大有幸灾乐祸的补刀,杨满儿羡慕的出声道:
“爹,那田根叔岂不是能日日吃肉!俺也好想吃肉呀,爹!”
“哎,闺女,咱家穷,哪有余钱去买肉。投生到我这里,可苦了你!”
父女俩一言不合就开始飙戏,其他人闻言默默点头。
毕竟杨大有才分家就将田地卖了还债,现在哪还余钱买东西。
不动声色的往背篓里看了一眼,发现背篓里除了菘菜叶子,哪还有什么东西。
“大有,你说笑了,婶日子也不好过。今个买肉,是因为我家姑娘明个生辰,买来给她解解馋。”
边说边抢回篮子,将麻布赶紧盖上,这才感觉背后的视线少了点。
杨满儿看刘翠花战斗力还不及自家老弟十分之一,顿时没了兴致。
脑袋歪在杨大有怀里,闭眼养神。
看着这一幕的刘翠花还想作妖,可随着杨大有不善的神色,最终还是闭嘴不言。
不知过了多久,等杨满儿醒来,天早已漆黑。
来到院里,看到厨房里还有火光,隐隐约约传来杨小弟的惊呼声。
“闺女,醒了!赶紧来吃饭!”
杨大有看到她后,麻利的将锅里热着的饭菜取出。
“爹,这么晚了咋还不睡?”
嘴里塞的鼓鼓,还不忘询问这两人的反常行为。
毕竟杨小弟可不是啥勤快人,这么晚没睡,肯定是有事。
“这不是为了防村里人眼红,炸油的事可不就得晚上来。”
杨满儿抬眼一看,就瞧见罐子里油香油香的哨子和还未凝固的油。
今日的菜是哨子炒菘菜,可香了,难怪这小子一直扒拉老爹。
“姐,给我吃口呗!”
杨小弟谄媚的来到眼前,杨满儿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自个去拿双筷子,难道还要我喂你!”
真是服了,为了吃个油渣,等这么久,也是没谁了。
姐弟俩刚刚放下碗筷,就听到一声尖叫响起。
“姐,好像是杨宝林家哎!”
二人对视一眼,甩着小短腿就往外跑。
“贱人,敢偷老娘的汉子,想死了吧你!”
“老娘打死你,荡妇…”
一个微胖的妇人撸着袖子,扯着身穿淡黄衣裙的妇人。
“够了,你发什么疯!”
光着上身的汉子死死的护着那妇人,这一幕更是刺激人,王小草哭喊声越发尖锐。
“杨三儿,你是人吗?老娘为你生了两儿一女,你凭什么这么对我,你凭什么…”
杨满儿牵着杨小弟拱到最前面,津津有味的吃起瓜。
“姐,你看,果然出事了。我前日就说杨三儿和这刘寡妇有一腿,当时你还不信。”
“不错呀老弟,眼力劲上涨啊!哎,你说杨三儿打得过王婶子不?”
对此杨满儿很感兴趣,毕竟这王婶子是村里唯一看起来有福气的,那一身的脂肪,可不是随便来个人就能养的起。
“老姐,不下五个回合,杨三儿必废!”
三人混成一团,王婶子的儿子姑娘也没闲着,按着杨宝林就是一阵狂揍。
随着战况越发激烈,刘寡妇的衣衫被扯破,露出白花花的胳膊,让当场的吃瓜群众一阵唏嘘。
“哎,村长来了,大伙赶紧让让!”
听到声后,大伙很是自觉的让出一条小路。
杨满儿和杨小弟停嘴齐刷刷的看着老者,老人头发半白,五指长的胡子挂在下巴,看起来很有威信。
“成何体统,都给我住手!”
老村长狠狠的敲了敲拐杖,一脸不善的看着杨三儿。
王婶子一看村长来了,立马停手跪在村长身前。
“他叔,俺自认为嫁到杨家村后,对公婆孝顺,对邻里和善,更是没半点违背妇道之举。可如今我和他杨三儿过不去了,他怎么对的起我…”
早些年王小草嫁给杨三儿时,公婆身子骨不好,再加上杨三儿家就他一个独子,更是没个亲族帮衬。
地里的活她只能一个人做,还得早晚照顾公婆,自认为做到了一个好儿媳该做的一切。
他杨三儿没资格如此对待自个,今怎么都得和离。
说完便不再多言,泪流满面的低头不发一言。
她的儿子姑娘看到自家亲娘如此伤心,都跑到村长身前跪下,述说王小草这些年的不易。
杨村长一看,很是不屑的看了杨三儿一眼。
作为男子,不思挣钱养家,还敢行为不